第7章 记者好难当7
第二天一早，仍旧是工作的一天。上午克莱尔照常去上班，并收到了克拉克发来的采访简纲。
蓝眼睛的氪星人期待而忐忑地看着克莱尔的反应，生怕自己写得不好，再一次被打回重新做。当然，如果克莱尔否决后决定自己写，绝对会让克拉克内疚许久。
好在克莱尔在看到简纲后的眉尖慢慢放松，情绪也没有很大的起伏。
沉默了许久，倒是让克拉克摒住了呼吸。
“看样子是成了。”吉米用手肘碰了碰克拉克，说道，“要是不行她早就把邮件删除啦！”
果然，克莱尔头也不抬，只是就着和克拉克的工作邮箱，在上面打下了一个词：可以。
克拉克其实有些疑惑，因为他写得不太符合克莱尔一贯以来的风格，问题没有那么辛辣，主要聚焦于生活。
这次过了倒是让他受宠若惊。
原因大概只有克莱尔自己知道。
她也是双标惯了的人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面容今天突然出现在了某个不入流的八卦网站上。
“震惊！布鲁斯·韦恩红毯上大胆求爱女记者！”
点进去，是布鲁斯给自己名片的那一瞬间的照片：上面自己的脸被闪光灯照地近乎是惨白了。
这已经是过了一个星期的事情了，怎么这时候突然被爆出来了？
事有蹊跷，克莱尔决定联系九头蛇后勤把这块新闻删了，以防引来一些麻烦。
到了中午，她准备去公司楼下吃饭。
克拉克慢慢挪了过来，问：“琼斯小姐，一起？”他倒是挺卑微，没什么险恶用心，单纯只是想弄清楚为什么这位主编不喜欢自己。
他扬着自己的笑容，露出自己的牙齿，上面的一颗小虎牙晃得克莱尔有点头疼。
但不得不说，自从那次克拉克的帮助后，她的应激确实减轻不少。她提着包，微微点头，没说话，但是允许了克拉克跟在她的身后。
一路无言，名叫尴尬的气氛围绕在两个人中间，让克拉克都不知道看哪好。
电梯打开，里面站满了准备出公司的同事，两人挤了进去，也让克拉克暂时可以盯着某个人的后脑勺一段时间，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那人头上落了个虫子。
这个人背后衣服有一个微小的洞。
电梯门打开，两人不约而同都是等周围人都走了才是动。克莱尔仍旧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提包，一刻都没有让它被别人碰到。
楼下是一家普通的餐馆，卖些煎饼煎蛋奶昔一类的东西，价格相对亲民，开了几十年了。
大概是因为克莱尔永远不带变的口味，当她和克拉克进入店里时，老板娘便是笑着打招呼：“克莱尔——今天还是三明治加蛋和拿铁吗？”
克莱尔点点头，坐到了自己总是会坐的那个位置。
克拉克随意点了个加肉的三明治和一杯卡布奇诺，赶忙坐在了正在看手机的克莱尔对面。
“呃，你经常来吃吗？”他没话找话，“老板似乎和你很熟？”
克莱尔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大概是在说：“你在说什么废话这不是明摆着吗？”
克拉克无奈挠了挠头，有些挫败，“好吧——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好像不太喜欢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克莱尔打字的动作停了下来。
克拉克又听到了心跳声。
自己这是戳到她什么心事了吗？
这样想着，倒是有些愧疚，赶忙道：“其实你也不用告诉我，我只是——”
“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克莱尔终于道，她每说一句话都要喘一口气，“一个……”
克拉克从她的表情感觉到了，他已经不需要什么形容词，因为他实在是害怕克莱尔现在会心脏病发。天知道这心脏声有多大！
“我明白了。”他打断克莱尔，让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我都明白了，你深呼吸，好么？你看上要晕倒了！”
克莱尔其实还好，只是视野变得有些狭窄，周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灰色的雾气。
“你还好吗？”端着餐盘的服务员皱眉，碰了碰克莱尔的肩膀，“是哮喘吗？”
就在她的指尖碰到克莱尔肩膀的一瞬间，克莱尔停止了机械的呼吸，像是瞬间恢复一样，她脸色尚且苍白，嘴唇因为缺氧有些发紫，但还是对着服务员微笑着摇头。
“一会就好，杰西卡。”她道，“谢谢你。”
杰西卡将咖啡放在她的面前，“咖啡还有些烫，我先给你去倒杯水。”
“谢谢你。”克莱尔点点头。
□□为刚刚放下，上面的奶泡还有些不稳定。上面是咖啡师拉花做出的一片叶子，像是一件艺术品。克莱尔伸手碰了一下杯壁——确实有点烫。
“你刚刚像是惊恐发作了。”克拉克小声道，“对不起，我不应该问你的。”
杰西卡将白水放在克莱尔手边，克莱尔喝了一大口，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随后，两人开始沉默着吃各自盘子里的食物。克拉克吃得很快，像是饿坏了。克莱尔则是没什么胃口，倒是一直在喝水。
克拉克见她这没胃口的样子，更自责了。
他还想继续道歉，但想想还是不要再说话了。但他又在忍不住想，那个和自己很像的男人，到底有多么恐怖，能让琼斯小姐这种人恐惧到如此地步？惊恐发作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形成的心理问题。
小报上属于她的照片已经被删干净，但克莱尔仍旧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回到写字楼，没过一会克拉克就把完整的采访问题写了发给了她。克莱尔粗略看了一样，按下了打印按钮。这也是克拉克第一次过稿子，他一直到打印机打完的声音结束，都是笑着的。
“你问清楚了吗？”吉米好奇问道，“我看到你和她一起出去吃饭啦！”
克拉克点点头，道：“问清楚了。”
“结果呢？”吉米追问，“倒是是不是因为你长得像她前男友啊！”
“无可奉告，吉米。”克拉克说，“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
吉米瘪瘪嘴，无语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是正义卫士了。”他说完，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工位，收拾着自己的拍摄设备，准备他们下午去往韦恩宅。
很快便是临近了约定的时间，他们提早一个小时约了工作用的车，把所有东西都放置好，克莱尔坐前面，吉米负责开车，而克拉克则是坐在最后抱着他的笔记本一遍又一遍地看上面的问题。
克莱尔为了照顾他这位实习生，决定让他来出境询问韦恩先生这些问题。
很少人会从大都会开往臭名昭著的哥谭，因此他们一路上畅通无阻。克莱尔在车上的习惯就是看着外面的风景，大概是职业病，让她总是在意着周围的环境。
“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吉米随口一问。
“什么都没有，只有楼和人。”克莱尔打了个哈欠，叮嘱道：“一会到了地方记得礼貌些，好么？”
“你看上去没精打采的。”克拉克问，“你晚上总是熬夜吗？”
克莱尔没有回头，也让她更容易回话些，“只是事情太多。”她道。
车子慢慢开向了韦恩庄园，大铁门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被打开。还没下车，阿福便是打开了宅子的两边门，让他们可以更容易地把东西搬进来。
当他的目光碰到克拉克时，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停顿和变化，这让克莱尔越发佩服这位老人。
克拉克抬起了承重的摄像包，还得装作一副很吃力的样子，但如果仔细看，就能看见他的额头上干干净净，一滴汗都没有。反倒是吉米，光是搬打光板和收音设备就已经弄得后背湿透。
“见鬼，你怎么一点都不累？”吉米奇怪搭话。
克拉克：“我累，只是不爱出汗。”
吉米半信半疑，但也没什么别的解释了。
克莱尔和阿福站在一边，问：“布鲁斯呢？”
“马上就下来。”阿福道，“大概是还在洗澡。”
此时的布鲁斯确实是在洗澡，只是这并不是唯一的工序。前几天的夜巡伤到了他的锁骨到脖颈的地方，所以那块地方有一大片青紫。这让他不得不用遮瑕把这块遮得严严实实——毕竟这几天韦恩可没有去雪场滑雪。
等到他遮挡严实，穿上阿福挑好的衣服下楼，设备已经搭建好，沙发的一边放了打光板，另外一边则是两个机位和一个收音设备。
克莱尔站在一边，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
布鲁斯皱眉，疑惑中看见了站在沙发边上，看上去格外紧张的黑发男人。
“这位是今天采访你的记者，克拉克·肯特先生，布鲁斯老爷。”阿福介绍道，“另外那位是吉米·坎贝尔，摄影师，琼斯小姐你已经见过了。”
布鲁斯礼貌性地对着几个人点点头表示问好，随后站在了克拉克面前，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很高兴今天由你来做关于我的专访，肯特先生。”
克拉克赶忙摇头，“哪有！韦恩先生，能让我们专访也是我们的幸运。”
“那么，我们开始？”布鲁斯微笑，松开克拉克的手，流畅地坐在沙发上。看向了摄像机后面的克莱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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