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大型的集体打脸现场究竟是怎么样？他们现在可是体会到了。
但在此时此刻，他们却是顾不得自己被打肿了的脸，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反复循环着听着小丑的吟唱，听着小丑的独白，带着他们一次又一次走进深情却又狼狈的过去，却是一次又一次带他们走进独属于小丑的王国，也是独属于他们自己的王国，属于小人物自己的王国。
【呜呜，太好听了，我哭了很多次，但我哭得好畅快、好高兴，投了，投了，排行榜的票我投了，我认输，因为我也好好看看小丑王国！】
【顾良实在是太厉害！我以前只知道他算是一个比较擅长叙事歌的音乐人，但我没想到叙事歌能做到这个程度，我感觉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男人重新找回自我、变得洒脱的身影，顾良歌唱的小丑，指代就是他自己吧？哥们，不带这样的，这样让人无法不投下这一票啊！】
【顾良很好，谢谢又让我发现了一个宝藏歌手，但更让我感到激动的是……这种歌的编曲和作词，没错，就是你！伪装羊羔！！啊啊，尼玛，草，这实在尼玛地太棒了！我很久都没有听到像是这样让我忍不住尖叫的新歌了啊啊！！不就是要票吗？！拿去！拿去！全都拿去！我投降了成不！我就只想问一句，以后还能有新歌吗！！】
新歌《小丑》是在临近下午六点的时候发布，在发布出来不过半个小时后，几乎全微博都炸了，甚至不用等那些音乐大佬们转发评价了，无数听众已控制不住地在微博上疯狂安利，在倾诉着自己听完这歌后所得到的感情。
于是，三个小时后，便有人发现顾良说要参加排行榜的话，或许并不是什么嚣张的话语，而是真的。
因为到了晚上九点多、快十点的时候，顾良这首《小丑》将还真进了这音乐排行榜的前一百名，虽然只是刚刚踩线，但它的票数名次还在以着极快的速度不断地往上升，到凌晨的时候，竟是已到七十多名了！
要是放在平时，七十多名这个排行成绩并算不了什么，但要知道，《小丑》这首新歌才刚发布了多久啊，连半天的时间都没有啊！！这便足以证明这首新歌究竟有多炸了，要是从一个新月开始计票，现在估计就在排名前十之内了！！
而且，到明天3号晚上11点59分59秒，才是这期音乐排行榜最终的定榜时间，这票数肯定还会再上涨的，涨到前五十名之内也有可能！！
事实上，大家还是低估了这首新歌《小丑》的杀伤力！
等到第二天早上，也就是3号早上上来一看，新歌《小丑》早就迈入前五十名大关了，到了白天九点正，排行榜名次再次刷新，《小丑》这首新歌最新的排名为上升至了第38名。
但迈进了40名大关后，《小丑》票数增长速度明显是慢下来了，排名也没怎么变动了，一直在三十到四十名之前徘徊。
其实这么一想，也是能够理解的。
一来是《小丑》这新歌发布的时间太短，二来的排行榜投票的规则，每人手上都只有一票，现在有很多喜欢《小丑》的网友里，手头估计是已经没票了，已经早就投给排行榜上其他歌了，这投都投了，也不好意思撤票不是？
甚至可以说，现在《小丑》能在短短时间内爬到三十几名已经是奇迹了，估计是之前的瓜将大家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所以也就很快能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小丑》这首新歌发布。
应该是将大部分没投票习惯听众们手里的票都拿到了，但这要在往上升名次就很难了，估计最多也就只能升到二十九名以内。
可惜了，要是换个时间，《小丑》这歌说不定就会排在前十，不，甚至是前三名呢。
咦，等等，这么说起来的话，《小丑》这歌既然这么炸，这么有实力，甚至一开始就是盯着排行榜来的，那为什么不稍微等一等再发布？
只需要等那么一天两天就成了啊，等3号晚上十二点一过，这音乐排行榜不就重新开始算票了吗？无论怎么想，都是后面比较有利吧？
《小丑》没必要在这个时间去争啊！还是说，现在在这个这么紧张的时间点发布，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在吗？
随着部分网友禁不住替《小丑》、替顾良感觉到可惜时，一个之前被忽略掉的疑问便忍不住浮上来了。
之前他们还以为《小丑》是想要炒作新歌才这么做的，但现在看来，以着《小丑》这歌的实力，完全没必要去炒作，看起来更像是在这个时间有些什么别的特殊意义在呢。
如果说，‘伪装羊羔’真的是在前天才找顾良合作的话，那么《小丑》这新歌，甚至可以说是在极限时间内赶出来的啊。
而这个疑问，则是在中午大家午休的时分，得到了解答。
一个明显是买了热搜和公关营销的采访访谈视频，就这么空降在了微博首页，让大多数用户都在第一时间刷到了，但在刷到同时，大家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刷走，因为这采访、访谈视频的标题不是别的，正正就是：
采访顾良，歌唱《小丑》的始末——选择这个时间点发表新歌的原因
这是打个瞌睡，都有人将枕头递过了啊。
就是哪怕知道这很有可能就是个陷阱，大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将这采访视频给点开来了。
在点开的瞬间，率先传出来的，是一个好听的女声，只见那个女声是这么边拿着采访话筒，对着镜头前的顾良，这么开口说着的：
“大家好，这里是‘富婆采访直播间’，别问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富婆喜欢。那么，现在就由富婆我充当一回‘八卦记者’，问‘顾良’几个问题吧，第一问题是，没错，估计大家都猜到了，就是——顾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点发表新歌《小丑》，是故意的吗？是有些什么目的吗？”
“是故意的，目的就是……”采访镜头的顾良顿了顿，也不知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忽然就笑起来了，无比清晰地继续回答道，“是为了将榜一的《两小无猜》给拉下来，我想要让《小丑》这首歌登上榜一！”
此话一出，所有在关注着这边的网友们全都愣住了，一个个全都傻眼了。
他们不是没猜测过《小丑》一定要在这个时间点发布的原因，但他们却是万万没想到顾良的目的竟然是这个啊！！竟然是想将张瑞城的《两小无猜》给扯下来！这可是张瑞城第一次荣登榜首啊，什么仇什么怨，还是说顾良和张瑞城有仇吗？
“有，有仇，但有仇的并不是张瑞城，而是另一人。”
“算了，我就直说了吧，相信你们可能也看出来了吧，歌里小丑就是我，我就是那个小丑，在听到伪装羊羔这首歌之前，我顾良差一点，还真是差一点就放弃音乐了，甚至差点就连自己都放弃了，但在听到《小丑》这歌后，我就知道这歌我要唱，所以才有了你们现在听到的这首《小丑》……”
【等等，这么说起来的话，我还听说过顾良之前还真的差点退圈了，好像是因为和女朋友分手？失恋受到大打击了？听着这话的意思是，这女方好像就是……】
季，季颖萱？
虽然吃瓜网友们没直接说出这个名字出来，但不少人在第一时间都想到了。
谁让那一天正好就是‘张瑞城和季颖萱官宣’了呢，与《两小无猜》这首歌有关的，除了张瑞城还能有谁啊，那就是季颖萱啊！！
而且，也有小部分人确确实实是知道季颖萱之前作为小新人的时候，就是顾良作为领路人在带她，给她提供了不少机会和资源，可见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有过那么一段似乎也不奇怪？
毕竟都是成年人了，男女朋友分分合合也很正常，但从《小丑》这首‘说是写顾良自己的歌’来看，似乎又不像是普通情侣关系那么简单，顾良究竟是被伤到哪个程度，才会用上‘狼狈小丑’这么一词啊？！
顿时，微博便不禁有点炸起来了，忍不住在纷纷讨论着这种细节。
但偏偏，网上并没有找到确切‘季颖萱渣’的证据，而且现在季颖萱不也和当红的张瑞城官宣了吗？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坏的人啊，而且那一对看起来也很恩爱、很相配啊！
【等等，这不对啊，这歌不是顾良写的吧？是伪装羊羔写的吧？顾良是后来接到伪装羊羔的合作邀请后，才唱的这歌吧？就这么追踪起来，关键还是在伪装羊羔身上吧，而不是顾良身上？那么，伪装羊羔的目的又是什么？他的目的也是和顾良一样吗，都是想将《两小无猜》拉下榜一吗？但这为的又是什么啊？】
这么一番逻辑梳理下来，便有不少人忍不住纷纷跑到那访谈视频下问了，而那访谈也不负众望，将大家强烈想要知道的，问出来了。
只见着下一刻，顾良便是点着头这么回答道了：
“你们问‘伪装羊羔’的目的是什么？当然，他的目的和我一样，也是想将《两小无猜》从榜一上拉下来，至于原因，他也没和我细说，只是说想帮他的好友出一口恶气，然后就给我播放了一小段女声哼唱，你们想要听吗？正好，我手机里有存着，我现在就播给你们听吧~”
说完，顾良还真掏出了手机来，拨弄了两下，然后就将一段旋律十分耳熟的女声哼唱给播放了出来！并在听完之后，大家人都有点傻了，因为这段旋律他们实在太熟悉了！
《两小无猜》霸榜了将近一个月，几乎每个人听了很多次《两小无猜》，特别是高潮部分，只要旋律一出，大家便知道这是《两小无猜》的旋律了。
但顾良放出来的女声哼唱，对应指代的应该不是《两小无猜》，更像是在指代季颖萱哼唱的那段灵感来源，因为歌词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而且，顾良放出来的这段女声哼唱，比季颖萱哼唱的，要好听不少啊，再结合顾良话中暗喻的意思，听起来就像是……
抄袭？或者是情节更恶劣的……冒认？不过原创者不是季颖萱，而是那个好听的女声！！
顿时，网上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了，就想再追问些什么，但在这个时候，那个采访视频却说一句“辛苦顾良了，今日采访到这里结束，下回再见吧~”，然后，就这么‘啪’地一下黑屏结束采访了，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们！！
但这……真的是抄袭吗？要不是抄袭，‘伪装羊羔’为什么要大张旗鼓这么做，为他好友出气？‘伪装羊羔’又不是圈内人，而且他还是消失了四年后冒泡的！和圈内人也没多少利益纠缠啊！这看起来好像就是真的啊！
而在没多久，季颖萱和张瑞城那边的经纪公司，也很快发通告出来了，警告某些人士不要随便造谣，《两小无猜》全首新歌创作和灵感来源都是归属于张瑞城和季颖萱两人所有，想要说他们抄袭，烦请拿出证据来，不然就别怪他们维权。
【但是……这年头不是随随便便拿什么维权通告恐吓人，就能说自己清白的了，这还得看事实！而且，我觉得原作方要真是‘伪装羊羔’那好友的话，也不一定有提前保留证据，因为那不是成歌，只是哼唱的一小段而已啊，谁会在随意哼唱的时候还保留证据的？我觉得《两小无猜》没被告抄袭，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我听着那个小姐姐的哼唱，真的很像是原作啊，和季颖萱的哼唱简直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楼上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但张瑞城和季颖萱那边的官方态度也很硬啊！我也不知道，搞不清楚了，要不我们这样吧，我们再重新比较排行榜上那几首歌吧，然后再重新投票呗，包括《两小无猜》也是，哪首歌更好听、更能触动我们一点，我们就投哪首呗~】
于是，网友们在数个小时的纠结后，原本已经停止不前的《小丑》投票数据竟是再次开始动了，而且票数上涨的速度还越来越快，竟还真就这么一路碾压下来了，从下面三十多名，一路飞升上来了，上涨到了排行榜的前十名！
【逃……逃票了，是大家‘逃票’，进行重新选择了！！】
逃票的意思是，原本已经投了其他歌的网友们，决定将他已投票的票数收回来，并进行重新选择！！所以在这会儿，大家是能清晰看到排行榜上的前十名，票数都有在明显减少，因为那些票数已经流到《小丑》那边去了！
而逃票最多的，票数一下子减少了一大截的歌，竟不是别的，正正就是排在榜一的《两小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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