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草
“只是这样就行了吗？”看着我留下字条，佐井亚子满脸遗憾，“不用再这样那样一下吗？万一他们之后不联系你呢？”
“请、请放心，找到那个叫伏黑甚尔的牛郎后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您的！”离我最近的牛郎连忙保证。
看到他们被吓成这样，我不禁有些汗颜，为了防止佐井亚子再爆出什么惊人的发言，我清了清嗓子，说：“这样就行了，一会儿他们就到时间营业了，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比较好。”再待下去那些牛郎都要被吓尿了。
“好吧。”佐井亚子十分失望，她刚转过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恶狠狠地说：“在开店之前不许把“苍蓝星”放下来，不然下次就轮到你们了！”
一众牛郎吓得不敢吭声，一个个站得笔挺，连连点头。
“好了好了，快走吧。”我无奈地在后面催促着。
离开牛郎店，佐井亚子说着要赶飞机就直接跟我们告别了，我们这才知道她居然是从北海道过来的，这么想来她的那个同学能跨越那么远的距离和这里的牛郎谈恋爱，也是勇气可嘉。
“都这个点了，吃完饭再回去吧。”天色逐渐暗下来，歌舞伎町的街道也活跃起来，我四下看了看，入眼的都是娱乐场所，“这附近有什么正经吃饭的地方吗？”
家入硝子：“那就去旁边的黄金街吧，那边的餐饮店比较多。”
我没有异议，就跟着她走了。
“说起来，今天出来我发现了一件事，想要跟你确认一下。”走着走着，她突然开口，“凉你……其实是女生吧？”
嗯？
我愣了愣，反问：“我没跟你们说过吗？”
“完全没提过呢。”
啊这……
“那大概是我忘了吧。”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尖，突然回想起前一天五条悟对我说得那句“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无奈道：“原来之前你们都把我当成男的了啊。”
“因为你平时并没有表现出对这个身体有哪里不适应，正常来说如果性别不一致，生活上总会有些不方便的地方吧？”她说着，停顿了一下，“比如上厕所和洗澡的时候。”
看到她意味深长的眼神，我只觉得老脸一红，“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如果我一直在意这些问题的话平时会很麻烦的。”
“嗯，这倒也是，与其在这种事情上纠结，还不如大大方方接受来得好，”她很是赞同，“也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能这么快就掌握奇犽的能力吧。”
“唔，这我倒是没想过，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道理的样子。”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多久就走到了黄金街，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店就直接进去了。
点完单，家入硝子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五条悟打来的电话。
她接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那边传来五条悟的声音：【喂，硝子，你和凉怎么都不在学校里啊？】
“我们现在在新宿，吃完饭就回去了。”
【什么？！】
大概是那边的声音太大，家入硝子有些嫌弃地将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怎么了，找我们有事？”
就听到五条悟语气夸张地哀嚎起来：【我和杰辛辛苦苦地出去工作，还给你们带了伴手礼回来，你们两个居然偷偷跑出去玩！嘤嘤嘤，终究是我们错付了！】
家入硝子：“……”
我：“……”
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家入硝子一副想直接挂电话的样子，但终究是忍住了，“要是没事我就挂了。”
【等等！打电话过来当然是有正事了，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这种时候奇犽听力太好的弊端就凸显了出来，我本无意去听他们的对话内容，奈何店里的座位空间确实有点小，导致我和家入硝子哪怕是坐在对面距离也很近，所以手机那头的声音是听得一清二楚。
加上和五条悟互怼已经成为了日常，于是我忍不住吐槽：“自信点，把像去掉，你就是这么无聊的人。”
【什么？凉，我听到你偷偷说我坏话了！】
“哪里偷偷说了，我是光明正大的说你好不好。”
【硝子，你把手机给凉！】
家入硝子把手机递给我，“你们两个真是在哪里都能吵起来呢。”
我：“……”
可恶，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啊！
我接过手机，没好气地开口：“喂。”
没想到那头的五条悟一转态度，语气颇为正经地说：【你委托的那个夜斗神今天联系我了。】
我愣了愣，连忙追问：“他说了什么？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那倒不是，他说他去找了很多地方也没有发现有缺失灵魂的身体，所以想让你把你身体的外貌形象告诉他，他好帮你做寻人启事。】
“……”
草。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反倒是那边先笑了出来，【他这个方法倒是够简单直接的，要不然我们也帮你做寻人启事算了，我再找电视台给你播报一下，这样总能得到点消息吧？】
“……你们两个是来玩我的吗？”我的头都开始疼了，“算了，之后我自己跟他联络，再见。”说完，不给他再出声的机会，我迅速地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了家入硝子。
“看来那个神明也不怎么靠谱啊。”家入硝子撑着下巴，好笑地看着我。
“是因为没有方向吧。”我叹了口气，对于这个结果倒也不是很意外。毕竟夜斗要说起来也是个武神，比起找人他还是更擅长直接动手的事。
吃完饭，我们直接打车回了学校，刚走进校门，家入硝子就被叫到医务室加班去了。
我一个人走回宿舍，看到隔壁夏油杰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的灯也大亮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五条悟说他们带了伴手礼，便直接走过去把门一推。
门内，夏油杰正好从浴室里走出来，下身穿着宽松的居家长裤，上身赤/裸着，手上正拿着毛巾擦拭仍在滴水的长发。
我推开门的动静引得他转过头来，那一瞬间，从发尾甩落下来的一连串水珠划过他的脖子、锁骨、胸膛、腹肌，最后隐入了不可见的地方。
“……草。”
我抓着门把的手直接僵住，视线像被磁铁吸住了似的挪不开。万万没想到开门之后会看到这么一副场景，虽然以前也不是没看过同人图，但如今真人在眼前，这冲击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凉？”见我呆在原地，夏油杰有些疑惑，“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呃……谢谢。”我的大脑还没能消化掉眼前的信息，条件反射地就想谢谢男菩萨，然而话一出口我立刻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补救道：“不是，那个……你房门没关，悟说你们带了伴手礼回来，所以我……”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移开。
救命啊！回过神来就觉得好尴尬！好想回到半分钟前去拦住自己推门的手！伴手礼非要现在来拿吗？我就不能等到明天再找他们要吗！
夏油杰大概觉得我的反应很奇怪，但他也没说什么，“伴手礼放在悟那边了。”
“哦，那我明天再找他拿吧，打扰了！”说完，我反手就把门给关上，转头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太尴尬了！明天开始我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啊！
我捂着脸无声地哀嚎。
谁知道奇犽这时突然出声，语气不善道：[你好像挺开心的？]
……草！
平时白天因为我又要上课又要训练，大部分时间都不是一个人待着的，奇犽为了不让我分心便很少跟我搭话，所以无聊的他就经常打盹消磨时间，怎么偏偏这会儿就醒着呢？
一时间，我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却油然而生一股陷入修罗场的慌张感。
“刚才那是不可抗力……”我弱弱地替自己辩解。
奇犽冷笑了一声，[是吗，那你说的‘谢谢’也是不可抗力？]
这……一时被色迷心窍的事，也不好解释啊。
我冷汗连连，强行挽尊，“那个是……嘴瓢了，对，我本来是想谢谢他们给我带伴手礼的来着！”
[哦，是吗？]
奇犽冷淡的语气充分表达了一个“我听你鬼扯”的态度，我欲哭无泪，再一次悔恨自己为什么想不开去推了那扇门。
我想到这两天晚上入睡后都会进入生得领域，突然有点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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