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目标明确
“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啊？”见我没反应，五条悟催促起来。
我回过神，敷衍地应了两声。
不管夜斗有什么设定，就我现在的情况来看，寻求他的帮助确实可能更有希望一点。
如此想着，我把手伸到五条悟跟前。
五条悟：“干什么？”
我：“手机借我。”
五条悟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手机递给了我。
于是我在三人的瞩目下打通了名片上的电话，下一秒，充满活力的声音透过话筒响起，【感谢您的致电！我是快捷便利又安心的上/门服务神明夜斗！】
话音未落，夜斗已经出现在了半空中，除我之外的三人神色各异，只有我淡定地抬手朝他打了个招呼，“嗨。”
看到是我，夜斗一脸高兴的样子，“哦，是你啊！”他轻盈地落在地上，双手叉腰，得意的表情根本收不住，“说吧，我的信徒啊，有什么愿望需要夜斗神帮你完成？”
看着他这么容易被满足，我油然而生一股看着傻儿子的怜爱心情，不过我立刻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做，于是清了清嗓子，说：“在那之前，有些事要跟你确认一下。”
我斟酌了一番措辞，把关于我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又在三人的帮助下把八百万神明原本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也说明了。
似乎是我一下子给出的信息量太过庞大，夜斗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崩坏慢慢转为凝重，等我说完，空气一时有些凝结。
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照你说的，八百万神明和咒术师本来应该属于两个独立的世界，而你觉得是因为你的穿越才使两个世界融合了。”
我点头。
他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但事实上就我所知，在千年以前神明和咒术师曾是合作关系，两方还合力封印过一个叫两面宿傩的诅咒。”
“诶？”我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展开怎么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样？
夏油杰皱着眉提出疑问，“可是如果咒术师曾经和神明有过合作关系，那为什么这个关系没有延续下来？现在的咒术界甚至对神明的存在都一无所知。”
夜斗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是吗，你怎么能确定一无所知的是咒术界而不是你们呢？”
夏油杰当即沉下脸，“你说什么？”
“夏油。”家入硝子及时出声，叫住了欲发作的夏油杰。
见状，夜斗也收起了近乎挑衅的态度，摊了摊手，“更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了，你们如果想知道的话就自己想办法去查吧。”
我看向一直没说话的五条悟，发现他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在感受到我的视线后他抬了抬眼，目光相交之间，我心领神会——这件事他会去查的。
说实话，这突如其来的神展开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一时分不清是因为我的到来使这里变得如此混乱，还是因为这里本来就这么混乱我才会来到这里。
但是我穿越的原因现在还无从追溯，这个问题只能暂且搁置。如今咒术界和神明的关系也有五条悟去查，不用我操心什么。如此，眼下需要我关心的就只有一件事了。
“那就说回正题吧。”我从口袋里拿出五円，上前一步，郑重地递给夜斗，“就像刚才说的，我是从别的世界穿越而来，这个身体也不是我的身体，所以我希望夜斗神能帮我找到我的身体。”
夜斗神三个字被我特别重音地念出来，就看到夜斗浑身一震，随即一边发出“哼哼哼哼”的低笑声一边从我手中接过那枚五円硬币。
他将硬币抛起又接住，摆了一个帅气的姿势对我说：“你的愿望，我夜斗神确实听到了！”
将找身体的事情委托给夜斗之后，我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情绪起伏太大，又或者是在能力方面有了质的飞跃，总之在睡下之后，我又进入了生得领域。
这一次房间里的变化更明显了，不仅空间又变大了一些，甚至其中一侧墙面上还出现了一扇几乎覆盖了整片墙面的……落地窗？
我凑近了些去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玻璃，看起来更像是什么屏障，而且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屏障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正当我全神贯注地观察的时候，奇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你在看什么？”
因为距离太近，我甚至能感受到话语间呼出来的气。不夸张的说，那半边身体当场就有种融化了的感觉，我几乎是从原地弹射起来，然后左脚拌右脚，直直地往地上摔去。
然而预感的痛觉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腰间有力的支撑和背后传来的人体的温度。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奇犽的声音又在头顶响起。
我低头看了一眼横在腰间的手臂，一瞬间理解了现在的自己正和奇犽呈现一种什么样的姿势。
“呜……哇……”我的大脑直接宕机，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全身的力气也好像被抽走了似的。这下别说走开了，我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奇犽见我没反应，微微一使劲把我拎起来，结果看到我一副灵魂都要出窍了的样子，一时也有些无语，“真是服了你了，明明都已经在用着我的身体了，倒是给我早点习惯啊！”
这哪能一样啊。
我在心中豪无底气地反驳。
等我稍微缓过来一点后，奇犽才出声：“关于夜斗说得那些，你怎么看？”
提起这个我也是一头雾水，本来我以为两个世界是因为我的到来才会融合的，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人家历史久远着呢，是我自作多情了。
而且如果真的像夜斗所说的，在千年之前两面宿傩是由神明和咒术界合力封印的话，那这段过往必然会影响到未来。
这让我油然而生一种熟悉的事物正在脱离掌控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他说：“这个世界会以这样的形态存在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现在看来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虽然我并不这样认为，但如果真的和你没关系的话，那不反而是一件好事吗？”
我茫然地看向他。
“真是的，搞不懂你在不安什么，那群人各个都比你厉害，需要你来操心什么？眼下我们自己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给我搞清楚先后顺序啊，笨蛋！”奇犽说着，抬起手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我摸了摸被弹到的地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维不自觉地被带偏了方向。想来大概是夜斗给出的消息刺激太大，我这才不知不觉钻进了牛角尖。
我甩甩头，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夜斗那边应该有他的方法帮我找身体，悟和杰也都会帮忙留意着，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等着。”
“哦？”奇犽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既然你这么说了，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嗯！”我兴奋地点点头，“这种事情可以找爹咪啊！”
奇犽：“……？”
他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但我并没有意识到问题，自顾自地兴奋着：“伏黑甚尔，我怎么才想起来他呢！”
“那是谁？”
“咦？你没有跟着我一起看漫画吗？”我歪了歪头，但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他是伏黑惠的父亲，业界有名的术式杀手。”
“杀手啊。”奇犽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我点点头，“不过重点也不是他，我们的目的是找到他，然后通过他去接触到能获得情报的人。”
“好吧，那要去哪里找人呢。”
“赛马场。”我毫不犹豫地说出口，想了想，又补充道：“或者……牛郎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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