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寻找
得到凌晨的贴心抚拍，严小书缓缓直起身，悄悄收敛得逞的表情而后渐渐认真起来。
“凌晨，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啊？”凌晨被他突然清明的目光吓了一大跳，那是一种极为自负却又矛盾的错觉。
“什，什么秘密？要是重要，可……以不用告诉我！”凌晨结结巴巴地垂下脑袋。
“重要，但我只想告诉你。”
凌晨面露为难，有些不好意思抬头，不自觉地绞起手指头来，“哦，一定要现在告诉我吗？”
“嗯，因为我快要实现了。”严小书坚定地说。
“啊？快实现了啊？”凌晨直接把头埋进围巾里，根本不敢看他，她怕自己脑子一热，就……
严小书轻柔地把她的脸从围巾里扳出来，然后与她并肩漫步在小道中间。
橙黄的路灯照在两旁小道的绿植上，叶片上是薄薄的，白白的雪花，那画面有种奇异的美，仿佛这个世界是最纯洁的。
“我应该快要找到我妈妈了。”严小书轻声说。
“啊？妈妈？”凌晨如梦初醒般抬起头，呆呆地望向他。
“嗯，你知道的，这些年妈妈一直都有在卡上给我和姥姥转钱，但她却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们。
姥姥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好，我应该要找到她。”
凌晨看到他俊秀的脸上露出的淡淡忧伤，她怎会猜不出他没有把话说全，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其实他应该也很想见到自己的妈妈吧！
“那你知道你妈妈现在在哪里吗？”
“具体在哪里还不知道，不过一定在本市。”严小书平静地说着，幽邃沉静的眼眸中微微闪烁出若有似无的坚定光芒。
凌晨抬首看着他，不禁感到欣慰，从小到大虽然有他一直有姥姥陪伴，但感觉他总是孤单一个人，粗粝的生活和天生的智慧让他显得比许多同龄孩子要成熟懂事得多。
“真好啊，很快就要见到妈妈了！”凌晨祝福道。
严小书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侧首看向一旁，他发现小卖部门口刚好有兑热藕粉的老板。
“走，买藕粉给你喝。”
“嗯。”凌晨乖巧地点点头。
老板娘见是两个漂亮又养眼的小情侣，态度也不由得热情起来。
小卖部内上方摆放的电视里正播报着新闻，凌晨一边等藕粉，一边百无聊赖地抬头看电视里的内容。
新闻上播报着本市大德制药集团董事长的独子因飙车导致去世的消息。
凌晨出神地望着电视里相片上的人，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她仔细回想，但还是没有搜索到相识的记忆。
“好了。”严小书将插好吸管的热热藕粉递到她的手里，“先捂捂手，等稍微凉点再喝。”
严小书贴心地提醒道。
凌晨看着手中的大杯，藕粉带来的温度一直暖到心底。
藕粉的杯身又长又大，凌晨把藕粉举到两人中间，“天冷，你也暖暖手。”
严小书微笑着摇摇头，“不用，我不冷。”
“哦。”凌晨满足地把大杯子抱在怀里，不一会儿，胸口也微微暖和起来。
严小书将她送到门口，把她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露出一副小气的模样，“这是我的围巾，借你戴一下倒是可以，但不能给你！”
凌晨撇撇嘴，“切！这还是我织的呢！”
“可你已经送给我了。”严小书一本正经地说。
“呃”凌晨嘴角不由地抽了抽，竟无言以对。
“快回去吧！一会要着凉了。”严小书伸手本想揉揉她的头，却不由自主捏了捏她白皙又红润的脸颊，轻柔的力道中透出几分宠溺。
凌晨因他这突如其来举动着实惊得方寸大乱，离开时，被他手触碰过的地方像是着火了一般，滚烫滚烫的。
她都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了，真是个坏家伙！
不知道这个举动很暧昧吗？
学校里一些偷偷谈恋爱的学生们总喜欢私下里牵牵手捏捏脸，以表示亲密。
想到这些她更觉得脸红心跳。
再抬头时却发现他已经转过身，用背影向她招手告别。
凌晨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甜甜的，可随之又溢出一丝酸涩的失落感。
她摇摇头，赶走这糟糕的感觉，这可不是个好情绪啊！
这时，没人发现树上的一只小黄雀，悄悄飞离它驻守的巢穴。
…………
严小书独自走在路上，虽然十分舍不得分开，可还需要忍耐。
头顶的小黄雀叽叽喳喳地叫了两声，便飞走了。
他走进医院的病房时，严姥姥已经睡着了，临床的老太太坐在病床上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里播报的晚间新闻。
看到严小书进来，更是精神十足，“哎呀，小严回来的呀！你姥姥已经睡了。”
临床老太太怎么都想不明白，隔壁床那个性格古怪的老太婆居然会有一个这样既帅气又孝顺的外孙，简直太让人羡慕了。
想起今天早上他们来时，这个老太婆躺在病床上一直挑剔来挑剔去，她的外孙不仅没有不耐烦，还总是微笑应对，百依百顺。
“谢谢您帮我照看姥姥。”严小书礼貌地回话。
“不用谢的，不用谢的。”临床老太太颇有些理解地说：“是要出去走走，不然呆在这里……”不是被压抑死，就是你姥姥的尖酸刻薄折磨死！
“啊？奶奶您刚刚说什么？”严小书没听清她后面的话。
“哦？啊！我是说电视里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懂珍爱自己的生命，你说说这飙车得有多危险！丢了命，这家业这么大，以后要谁来继承！”
闻言，严小书看了一眼电视，不巧的是新闻画面刚好跳出广告，他没看到。
临床老奶奶接着道：“不过像这样的有钱人一般都会藏几个私生子作备用，不知道哪个孩子能得此幸运，接替家业。”
严小书听归听，只是笑笑，并不作答，他提了提热水瓶，空了。
晚上姥姥可能要喝水，他拿起热水瓶直起身，转过头问道：“奶奶，需要我帮你打热水吗？”
“不用，不用，我这还有大半瓶呢！”
“嗯。”严小书点点头，他走出病房，刚打开门便愣住！
只见凌晨呆呆地站在病房外，红红的小脸仿似还冒出了白乎乎的热气，她气鼓鼓地说：“严小书，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姥姥生病了居然不告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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