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自己选的
上官宴想说一些什么话，但是觉得说什么都不太合适，最终只是化成了两个字：“是吗？”
秦歌一笑：“我的脸上是有伤疤的，和王妃后期的样子差不多，你想看看我的脸是吗？”
“恩。”
“那就来看吧。”
秦昭顿时心中一惊，想要去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秦歌非常干脆利落的将自己的白纱掀了起来，那张苍白的小脸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的脸上横着一道看着有些年头的疤痕，和说书先生描述的一模一样。在那道伤痕的上面还有一道差不多重合的小伤口，将下面的那道疤痕硬生生的又割开了。脸上还有其他的伤口，只不过差不多就愈合了。
除了第一眼的疤痕，便就是她的苍白的脸色了。
上官宴并不是没有见过被饿的骨瘦如柴的难民，但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瘦的像是柳荷这样的让人心疼。
她瘦的脸颊都凹下去了，脸色也是苍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像是命不久矣的病人一般。
最让人意难平的，是她那双空洞的双眼。虽然她的脸正对着自己，眼睛也好像是在盯着自己，但是瞳孔没有焦点，虚虚的放在那里，什么也映不进去。
她长得和画上的人真的是一样，但是好像哪里有不一样了，他指的不是那道疤痕，而是别的，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秦歌感受到了有一股炙热的视线盯在自己的脸上。这一次，她反倒是没有了那么紧张的感觉了。因为自己已经不能比现在更狼狈了。
“看完了吗？”秦歌笑着问了一句。
她一笑，脸好像是变得好看了一些，但却更加的可怜了些。
上官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秦歌：“真的很抱歉，我病了太久了，不然还能再好看那么一点点的。破坏了王妃在您心中的形象真的是……”
“没有。”
秦歌：“恩？什么？”
“我没有觉得期待破碎了，是我印象之中的样子。我惊讶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因为……你太瘦了，真的病了很久吗？”
秦歌微顿一下，而后笑着将自己的头纱放下去。在白纱盖住了自己脸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是啊。别看了。那副画你要还给我。那个是别人送我的礼物，我不能随意赠与旁人。”
上官宴闻言，动作轻柔的将画卷了起来。卷到了一半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了刚好被撕碎的署名。只看到了一般。
他手指停了一下，而后更加轻柔的将画卷放进了竹筒里面，递到了秦歌的怀里。
“王爷，我盲，不送了。您说的话我记得了，待到见证了您册封之后的那天，我就要走了。”
上官宴回道：“恩。”
秦歌：“再见。”
“再见。”
他走了之后，秦歌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好像是空了一块一样，倒也不疼，就是空荡荡的，让人有点难受。但是秦歌搞不清白这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只能催眠自己——都是错觉。
秦昭忍不住的道：“夫人……苦了您了。”
“苦什么？”秦歌嗤笑一声：“自找的……扶我去房间休息吧，我乏了。”
秦昭应了一声，想要去扶住秦歌的时候，却突然被一只手推到了一边。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明明已经走了的王爷抓住了秦歌的胳膊。
很显然，秦歌也注意到了动静。歪头问：“秦昭？”
上官宴的功夫极好，走路的时候都是轻悄悄的，秦歌分辨不出来脚步身也是在所难免的。
“和我走吧。”
听到了这一句，秦歌的身体突然就僵住。
上官宴的声音？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他听到了自己方才和秦昭说的话了吗？
“和你走?”
上官宴直接伸手摘掉了秦歌的帷帽，和秦歌本来的面目对话。
“是，本王找人给你治病。你……太瘦了。看的教人心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来这些话，就像是骚扰良家妇女一般。但是他可以向上天保证，绝对没有想要对柳荷失礼的意思。
对于他突然的一番话，秦歌很是感动，然后，将上官宴赶了出去。
这一次，上官宴没有再坚持了，安静的走了。第二天继续来，秦歌所幸就交代看门的将人关在外面称病不见人。
秦昭有点搞不明白这突然的剧情转变了，两三天了，还是有点懵懵的：“夫人，您为何不答应呢？王爷位高权重，一定可以找到好的医师来治好您的。”
“我这是心病，只能自己慢慢好。至于瘦……”秦歌突然低笑了两声：“只不过是被饿的而已。”
在漠北和王思分开了自后，自己就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再加上身体的原因，四处奔波，是个人都要瘦。后来自己被萧莫带到了联合军的营地里面，吃的都是草原的食物，她这个地地道道的中原人自然也是不习惯。
瘦是早晚的事，胖回来也是早晚的事。除此之外，秦歌真的觉得自己还好。身上的伤口正在一点点的愈合，一切也慢慢的步入了正轨，一切好像都在慢慢的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秦昭还是不信，嘟囔着道：“那也没见您最近好好的吃饭啊……”
秦歌无奈了：“你非要我承认我心事多是吗？”
恰好流烟走了进来，直接三言两语的将人轰了出去，然后给秦歌换药了。
换好了药之后，流烟开心的道：“您的伤口差不多都长好了。您恢复的是真的有点慢了，秦昭说的倒也没错，就算是心里面有事，也应该多多少少的吃点东西啊。这样熬着，谁受得了啊？”
秦歌被念的烦了，无奈的答应：“好好好，知道了。”
她就很奇怪，为何自己在外面有多凶在自己屋里面就会被自己的下人管的有多么的严？
一天之后，上官玉来了，带来而一个消息。
在上官宴册封之后的不久，他也会和单容成亲。
秦歌知道这个事之后，问得一个问题是：“他是自愿的吗？”
上官玉苦笑答道：“你说呢？”
秦歌不再问了。
沉默了会，她道：“这一辈子，不管你会被这段感情折磨的多么的痛苦，都不会再有反悔的机会了。”
上官玉嘿嘿一笑：“我自己选的，放心吧，哭都要走下去。不说我了，最近皇兄来找你好几次了，可是闹得人尽皆知啊，你们是不是……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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