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前夕
事实证明，四月说的话一个字都没有错。
前脚那个婢女刚刚去成婉卿的院子里面哭诉，后脚成婉卿就派人去找上官宴哭诉了。幸好秦歌观察着她们的动向，及时的把那个传信的侍女给截下来了。
成婉卿得知此事，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连当面说都不愿意，直接让珊瑚传了话过来，大致上的意思也就是秦歌不该干扰王爷的意思。
对此，秦歌也只是懒洋洋的回了一句：“去告诉你家娘娘，王爷现在正烦着呢，不去打扰他就是最好的了。”
这话说的倒也是真的。只怕现在上官宴要好久才能恢复过来呢。
晚上的时候，秦歌派四月去叫上官宴，直接被黑月给拦了下来，意味不言而明了。四月回来之后一说，秦歌也没有再继续叫了，而是自己一个人用了晚膳之后，安心睡下了。
毕竟，也没她什么事。
整个王府里面，也就只有秦歌心大，睡得安稳，其他的人可是连眼都闭不上呢。
就比如成婉卿。
萧莫给的药果然是神奇，才不过一天，身上的红疹已经褪掉了大半，现在也就只有那些被她抓过的地方不怎么好看，其他的已经没什么事了。
但是成婉卿却一点都放松不下来。因为上官宴对她的态度好像是有一点和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的时候，不管他对自己再冷漠，自己稍微撒撒娇他就会回来的。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他对自己冰冷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就好像自己只是他的王府里面可有可无的那个人一样。
珊瑚看到屋子里面的灯没有熄，想了一下还是推门而进。果然，看到了成婉卿一脸苦大仇深的坐在床边，皱眉像是在想着什么。
她上前一步道：“娘娘，天色这么晚了，您为何要不休息？”
要是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个成婉卿的火气就来了，直接一脚过去，将珊瑚踹了一个屁股墩儿：“休息休息休息！你这狗奴才就会说这个？人家秦歌的奴才还会好好的传话呢！你呢？就会吃！”
珊瑚也是一脸的委屈。白天那件事情分明就不是她的错，分明就是王妃娘娘强硬的把人拦了下来，怎的到了娘娘眼中就成了自己办事不力？
她道：“娘娘，若是您心情实在是不好的话，打奴婢一顿解解气也就算了，可若是被人看了笑话的那该如何？”
说着，她往北边的方向抬了一下下巴，意思不言而明。
一想起那人，成婉卿纵然是又再大的火气也没法了，只好一脸憋屈的坐了回去。
见她消了气，珊瑚才刚从地上起来，低头道：“娘娘，上次皇后娘娘吃了您的亏，什么话没说，但是奴婢觉得那位现在应该对咱们没有什么耐心了，不如咱们快些完成任务吧。”
成婉卿白了她一眼：“什么任务？偷名单？你还真当她是给咱们机会？不过是没有功夫解决咱们而已。”
上次她用计偷出来的名单一半真一半假，居然连皇后娘娘也糊弄过去了，于是她信了，最后吃了亏，算到了自己的头上。
若非担心下一刻她就会来找自己算账的话，她又怎会如此着急的想要解决掉秦歌？无法就是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废物罢了。
珊瑚小脸一白，很显然她也想到了一些不怎么好的记忆：“那依娘娘您说，咱们现在如何？”
成婉卿：“还能如何？大不了找个机会潜入他的书房，找到那些机密文件给皇后送过去罢了，就看她还会不会原谅咱们了。”
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猛然一喜：“对啊，我以前怎么从未想到过？”
珊瑚：“想到什么？”
成婉卿：“既然她已经不在乎自己名声了，总归是在意自己身边之人的名声的吧？”
珊瑚狐疑：“身边之人？不外乎就是四月绯红了，她们俩整天黏在秦歌的身边，总归是惹不出什么乱子的，做不出文章呀。”
那俩人忠心的很，哪怕是秦歌消失的那段时间里面，也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一个没命的哭，一个没命的找，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成婉卿从床上起来以后，整个人的状态看着都好了挺多：“我曾经听到其他的婢女讨论了些什么八卦，是关于绯红的。据说，她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去打听一下，到底是谁。”
“是，娘娘。”珊瑚夷由的问：“那现在……您可以先休息了吗？”
“睡，为何不睡？”
秦歌，你嚣张不了多久了！
……
一醒来，秦歌觉得有点想笑。
四月一脸憋屈的样子，这是谁又惹了她了？秦歌故意没有去问，而是当做没事人一般的该用膳用膳，该看书看书，一点都不着急。
终于，在四月第四次从屋子里面出去又回来之后，自己忍不住了。
她憋红了一张小脸，拉长了尾调道：“娘娘！您就不问一下奴婢为何如此焦心吗？”
秦歌安然道：“反正你早晚会忍不住，不急。”
四月：“娘娘！奴婢真的是！”
看四月已经快要被气哭了，秦歌也没有再去逗她了而是正了正颜色，问：“好啦，你且快说一说，到底是何事？”
她忽然变得有些犹豫，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是，今天早上的时候，奴婢听到了府中有不好的传闻。”
秦歌已经说过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了，所以无论别人怎么说她都是不在乎的，四月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她忽而皱起了眉，厉声问道：“关于谁的？”
四月忽而红了眼眶：“绯红的。”
秦歌：“绯红？她怎么了？她那样的人为何会有不好的传闻？”
谁都知道绯红的性子，冷若冰霜。不熟悉的人靠近她三步之内都困难，怎么会有不好听的话传出来？若有的话，顶多也只是她的性格太冷惹出的祸。
四月终于是忍不住掉了一滴泪：“说起来，这事还是因奴婢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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