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没有退路
上官玉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心中顿时就翻涌起了惊天的波浪。
嫂子这是会读心术吗？怎么一下子就把她的心里面的事给看穿了？
到现在她都忍不住有一点怀疑这事情是不是他们事先就串通好了过来算计自己的。
经过了一番强烈的心理挣扎之后，上官玉还是决定对秦歌进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
她拉住了秦歌的手，讪笑着说道。
“嫂嫂……你怎么知道的？”
没想到还真是！
秦歌伸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个爆栗，惹的她五官都皱成了一个包子。
“嫂子！……”
“你还委屈了？萧莫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虽然秦歌早就已经决定不再干涉上官玉和萧莫之间的事情，但是今天的事情秦歌隐隐约约的觉得有点熟悉。
她不能让上官玉重蹈自己的覆辙了。
“想必你之前也听说过，我刚进王府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吧？”秦歌突然把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
上官玉捂着自己的脑门，仔细的想了一下之后，给出了一个非常客观的评价：“据说也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颇有我当年的一分神采！”
“那你可知我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性子比从前软了许多，事事都考虑你皇兄的感受，步步委曲求全，活的都不再像是我曾经梦想的那个样子。”
秦歌突如其来的压抑语气，让上官玉愣住了。
她不了解这其中的内情，在她的角度看来，她的皇兄和皇嫂是很恩爱的，所以当秦歌突然说出了委曲求全那几个字的时候，她着实是有一些懵。
“委曲求全？”
“是！若按照我本来的性子的话，就凭侧妃和卿夫人那两个菜鸡的再三挑衅，我肯定一巴掌就甩到她们脸上了，你可知道我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了亏，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个样子？”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
秦歌的性子本来就极为的强势，这是在王府里面的日子，无形之中的打磨了她的许多棱角，让她现在表现出了一种类似于温润如玉的假象。
上官玉似乎是被她的气场给惊住了，愣愣的问了一句：
“为何？”
秦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眸中划过了一丝冰冷，像是感慨似的说。
“因为在她们第一次正式的危害到了我人身安全的时候，我没有让她们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也是一种无形的纵容，她们觉得我是只纸老虎，只会一再的忍让，所以才会再三的伤害我。”
“我每一次都想冲过去把她们按在地上打，可是……我肩上背负的责任不允许我那样做。”
“责任……”
上官玉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目光中似乎是划过了一丝的茫然。
她自幼便在别人的庇护之下长大，生性就是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从未体会过疾苦二字是什么，她想要什么东西随便挥一挥手就可以得到。
责任？
对于她来说是不存在的。
若是硬要说的话，整天吃喝玩乐，让父皇和兄长放心便就是她的责任，至于其他的，她还从未想过。
仔细的想了一下之后，上官玉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目光中蒙上了一丝的阴翳。
“我不懂，你说的责任是什么？”
“就是王妃二字。”
秦歌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浊气，像是如释重负似的笑了一声，伸手在上官玉的头上揉了一下，声音轻缓的说。
“因为我是上官宴的王妃，我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他。他在朝中的地位特殊，我身为他的妻子，不能让他因为自己家的后院的事情而蒙上了一点点的污点，你明白吗？”
话都到了这里，若是上官玉还不懂的话，那就是傻子了。
“为何要如此的委曲求全？”
听了秦歌的那些话之后，现在上官宴在上官玉心中的位置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了，居然让自己的妻子委屈成了这个样子，甚至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因为我喜欢他，不想让他为难，成婉卿怀孕了，现在整个皇室的眼睛都盯在她身上，秦筝之前把我推下了水，还是毫发无损的回来，就是看在了我那个便宜爹的面子上，他虽然年岁已高，却依旧是整个兵部的半壁江山。”
“上官宴能够带着兵堵在将军府的门前，把他逼成那个样子，就已经是对我的最大的安慰了……至于其他的，他若是再做的话，就已经算是过火了。”
从另外一个程度上来讲，上官宴并不是想要把那些事情遗忘，而是暗暗的记到了心里，就等什么时候有机会一并清算一下，这也算是对秦歌的一种安慰。
她的话刚说完没有多久，上官玉就直接跳起来，扑到她的怀里，用力的抱住了她的身体。
“嫂嫂……”
她的声音已经带着些许的哭腔，秦歌何尝不知道她心里面在想什么呢，直接就扶着她的肩膀，将她从自己的怀中给撕了下来。
“打住！”
她一声低吼，上官玉直接就把自己的眼泪给憋了回去，有一些愕然的看着她。
“就算是要心疼，也应该是你皇兄来心疼，没你的什么事，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告诉你一句话。”
“爱一个人不要爱的太满，不要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任何事情，就算是想要为他做些什么之前，也要为自己捞到一点甜头，这样才能给自己养成一个习惯。”
“什么习惯？”
“……不无私奉献的习惯。”
今天说了这么多，上官玉觉得自己虽然是有一点接受无能，但是秦歌说的那些话的确是都挺有道理的。
自己记在心里，回去好好的想一下，或许还真的可以明白她想要传达给自己的意思。
过了很久之后，上官玉才低低的问道。
“嫂嫂……”
“嗯？”
“若是已经到了那个地步，可还有回头路？”
“有，只是我不愿而已，我不会干涉你的感情，但我希望你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想明白。”
这场及笄宴，秦歌最终还是决定去，因为她不想要上官玉在萧莫的面前丢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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