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拜年
“为何？就算是你想要护着她，也总不可能所有人的面子都不给吧。”
上官宴都尚且知道的这一点，皇上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先不说别人，只要求亲的那个人不是萧莫，那玉儿是指定不回家的，拿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也没用。”
听着上官宴如此自然的说出了上官玉的心事，秦歌忍不住惊讶的望了他一眼。
“你如何知道的，玉儿除了我可是谁都没有告诉过！”
“你当我是瞎子吗？”上官宴对秦歌使了有史以来第一个白眼，虽然这其中没有多少的恶意，但还是足够的让秦歌错愕。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兄妹之间的心有灵犀吗？”秦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问道。
“上次得知你带着玉儿在街上玩的时候，便有一点不放心，到了那儿之后，第一眼就注意到玉儿的眼睛几乎都快要长到萧莫身上了，眼睛直泛绿光，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听着上官玉对他自己的亲妹妹的形容词，秦歌的嘴角抽了抽，嘴巴张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虽然这个形容是有一点不太好听，但是用另外一种角度来想的话，好像也的确是这样的。
“哎……看她从一个小泥猴长到这么大的一个姑娘，我这个当皇兄的心里面还是很了解的，她和我都是死性子，若喜欢一个人的话，不会轻易更改。”
上官玉对萧莫一见钟情以来，不过也就见了两三次，每一次眼睛都像是盯到了萧莫的身上一样，就连上官宴都看出来了，萧莫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呢？
不过就是不想去回应罢了。
哎，忍不住的替上官玉觉得有一点心酸了。
“若是这一次真的有人和玉儿提亲的话，你说第一个站起来的会是谁？”
“是我。”上官宴直接了当的回答。
“嗯，想来也是。”
接下来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继续说话了。
前面是马车蹄子踏在地上，头上是马车的四个角挂着的铃铛和穗子拍打在一起的声音，再加上轮子偶尔碾过的积雪，嘎吱嘎吱，竟然也让这个气氛显得静悄悄的。
还没有到皇宫门口的时候，秦歌本来还在担心自己的衣服到了场地之后会不会脏的不成样子，但是当她到了那里之后，看一眼便就了然了。
积雪已经被扫得干干净净了，就连现在还有宫里面的下人们拿着帕子在地上擦来擦去，似乎是想要把水分都吸干净，这样干净的地面，总不会湿了衣裙。
大年初一不上朝，皇上和皇后都待在映月殿。
里是专供皇亲国戚的一个小宴会场所，在晚上的年夜开席之前，这里可以说是只有自家人才能进得来的地方。
大早上的时候，宫中的嫔妃们都已经拜过年了，所以现在他们等的就是各位皇子，还有皇亲国戚这类的角色。
在门外的时候，秦歌碰到了那个七皇子，两个人打了照面的时候，简单的点了一下头，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交流了。
上官宴和秦歌并排走在前面，秦筝和成婉卿一前一后的走在他们两个人的后面，行完了礼之后，便就坐到了自己的席位中。
最后一个到场的人是上官玉，她虽然姗姗来迟，可是打扮也比平常有规矩了许多，别人就算是想说什么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谁让人家是皇上最宠爱的那个公主呢？
“玉儿来了？”
皇上笑眯眯的把上官玉招到了自己的身边坐着。
等到所有的人都来齐了之后，这所谓的拜年宴才正式开始。
太后已经高去，所以这宫中地位最尊贵的也就是皇上和皇后，他们二人一起坐在店中间的最高点，接受着所有人的朝拜。
等到宫中的嫔妃们都依次行了礼之后，才轮到这些皇子们。
心里的只有皇子和王妃，皇子的侧室是没有资格去拜年的，所以成婉卿和秦筝便就被留在了座位上。
按照排号两两一起，到了上官宴这里的时候，恰好是和七皇子上官冶在一起。
虽然两个人也就差了一岁而已，但是上官宴已经有家室有孩子，上官冶还是孤身一人早已过了适龄却谁都不娶，为此皇上还和他生过两次气，他却一直一意孤行。
相对于对待大臣们的雷厉风行，皇上对于自己的孩子和嫔妃们总是性子软一些，他又总不能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娶亲，闹了两三次之后，他也怕影响父子之间的感情，于是便就不再过问了。
上官宴和上官冶的表情短暂的交织在了一起。
还是对方先说话了。
上官冶对着上官宴低了一下头，笑道：“皇兄新年好。”
“阿弟也是。”
除此之外，他们两个人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交流了。
但是磕完了头之后，然后轮流说拜年语。
相对于其他皇子的拜年语，这对奇葩兄弟的拜年语只能用简单粗暴来形容。
上官宴的是：“恭祝父皇母后新年大吉！身体安康。”
而上官冶的就更加简单了：“儿臣祝父皇母后心想事成。”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二人的性子，所以也就没有觉得太过于惊讶。
皇上也没有说什么，笑眯眯的让身边的大太监给下面的三个人派发了红包之后，他们三人便就准备下去了。
秦歌自始至终一直都是沉默着的，所有人的眼中，女人应遵守三从四德，这样的大场面，她只需要跟在自己的丈夫身边就好。
虽然她对这样的规矩嗤之以鼻，但总算还是给上官宴一个面子。
刚刚走开了一步，上面就有一个人说话了。
“王妃难道不对皇上和皇后说祝辞吗？”
秦歌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说话的人是一个打扮华丽，长相妖艳，手里面还拿着一个小扇子凹造型的人。
看她坐的地方和她的表情应当是贵妃一类的角色，只是秦歌没有刻意关注过，连她的名号都不知。
秦歌没有理由和她硬碰硬，顺着她的话直接就又跪了一次拜了个年，说的话和上官宴是一模一样的。
带完了之后她便想下去，可这次那人依旧不依不饶。
“这就完了吗？”那人还在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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