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决斗俱乐部
这一周的每天傍晚，芙洛薇老老实实的去斯内普教授那个位于地下光线昏暗的地下室进行禁闭。这次的内容改成了处理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和为斯内普教授重新熬制因为哈利捣乱损失的消肿剂还有肿胀药水。
不得不说对于这些算不是惩罚的惩罚芙洛薇全都能接受良好。
就连斯内普偶尔从口中吐出的冰冷话语，“你的脑子被那只烟火带着一起炸开了吗？”“那我得提醒你，你的教授还没有如你所愿变成一个傻子。”“你认真熬制的药水就是这个样子？”这系列围绕着那节不一般魔药课的讥讽都没能让芙洛薇有什么害怕的情绪。
因为在这次禁闭中没有出现的，让她做足了心理准备的，一大桶的鼻涕虫的出现，让芙洛薇单方面的开始认定斯内普一定是一个不善言辞但关心学生的教授。
或许是芙洛薇油盐不进的太过无动于衷，每天规矩的按要求熬煮魔药。也或许是斯内普终于出完气，面对每天一副好学生样的芙洛薇，斯内普又开始恢复成以往互不相干得冷漠姿态。
然后今天，在芙洛薇尽心为又一份肿胀药水，加入两勺干荨麻、三只河豚眼睛到研钵中研磨时。
她听到了办公室外传来的敲门声，说实话，芙洛薇真算的上是来斯内普办公室来的很多的学生，但她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听到过有人来敲过斯内普教授的门。
礼貌的几声响声后，来人推开了阴冷的木门。
一身翠绿的洛哈特带着粘在脸上的笑容进来了，“西弗勒斯，晚上好！”他裂着嘴露出他闪闪发光的白牙，配套的绿斗篷跟在他后面飘进来。
“哦，我早就听说过你，一位年轻的魔药大师。”他抬起下巴，“要知道，对于我这种需要去往世界各地的冒险家来说，魔药是必须掌握的技能。或许有机会，我们可以在魔药方面进行一些探讨，说不定，你会有兴趣了解一些秘密的魔药配方。毕竟一直待在一个地方，对魔药的提升可能还是会有一些不小的影响。”
他并不理会斯内普冰冷的目光，和拒绝的沉默。自顾自的打量这个房间放满了玻璃瓶的架子，他说着转了一圈，好像终于发现了角落里的芙洛薇。
这件沉默下来的屋子又响起他带着笑声的话，“嘿，我记得你，是那位––––芙洛薇·琼斯小姐！你发现了魔药也是我最大的成就之一。”洛哈特又哈哈笑了几声。
竖着耳朵偷听的芙洛薇，差点把加到坩埚里的蝙蝠脾脏放进研钵里，她抬头对着洛哈特礼貌的笑笑，斯内普冰冷的目光移了过来。
“你在熬什么？”洛哈特走进几步问。
芙洛薇小声回答道：“肿胀药水，洛哈特教授。”
“太好了！肿胀药水，我知道，缬草、蝙蝠脾脏、干荨麻、榭寄生浆果对不起？”
芙洛薇低着头，颤了颤肩膀，想起德拉科对洛哈特的评价‘一个自大狂’。她忍不住轻声开口反驳道：“抱歉，洛哈特教授。肿胀药水只需要蝙蝠脾脏、干荨麻和河豚眼睛就够了。”
洛哈特完全不觉得尴尬，大声笑着说：“你不知道很正常，这是东方一个古老国家的配方。”然后他马上结束了这个话题，“西弗勒斯，我的朋友。这次你不能拒绝了，邓布利多校长已经决定决斗俱乐部由你和我来给学生们做示范。”
他好像过来只是为了向斯内普告知这句话，说完没等到回答马上就离开了。
地窖又恢复了安静，甚至于因为斯内普的坏心情空气变的更为冰凉稀薄。
如果是哈利和罗恩在这，说不定会开始腿软的计划退学后能做些什么。而芙洛薇在困惑了一会后，还能狐疑的呢喃着询问：“教授，肿胀药水真的有这个配方吗？”
低下头工作的斯内普，重新抬头审视穿着厚斗篷，站在那里困惑的少女，她皱着眉，好像真的在思虑这个愚蠢的魔药配方是不是真的存在。
“哈，我有时候真的无法理解你脑袋里都装着什么！”低沉刻薄的声音，伴着斯内普怀疑的眼神，“看来我得收回那句话，你确实有一位教授是个傻子，”他冷笑一声，“当然––––这必然导致了我眼前的这位学生，一位由傻子教授教出来的白痴学生？”
他停了会，脸色扭曲了一下好似不可思议又说道：“你怎么会相信这种话？连格兰芬多的那群蠢狮子都知道这是假的。”
因为记录本和现实里些许不同的魔药熬制方法，所以想歪了的芙洛薇，不好意思的挨骂中低下头去。
几天后，布告栏上钉上去新的羊皮纸。决斗俱乐部开办了，芙洛薇的禁闭提前结束。
晚上八点，他们又匆匆回到礼堂。长长的饭桌消失了，沿着一面墙出现了一个镀金的舞台，由上空飘浮的几百支蜡烛照耀着。天花板又一次变得像天鹅绒一般漆黑，全校的同学几乎都来了，挤挤挨挨的，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魔杖，满脸兴奋。
“不知道由谁来教我们，”他们侧着身子挤进叽叽喳喳的人群，赫敏说，“有人告诉我，弗立维年轻的时候曾是决斗冠军，也许就是他来教我们吧。”
“洛哈特和斯内普。”
“只要不是——”
芙洛薇和哈利同时说道，然后哈利罗恩和赫敏全都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芙洛薇解释道：“你们知道的，我得去禁闭，听到的––––，”
话没说完，哈利就呻、吟了一声，只见吉德罗·洛哈特走上舞台，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光彩照人，他身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斯内普，还穿着他平常那身黑衣服。
洛哈特挥手叫大家安静，然后大声喊道：“围过来，围过来！每个人都能看见我吗？都能听见我说话吗？太好了！
“我真不想再见到他。”芙洛薇抱怨道。
“谁？洛哈特？”罗恩问。
赫敏细着嗓子，勉强压低自己的声音，“洛哈特教授是一个伟大的冒险家。”她不认同的反驳芙洛薇。
看着狂热粉丝赫敏激动的脸都红起来了，芙洛薇向她述说了事情的经过，“––––所以斯内普教授说没有这个魔药配方，还对我的脑子表示了严重的怀疑。我现在一看到洛哈特就好像斯内普的那些话一直围着我的脑子转圈一样。”她苦着脸叫屈。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哈特说着，咧开大嘴笑了一下，“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如果他们拼个两败俱伤，岂不是太好了？”罗恩在哈利耳边小声嘀咕，赫敏看了他一眼终于从狂热粉丝的转态中冷静下来，没有说什么。
斯内普用一种能让学生们落荒而逃的眼神盯着洛哈特，他缓慢的踏上决斗台像一只恶毒的大蝙蝠一样在舞台上轻快地滑过。洛哈特和斯内普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刚刚站在中央的芙洛薇，看着斯内普油腻的头发落下来，遮住一半他冰冷的眼珠，头顶的烛光刚好照过来，晃了她的眼睛。
不管怎么说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两只手翻动出很多花样，而斯内普只是很不耐烦地抖了一下脑袋。然后，他们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样举在胸前。又背对着对方走到规定的位置。
“一——二——三——”
两人同时把魔杖猛地举过肩膀。斯内普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洛哈特被击得站立不稳。他猛地朝后飞出舞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下来，蜷缩在地板上。
德拉科和另外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鼓掌喝彩。芙洛薇也忍不住的开始拍手，赫敏踮着脚，“你们认为他没事吧？”她用手指捂住嘴巴，还是放心不下的问道。
“管他呢！”哈利和罗恩同时说道。
洛哈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的帽子掉了，波浪般的鬈发根根竖立。在他为他的狼狈解释了一大堆，斯内普一脸杀气的站着，开始忍耐不下去的他开口：“我看最好还是先教学生们，怎么阻挡恶意的诅咒，教授。”他不屑的笑了下。
“这提议太好了，斯内普教授。”洛哈特在人群中打了个圈，“请两位同学上来，波特、韦斯莱你们来吧。”
“韦斯莱的魔杖施最简单的咒语都会出问题，”他讥笑着说，“没准我们得把波特，装在火柴盒里送到医院去。我能从我的学院里找人吗？马尔福可以吗––––”
他转过身迅速的挥手示意德拉科上来，德拉科打着发蜡的金发熠熠生光，趾高气扬地走了上去。
“魔杖就位！”洛哈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鞠躬！”
“怕了吗？波特。”
“你做梦吧。”
哈利和德拉科几乎没有点头，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芙洛薇侧过身对着罗恩，说出他刚刚嘀咕的话，“我觉得他们会两败俱伤。”
“举起魔杖，做好准备！”洛哈特大声说道，“等我数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只是解除武器——我们不希望出事故。一——二——三——”
哈利猛地把魔杖举过肩头，但是马尔福在刚数到“二”时就动手了，“幻象出击！”他的魔咒狠狠地击中了哈利，哈利觉得自己仿佛被一个平底锅打中了脑袋，翻了几圈向后倒去。
大家全都张大嘴看着，德拉科金色的脑袋高高仰起来，斯内普则含蓄的维抬下巴。
还好，似乎一切还都在运转，于是哈利站起来抓紧时机，用魔杖直指德拉科，大叫一声：“咧嘴呼啦啦！”
一道银光击中了德拉科的肚子，他翻这圈一屁股坐到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大家哈哈大笑，斯内普咬着牙卷起嘴唇，抓住德拉科后领子，提起来向前一扔，他踉踉跄跄几步，又重新向哈利摆出决斗的姿势。
“我说了，只是解除武器！”洛哈特在上面惊恐地对着激战的人群脑袋喊道。
“他们真的两败俱伤了。”赫敏总结道。
台上的两个人根本没搭理洛哈特，德拉科迅速举起魔杖，大吼一声：“乌龙出洞！”
他的魔杖头爆炸了。哈利惊恐地注视着，只见一条长长的黑蛇突然从里面蹿出，重重地落在他们两个中间的地板上，然后昂起蛇头，准备进攻。人群尖叫着，迅速向后闪退，让出空地。
“不要动，波特。”斯内普懒洋洋地说慢慢向前走，显然，他看到哈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和发怒的蛇大眼瞪小眼，感到心里很受用，“我来把他弄走……”
“让我来！”洛哈特喊道。他举起魔杖，威胁地向蛇挥舞着。突然，嘭的一声巨响，蛇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蹿起一丈多高，又重重地落回到地板上。它狂怒不已，咝咝地吐着信子。
哈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决定这样做。他只知道他的双腿自动朝前挪动，就像踩着小脚轮似的，然后傻乎乎地冲蛇喊道：“放开他！”
那条蛇左右摇摆着后退，然后盯住了赫敏和罗恩旁边的芙洛薇，另一边的一个叫贾斯廷·芬列里的格兰芬多男孩忍不住开始发抖。全场静寂。
芙洛薇静静的和它对视着，她敢肯定养过神奇动物的人绝不会因为和蛇对视而害怕，但她也不想无缘无故被咬上一口，只好站在原地禁林盯着蛇的眼睛。
它昂起脑袋，露出毒牙，摆出进攻的架势。哈利又开始嘶嘶的说：“放开她！”芙洛薇不明白对一条蛇说话能有什么用，怎么还不来个人把这条蛇弄走？
蛇听到了什么，眼睛从芙洛薇身上移开，在她悄悄从口袋摸出魔杖，准备开个魔咒让蛇安分下来。
“蛇影无踪！”斯内普走上前去，挥了挥他的魔杖，蛇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了。
他用一种令哈利感到意外的目光看着他，那是一种又狡猾、又老谋深算的目光，哈利很不喜欢。他还隐隐约约地意识到四周的人都在不祥地窃窃私语。就在这时，他觉得有人拽了拽他的长袍后襟。
“走吧，”罗恩在他耳边说，“快走——走吧……”
罗恩领着他走出礼堂，赫敏脚步匆匆地走在他们身边，芙洛薇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的跟上去。当他们出门时，人们纷纷向两边退让，好像生怕沾惹上什么似的。
哈利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罗恩和赫敏不作任何解释，只是一路拽着他，一直来到空无一人的废弃的女舆洗室。然后，罗恩把哈利推到墙上，说道：“你是个蛇佬腔。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是个什么？”哈利问。
“蛇佬腔！”罗恩说，“你会跟蛇说话！”
“我知道了，”哈利说，“一次无意中，我把一条巨蟒放出来攻击我表哥达力，就一次那又怎么样？我打赌这里很多人都能做到。”
“不！他们不能！”赫敏说，“这天赋很不寻常哈利。这很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哈利问，开始觉得心头生起怒火，“所有的人都出了什么毛病？听着，我叫那条蛇不要袭击——”
“原来你在和它说这个？”
“你在旁边你也听见了！”
“我听见你用蛇佬腔说话，”罗恩说，“就是蛇的语言。你说什么都有可能。怪不得大家惊恐万状呢，听你说话的声音，就好像你在怂恿那条蛇似的。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你知道吗？”
“我说了另一种语言？”哈利目瞪口呆的看着大家。
一直静静听着的芙洛薇终于听懂明白过来，哈利说了蛇的语言，一种令人听不懂的另一种语言，而一直能听懂的她说不定也是个蛇腔佬。
她急促的开口，想为哈利解释：“哈利怎么可能会怂恿那条蛇，他在救我。”芙洛薇隐瞒了她也可能是一个蛇腔佬的事。
“是啊！我为什么会害芙洛。”他说，“而且——我没有意识到——我怎么可能说另一种语言，自己却不知道呢？”罗恩摇了摇头。他和赫敏都显得心情沉重，就好像有人死了似的。哈利不明白有什么事情这么可怕。
“哈利听我说，”赫敏压低声音说话了，“斯莱特林的象征是一条蛇这是有原因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就是蛇腔佬。他也能和蛇说话。”
“没错，”罗恩说，“现在，全校的人都会认为你是他的曾曾曾曾孙什么的……”
“可我不是！”哈利激动的反驳。“不可能是我。”
“当然！你当然不是。”芙洛薇肯定他，如果蛇腔佬都和斯莱特林有关系，那她自己也会是，可她能保证，在家族树上她从没看到过斯莱特林相关的名字。
“但是，你们会发现这一点很难证明，”赫敏说，“他生活在大约一千多年以前。”
那天夜里芙洛薇少有的没有喝生死水，她想看看梦境会不会有什么提示，可翻来覆去，一连好几个小时睡不着觉。
她拿出除了每日签到很久没仔细翻过的记录本，从霍格沃茨石化事件开始，芙洛薇谨慎的停止了禁林的夜游。
对猫狸子的担心，让她把心思转移到霍格沃茨可能会有的危险和对‘电影’羊皮本的研究上。
细细翻过去，除去积攒下来的图书卷，日益增多的金币和魔药，还解锁了咒语卡游走球：一种可以对指定方向击出游走球，对路径上的所有敌方造成伤害，最多五次的。一种奇怪的攻击方式。她看了一遍介绍，向后翻去，第四页的学院宝箱中关于决斗俱乐部也解锁了。
瘫在床上，厚而温暖的被子包裹着她，她透过床四周帷布的缝隙，注视着片片雪花飘过城堡的窗户，感到心头一片茫然。
她可以肯定与斯莱特林没有关系，那哈利呢？会不会真如大家所说，哈利是斯莱特林的传人？可哈利在格兰芬多，而她也会蛇腔佬。
芙洛薇试着的学哈利的嘶嘶声，但怎么也听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她到底是不是蛇腔佬？还是她只能听懂说不出来？那这到底该不该告诉哈利？
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一个声音在她心里说，“为什么告诉别人？赫敏说了这是非常不好的事。如果他们不保密，全校的学生会像对哈利一样对你，厌恶你，嘲笑你，所有朋友都会离开你。哈利有罗恩和赫敏，那你呢？德拉科说不定再也不会理你。”一种隐秘的脆弱的情感让她不知所措。
这声音过于难听，她又翻了回去，雪越下越大，“邓布利多会知道这个事吗？那斯内普教授呢？他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芙洛薇又想到那个晃眼烛光下垂着眼的斯内普。
画面忽闪而过，一条巨大的蛇身体缠绕着她，在呼吸不畅濒临死亡时，一束月光突然从缝隙照进来，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远远的有个模糊的黑色人影，与轻柔的月色辉映相交。
她意识到这是她的梦，原地坐下，盯着那个人影，不知不觉把眼睛闭上，一夜天亮。
从夜里就开始下的雪变成了猛烈的暴风雪。这样，二年级本学期的最后一节草药课便被取消了。
厚密的、灰暗的雪花在天空飘舞，封住了每扇窗户，城堡比平常白天要昏暗许多。图书馆中摇曳着闪烁的火炬，所有人都没用心在手上的书中，全都眼睛不眨的盯着哈利。可在他看过去的瞬间，马上又收回目光，好像和哈利对视以后马上会被石化似的。完全看不到还好好坐在哈利身边的芙洛薇。
哈利发现眼前的景象十分滑稽，一看见他，所有学生都不再说话，低下头去，面色全无，而这是以往斯内普才会遇上的待遇。
“我先回去了。”哈利意兴索然合上书和芙洛薇告别，又对赫敏和罗恩说：“回头公共休息室见。”
大家看着哈利独自走出图书馆。
他一离开，马上大家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开了。
“所以，不管怎么说，”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孩说，“我叫贾斯廷躲在我们的宿舍里。我的意思是，如果波特认准了要把他干掉，他最好暂时隐蔽起来。当然啦，贾斯廷自从不小心对波特说漏了嘴，说他是个天生的麻瓜之后，就一直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贾斯廷居然还对波特说他曾经上过伊顿公学。对于斯莱特林的后裔，这种话可是不能随便乱说的，是吧？”
“这么说，厄尼，你能肯定就是波特？”一个梳着金色马尾辫的姑娘急切地问。
“汉娜，”大个子男孩严肃地说，“他是蛇佬腔。大家都知道，这是黑巫师的标志。你难道听说过哪个正派巫师能跟蛇说话吗？他们管斯莱特林本人就叫蛇语通。”
听了这话，大家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开了。厄尼接着往下说：“还记得墙上写的话吗？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波特与费尔奇吵了一架，很快我们就得知，费尔奇的猫遇难了。那个一年级新生克里维，在魁地奇比赛中惹恼了波特，趁他躺在烂泥里的时候给他照相。我们接着便了解到，克里维也遇难了。”
芙洛薇听不下去了，“这和贾斯廷有什么关系？那条蛇面对的是我！哈利怎么可能伤害我？他是一个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没有关系！哈利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基于自己也可能会是蛇腔佬的害怕和他们越来越离谱的讨论让她忍不住回嘴道。
乱糟糟的声音马上又停了下来，那个叫厄尼的大个子男孩不认同的看着她低声回：“你是一个纯血，你当然不担心。贾斯廷当时就在你旁边，说不定就是波特在控制那条蛇想伤害他，只不过那条蛇搞不清楚状况面对了你。”他的声音更低了，“说不定就是因为你是纯血，才会没事的。而且你的猫早被石化了。”他不以为然的说。
“说不定波特也很讨厌你，但是不能伤害纯血，才对你的猫下手的。”坐在旁边的另一个男孩马上接着说。
芙洛薇简直无话可说，她想大声的呵斥他们，让他们闭嘴。赫敏握着她的手摇摇头，罗恩也一脸担心。
然后，没有人再理芙洛薇，沸沸扬扬的所有人又自顾自的开口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她觉得和这些人完全说不通，烦闷憋在心里发不出来，她也没心情继续留在图书馆，与赫敏和罗恩告别后，立马回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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