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6

赵成看着被审的宋时问道：“程队，她该怎么办啊？”

        程际有点恍惚：“啊，她没满18，从轻处理，况且也告诉警方，只是对笔录隐瞒了一些事实，不会有事的。就那刘志杰估计不行，□□过后企图把夏利薇砸晕，不蹲个几年出不来。”

        赵成拍手道：“该！”

        宋时出来了，向程际问了问刘志杰的处决，开始有点笑意：“虽然便宜他了，不过我想你们再多查查或许能发现刘志杰对夏利薇做过的更恶心的事情。他的那些朋友我猜个一半有人吸毒吧。不过谢谢你，程先生，有空我也想请你吃饭。”

        程际点点头：“吃饭倒不必，查是会查的，已经抓到了和刘志杰混的那些人。你接下来干什么？”

        宋时垂下眼帘，看着地面：“去参加，夏利薇的葬礼吧。”

        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这时铃声响起，她掏出电话，敲了接通，往前坐到椅子上：“新眠，夏太太还好吗？”

        夏新眠的声音听起来很累：“不好，从前天知道消息到昨天中午看过尸体后就一直哭到现在，我爸也累了一天了，利薇她……”

        宋时脸色越来越沉：“对不起，新眠，我知道了，你先振作，我这就赶过去照顾夏太太，你好好安抚一下夏叔叔。”宋时挂断电话，手都在发抖。

        程际见她状态不好，道：“你要去哪，我送你。”

        宋时关上手机：“哦，谢谢，麻烦送我去安雁的别墅区好吗？”

        程际皱皱眉头，拿出钥匙：“上车。我刚好也去那里。”

        这时却是宋时皱了皱眉头，但随后跟着他上车了。

        一路上宋时不发一言，程际也一句话不说，到了地方，才发现程际也要去夏家，宋时大概联想一下程际的表，也能猜出个八分来。

        一进客厅，宽敞豪华，有一些人围着中间埋头痛哭的女士。宋时冲上去：“闫阿姨？”

        那女士捂住脸的手放开了，露出一张憔悴难容的脸，曾经的风韵不复存在，看着宋时。

        “小时，薇薇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们说？”她似是在自言自语，却又抓着宋时不肯放手。

        宋时忍着不挣开，安慰道：“对不起夏太太，我……”

        她未说完，夏太太毫无征兆地甩开她，没有愤怒，只是像哀求似的说：“宋时，我和你夏叔叔从认识你来，更是把你当第二个女儿一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薇薇？”

        宋时脸色顿时就冷下来了：“我没有。”

        夏太太平息下来，上前拉着宋时的手，语气有些心酸：“对不起小时，阿姨不会说话，只是我一想到薇薇我就对你恶劣。”她狠狠抓着宋时的手，哭着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只是一旁程际看的明白，这次宋时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那般愧疚，只是盯着自己被抓的那只手，眼里泛着恶心。

        “程太太您好。”宋时握了握程际妈妈伸出来的手，其实宋时很早注意到了，从进门起看到在夏太太身边的人就是这位女士。不过相较夏家太太的文弱，她总觉得程太太有着凛然的气质。

        “其实你看不惯闫雅现在这种样子对吗？”程母对她一笑，在她身边坐下，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宋时也笑了笑：“我没有。”

        程母也不否定她：“你不用笑，现在你再礼貌也不该笑。我刚看见你被她抓了手之后跑去卫生间吐了。你还好吗？”

        宋时摇了摇头：“说实话。不好。”她现在胃里还在翻江倒海。

        “我儿子他告诉我了整个案子，他说你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帮了很多忙。”

        “这是您说的吧？”宋时这回是真心笑了。

        程母也不恼：“对，我说的。你比你父母所期盼的还要出色。”

        但很可惜，他们没能看到。

        “所以，为什么房间会莫名其妙没有声音呢？”

        程母手放在宋时的手上。

        宋时盯着她，嘴角逐渐上扬，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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