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永恒之荣耀
首领室里，斯库瓦罗双手交叉放在胸口，一脸凶恶地看着依然淡定地坐在那里的xanxus，他在等他给他解释。
首领被下药这件事，说轻也不轻，说重也不重，但是斯库瓦罗虽然现在再怎么愤怒也没有失去冷静思考的头脑，说打底就是，这个平常谁也近不了他身的boss，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让他人有机可乘的失误来。
这种事放在xanxus身上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事。
“你这个混账boss，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你和那个小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xanxus瑰眸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神色，属于纲吉的温度至今还在他的嘴里挥之不去，那被泪水沾染上湿意的瞳仁眼里倒映的全都是自己的影子，让xanxus清楚地意识到了，他在看着自己——
他在看着自己，然后，又无条件地接纳了自己。
不管是自己肮脏不堪的出生还是自己被鲜血染红的双手他都在那一瞬间无条件地接受了，并且，还做出了我愿意的回应。
有些时候只需要在一转眼之间，就胜过了千言万语的交流。
这种感觉，xanxus并不讨厌。
varia的杀手头子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刀削般的面庞上瑰眸里艳丽动人，接着他对着面前自己的这个万年都甩不开的一段孽缘说道：“他答应我了。”
在自己人生这漫漫终日见不到头也没有回头路可走的旅途中，顺道带上了一个自己还相对看得顺眼的人，如果在今后能与之一同走下去，那么自己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可以稍稍地期待那么一下未来了呢。
或许这是幻觉。
看着xanxus的斯库瓦罗如此想道，他竟然会从那个xanxus的脸上看到了完全松了一口气的笑容来。
这一定是他这段时间太过于憔悴而出现了老眼昏花，要不然就一定是某幻术师的恶作剧。
身为xanxus多年的搭档，或者说是老友，xanxus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在斯库瓦罗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内心过，从认识他以来，不管是在xanxus被冰封前还是在冰封后，都只会用暴力来表达自己情绪的xanxus，有些时候都会让斯库瓦罗忘记了面前的这个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类。
但是现在的在自己面前的这个boss，确实是做出了一幅是人类应该才会有的表情来。
这个表情，究竟是因为生而为人的喜悦，还是只是在有模有样的有一学一？
……
“喂！你！”在一栋别墅的外花庭内，一个白发少年出声叫住了一个目光凶狠的黑发少年，“你就是那个彭格列家的大少爷吧！”
那是在xanxus砸了酒会场离去之后，少年时期还留着短发的斯库瓦罗跑了上去拦住了xanxus的去路。
“滚开，渣滓。”xanxus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上来找死的不要命的家伙，在想着如果他不听自己的话让开那么下一秒他就会一拳揍上去。
“我是斯贝尔比·斯库瓦罗！是在不久得将来一定会成为剑帝的男人！——”
“如果你是彭格列家的大少爷的话，那么彭格列下任首领的位置就非你莫属了吧！”
少年时期的xanxus微微眯起了眼，那双赤眸里的暴戾未曾褪去，反而显得更深，“你说什么，渣滓。”现在这个话题可是他的敏感点，一触即爆的那种，看来自己面前的这个渣滓是真的不要命了，少年时期的xanxus在当时如此想到。
然而就在他想要动手的时候，这个自称是下代剑帝的家伙又接着说道，那口出狂言的架势简直和xanxus有得一拼，“让我成为你的左右手吧！xanxus！我绝对会成为不输于任何一任彭格列风守的守护者，拥有一个剑帝称号的左右手想必也能给你脸上增光吧，你说是吗！彭格列十代目！”
xanxus看着如此大言不惭的胆大妄徒，冷笑出声，眼里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杀气。
“如果你要来，就成为了剑帝之后再来吧，大渣滓。”
黑发少年冲着白发少年如此说完，就越过他扬张而去。
……
“你说你要攻打彭格列总部…”
“为什么？”……这么突然……
varia首领室内，已经成为了剑帝的斯贝尔比·斯库瓦罗一脸诧异地看着坐在首领位置上青年人的xanxus，他不懂，为什么xanxus要做出这个决定，难道说他已经等不及了现在就要继承彭格列十代目首领的位置了吗？
xanxus血眸里是挥散不开的阴霾，“废话少说，渣滓。”
“我要杀了那个老头子，然后继承彭格列。”
斯贝尔比·斯库瓦罗看着面前已经被煞气完全遮盖住全身的xanxus，冷汗滑落，吞咽口水，到嘴边想要尝试去劝阻的话语最终变成了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会追随。
——只是因为他不想拖了这个人的后退，如果出声劝阻的话……那么一定就会显得自己软弱无能了吧。
他不能……成为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而是要成为他的剑……为他开辟出前进的道路……
……
“boss，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历经八年，好不容易从那个地下室中救出了被冰封了八年的xanxus，已经留了一头长发的斯贝尔比·斯库瓦罗银灰色的眼底满是欣喜与期待望着躺在床上的xanxus。
xanxus视野里逐渐对焦，才看清在他眼前的陌生人是那个曾经喊着自己十代目又自称他自己为剑帝的大渣滓。
“现在是什么时候？”xanxus出声问道。
斯贝尔比·斯库瓦罗欣喜若狂的面上马上变暗，紧接着一脸欲言又止地开口道，眼睛不再看向xanxus，而是看向了别处：“boss，从那以后……已经过去八年了……”
“但是，我们还有机会。”一转之前黯淡的神色，斯贝尔比·斯库瓦罗又冲着还处在虚弱状态的xanxus道出了彭格列指环与现在在日本的成为了下任继承者泽田家光的废柴儿子泽田纲吉的这件事……
身为守护者……他并没有保护好自己的首领……
身为左右手……他从未真正了解过xanxus……
身为他的剑……他更没有为他成功开辟出前进的道路……
但是……这次……
他一定不会再让他失望……
……他想要挽回的不只是xanxus的尊严……其中还有属于在他心中从未消失过的荣耀……
……
“boss……”
从日本回来后，xanxus什么都没说，沉寂得吓人。
直到有一天，xanxus直接突然把喝完的酒杯一下子砸到了斯库瓦罗的脑袋上，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喂，垃圾鲨鱼，你的那头乱糟糟的头发难道还要一直留着吗，真是煞风景。”
站在一旁整理着资料的斯贝尔比·斯库瓦罗刚要发怒，在听到这句话后他攥紧了的拳头又松了开来，嘴颤动了几下又硬生生的僵住，他强忍住了眼里直逼上来的酸意，“你这个混账boss！”然后一如往常那般银发剑士冲着他的boss大人吼道。
吼声震天。
“你别整天都把工作堆给我做！”
“竟然你现在这么闲，就赶紧给我好好工作！”说着他就把一大叠资料重重地放到了首领桌上。
看着在首领位置上无所事事整天就只知道睡觉和喝酒的xanxus，斯贝尔比·斯库瓦罗出声教育道。
他的荣耀……
……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被打败？
……
斯库瓦罗一时之间竟分不清，那个原本只会目中无人目空一切的xanxus究竟是被控制了，还是突然地一下子就变得普通起来了。
但现在无论如何，他都应该要暂时抛下心底的这稍感不甘与寂寞的落寞情绪，去祝福露出了如此表情来的他不是吗？
“这样啊。”斯库瓦罗闭眸不咸不淡来了这么一句，“你和那个小鬼未来还会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你们可没有这么容易。”
彭格列十代目首领没有做成……
……却也已经无所谓……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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