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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入仙门(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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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事过后,花浅再也没亲自与隋婴过招。

        隋婴越发精进,与之过招的纸片人,变成了木头人,花浅闲的没事就趴在房顶上雕木头,雕的都是隋婴的模样。一个又一个的栩栩如生的小人,用上催生灵植的法术,就能像铜镜一样模仿隋婴的动作。

        如同面对许多个自己。

        余下的时间,花浅叼着茅草,仰望天空的云彩。

        缠绵悱恻楼灵力精纯,比之浮虚山中更胜,花浅无所事事的时候,浑身的灵力会自然而然的与之相合相生,循环周转。所以就算她怠倦修炼,修为也在不断的提升。

        一日醒来,花浅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的。

        她微微使劲儿,我勒个去,直接冲到了云彩之上。她好容易从云彩团子里爬出来,发现她的身体还安然的躺在屋顶。

        再看看自己,没有影子,近乎透明。

        她是死了吗?

        好像不是,花浅试了试躺在屋顶上的身体,呼吸沉稳,只是眸瞳空洞,好像陷入了某种冥想之中。

        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可花浅天生大胆,好奇心使然,不用法术还能飘着走路,跟鬼魂一模一样,挺好玩的。

        她飘下云朵,隋师兄刚收了冰凌柱,擦去轻汗。

        灵力维持尚不足半日,隋婴必须歇一会儿。但这已经比他开始的时候,长了很多时间了。他回头望向屋顶,花浅似乎睡着了。

        隋婴从乾坤囊里拿出个梯子,这是花浅给他用紫竹林的竹子做的。

        凡世的人登高,没有御剑术这类神奇的仙术,只能凭着双足。但他们很聪明,发明了诸多工具,来实现他们做不到的事。

        对他而言,比之召唤御剑,还是梯子方便些。

        隋婴沿着梯子,爬上了屋顶。

        花浅睡得很沉,似乎做了个美梦,嘴角微微勾起来。

        太阳从云里钻出来,正耀着屋顶。隋婴想了想,爬下屋顶,从小池塘摘了个大荷叶,爬回屋顶,盖在花浅额顶遮阳。

        花浅帮周琮催生的灵植种子里,有许多荷花,花浅催生的太多,就自己留了一些,种在了缠绵悱恻楼院子里。荷花喜水,索性挖了个深坑,当作小池塘。

        缠绵悱恻楼的变化很大。

        隋婴平日生活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自从花浅住进来后,屋子里逐渐多了家具,锅碗瓢盆等凡世做饭的炊具,院子里开凿了池塘,种了若干灵植。死气沉沉的院子多了个人,仿佛多了烟火气息,热闹且有生机。

        原来两个人的日子,是这样过的。

        道侣吗?

        两个人,一起修炼,一起生活,若能如此,一生足矣。

        可惜,花浅只是开开玩笑。

        而且,他身后有玫山,有隋家,有弟弟,有明月界,他也不可能什么都扔了不管,呆在虚浮山的缠绵悱恻楼里修炼一辈子。

        隋婴回屋后,花浅飘下来,刚刚她一直在旁边站着。

        原来隋师兄,也会偷偷看她啊。

        花浅飘到屋里,隋婴看不见她,她左右围着隋婴转圈。隋婴把乾坤囊卸下来,竟独自出了院子。她跟着隋婴一路下山,直到九溪边。

        隋婴站在一处三面环山的隐蔽处,此地溪水很深,少有人来。花浅正想,师兄一个人到这里做什么,见隋婴解开腰带,把外袍脱下,工工整整的叠好,放在溪边青石上。

        花浅飘来飘去,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师兄这是要……

        洗澡?

        果不其然,隋婴脱掉中衣,准备解开短衣的扣环。

        花浅想回避,然而身体直立立的动弹不得,心中的两个小人经过艰苦斗争,最终邪恶压倒了正义。

        她看着隋婴的身体,步入溪水之中,被水色埋没,只剩下胸口以上,露在水面。少年脱去玉冠束缚的长发,随意搭在双肩。

        男人的身体,怎么能这么好看?

        如果魂魄能流血的话,花浅早就鼻血满天飞了。

        她与师兄同屋而睡,却从来是和衣而睡,外加一重被子。想她莫名其妙魂魄离体一回,竟然看见了一副妙美的春日宴。

        想梦之前辈,初见无意祖师,道一句“初见天人,从天而降”,她花浅初见隋师兄入水沐浴之景,想一出“芙蓉出水,绝色撩人”。

        只是师兄背后的仙杖痕印,明晃晃的扎眼。

        花浅从没看过这些疤痕,即使是疗伤治愈时,她也从没解过隋婴的衣服。她想起书里说的,仙杖留下的疤,什么仙术都去不掉。

        这是师兄因为她受的伤。

        花浅趟着水飘过去,飘在隋婴后背高处,手指轻轻沿着伤痕,抚摸过一遍又一遍。

        如同抚摸稀世珍宝。

        隋婴丝毫感受不到。

        他练功时出了一身汗,每日都捡着花浅入定修炼或者专注刻木头人的时候,来此地沐浴清凉。

        此地无人,安静,水清,离着缠绵悱恻楼也较近。

        隋婴避着花浅,一来他们逐渐长大,脱去青涩,逐渐发育,男女有别,二来,他不想花浅看见他后背的伤。

        很快收拾干净,穿好衣服,他披上外袍,系着腰带。

        花浅还没看够,不知不觉,师兄已经长高了,足足比她高出一个脑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希望师兄多泡一会儿。

        忽见水边有风动,有人?

        浮虚山山洞联通,这人不知从哪个山洞进来,绕到了不知返山下九溪边。

        “我当是谁,躲躲闪闪见不得人,原来是你。”来人语气不善,穿着浮虚山弟子的制服,非天问阁所出,该是哪个峰主收下的徒儿。

        隋婴系好腰带行礼,“孙师兄好。”

        花浅向来佩服隋婴的记忆力,成千浮虚山弟子的姓氏,隋婴都能准确无误的叫上来。

        花浅瞧模样眼熟,这位孙师兄,大概是天问阁里总打盹儿的孙真人的亲戚。

        因为师父与之前昭明台的缘故,花浅对杜掌山以及浮虚山的其他长老,印象尤其的差。

        尤其是这姓孙的,听说当时,正是他带着各峰主长老,强闯缠绵悱恻楼,逼的师兄开了古阵的。

        “隋婴,你这是做什么,想要□□我吗?”

        隋婴刚穿好衣服,尚未整理束发,乌发垂肩,面色因沐浴而俏红,乍一看,的确有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之容。

        “打扰孙师兄清修,是师弟之过,师弟立刻离开,”隋婴侧身欲走,来人孙偲,是孙真人门下的首徒,仙骨不差,只是机缘不济,修炼一直停滞不前。

        孙偲不是天问阁的学生,他也只见过孙偲一次,那时他被几个低阶弟子为难,孙偲路过,给他解了围,可他感谢师兄帮助,孙偲却对他动手动脚,他强忍着不敢出声,好在有人来传师父的话,把孙偲叫走了,他才逃过一劫,后才知,孙偲好男风,外号“夜七”,取自少年时一夜驭七郎的光辉事迹,孙真人席下的诸多师弟,都被这位大师兄荼毒过。

        想想就毛骨悚然,之后能避则避,可今日却是在此时碰上了。

        孙偲挡住前路,拉住隋婴的大胳膊,把人推到山壁岩石。

        花浅气得要一掌拍死这欺负师兄的衣冠禽兽,然而魂魄若她,不能喷鼻血,同样也不能调用灵力。

        谁也看不见她,谁也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一掌打上去,孙偲没事,她自己散成好几片。

        好在很快,花浅又恢复了原型。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们这些出身金贵的公子哥,是个什么滋味?”孙偲不急,以他对隋婴的了解,这位天生灵骨差到极致的隋家家主,绝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我最想尝的,是燕家的那个清高傲慢的小少主,可惜他的功法已经在我之上,而且有燕家的弟子护着他,那周家的小子精明的很,招惹上很难脱身,只剩下你,我关注你很久很久了。我知你过得苦,但只要跟了我,我绝对会让你过的快活无比,过来,让我好好疼爱你的。”

        “滚开!”花浅大喊,奈何,魂魄也不配拥有声音。

        花浅急的要命,此孙子没什么地位,也就是个高阶弟子,她怕隋婴吃亏,飘的飞快,回缠绵悱恻楼,找回原身。

        隋婴靠着岩石,心思对策。这里无人,他指望不上谁,闪避出几步,右手积攒灵力,口中默念凝冰诀。

        孙偲根本没把隋婴的小动作放在眼里。

        他解开腰带,栖身上去,大张旗鼓的一亲芳泽。

        他初见隋婴时,为他解围,就想着把人吃干抹净,然而被师父传令打断,之后屡屡不得手,后来花浅来了天问阁,跟着隋婴身边晃来晃去,他心有忌惮,花浅是他师父孙真人极为看重的人。

        直到早些日子,他发现隋婴喜欢在这里沐浴,而且是一个人,观察多日,他大胆现身,打算强行要了眼前日思夜想的人。

        “孙师兄,请自重!你我都是男子!”隋婴再躲,已经被逼到了石壁,退无可退。

        孙偲笑的让人作呕,“男子又怎么了!好乖乖,快到哥哥怀里来!”

        他勾勾手指,石缝长出仙藤,欲要把人绑起来,这样欺负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仙藤直入石壁处,却被锋利的冰凌拦腰斩断。

        此处近水,隋婴凝冰凌凝结更快。孙偲与他相聚两步之隔,正是武术中的进攻距离。他借石壁之力翻身,越过孙偲头顶,趁其不备,手上冰凌划过冰雪肌肤,连带脖颈血迹,滴入九溪。

        “你……”孙偲捂住痛处,捏了个治愈诀。

        他堂堂峰主席下首徒,竟然被一个谁也瞧不上眼的隋家少爷伤了?

        隋婴不敢松懈,他感受到四面灵力汇聚。九溪上泛起细碎水珠,围住两人。

        他知今日,难以脱身。

        孙偲以为隋婴怕了,刚刚他施展的可是最高阶的水系数法,比凝冰诀复杂千万倍,他悠悠道,“过来,求我,伺候我高兴了,我饶你这次。”

        “孙师兄,我敬你一声师兄,也谢过你曾经帮我。你可知今日再三羞辱的是明月界尊?玫山虽败,轻羽尚在,要我求你,绝无可能。”

        “哈哈哈,有意思,隋婴,许久不见,你变化不小,”孙偲打量隋婴,“上次见着你,你还不敢这般与我说话,好,就让我见识见识,你明月界尊永远出不了鞘的轻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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