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查出元凶
顾锦辞听凌霁抓住凶手，觉得此事应告知皇上，于是立即派人禀告了曲靖远。
本想着等曲靖远过来一齐审问，谁知曲靖远身边的内侍总管跑来禀告顾锦辞，曲靖远这时正在和群臣商议国事，吩咐顾锦辞先自审问着，曲靖远随后便过来。顾锦辞只得自己先审问着。
正想着吩咐人将小太监捆来，茉莉却说凌霁已经带着人在外等候。顾锦辞立即将他们召了进来。
顾锦辞理了理衣衫，俯身坐在了美人塌上。片刻后，凌霁押着一个高鼻梁，尖嘴猴腮的小太监走了进来。小太监行了跪拜礼：“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小太监面上坦然自若，顾锦辞见此状，也并未让他起身，小太监就这么一直跪着。
顾锦辞微微眯起美眸，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的闪动着，黑瞳闪过一丝慧黠的灵光。时不时把玩着手上的玉串，缓缓打量着眼前的人，眼里多了一丝玩味。
越看此人越觉得眼熟，低声询问茉莉，茉莉附耳道：“这奴才从前在和禧宫当差，那李氏被打入冷宫后不知被分到了哪里去。”
顾锦辞了然，却还是出声问道：“本宫见你模样眼熟，从前在哪儿当差？”
小太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娘娘好记性，还能记得奴才。奴才是从前翎贵人身边的主事太监小勤子，随着翎贵人来拜见过娘娘。”
顾锦辞觉着这小勤子面对此刻场景并不慌乱，还能如流回答，倒真是有些胆量。
“你可知本宫为何绑你来此处？”顾锦辞瞟了一眼眼前的人。
小勤子眼珠转了转：“奴才不知奴才犯了何事，娘娘为何要将奴才绑来。”
顾锦辞微微皱眉，冷言说道：“有胆量给宫中御猫投食催情药，却没胆量承认？”
小太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却又辩解：“奴才每天认真做事，并不知什么催情药，又怎会将此物向御猫喂食？娘娘虽为皇后，却也不能随便污蔑奴才。”
小勤子开始还有些慌乱，却想到他给御猫喂食催情药的时候身边并无一人，剩余的催情药也被自己埋在御花园隐蔽的一角，皇宫这么大，他们又怎会发现。
想到此处，心中的慌乱一扫而空，他说话也理直气壮起来。这时，茉莉低声对顾锦辞说了些话。
顾锦辞随即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列的直视眼前之人。小勤子感受到了一丝无形的压力，不由得抖了一下。
顾锦辞见到此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罂粟绽放。
“事到如今你还在嘴硬？你是不是以为此事你做的天衣无缝了？来人，把他藏在御花园中那腌臜的东西拿上来！顾锦辞厉声道，浑身气势散发。
小勤子闻言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锦辞。顾锦辞看着他这幅模样，轻蔑的笑了笑。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宫女手里提着破旧不堪的包袱走了进来，随即扔在了小勤子的面前。小勤子强装镇定，可那双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
顾锦辞冷笑着：“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谁曾想到只被几只狗就给刨了出来呢？你聪明反被聪明误，至今还不承认吗？”
事到如今，听到顾锦辞的问话，小勤子知道自己已自身难保。可是一想到死去的李清苑，心中便悲愤不已。不甘心就这么结束。他恨顾锦辞，恨曲靖远。于是闭口不答，目光紧紧地盯着顾锦辞。
顾锦辞看到此景，并不在意小勤子恶毒的目光。甚至觉得有些讽刺，李清苑在世时，对待奴才就好比对待牲畜一样，想打便打，想骂就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想到竟还有一个如此忠心的奴才。
可旁边的凌霁看到此景，怒火中烧，这奴才忒不是东西。做了腌臜事不承认便罢，竟还如此恶毒的盯着皇后娘娘。
上前便是一脚，小勤子没有防备，被踢得趴在了地上。可是小勤子仍是嘴巴紧闭，只是目光愈发狠毒。
顾锦辞也不理会他。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刻，茉莉进来禀报说曲靖远来了。顾锦辞急忙起身迎接。
曲靖远至大殿内入座主位后方才淡扫殿上之人，眸光潋滟。看到趴在地上的小勤子，询问顾锦辞：“向御猫投食催情药就是这奴才所做？”
顾锦辞答道：“是。”
曲靖远目光锐利，又问：“事情可有何进展？这奴才可招了？”
顾锦辞略迟疑的回道：“并未，这奴才实在嘴硬。臣妾已经找到证据。”
听到顾锦辞说找到证据，曲靖远随即便撇了撇旁边的包袱，“就是这东西？”
顾锦辞说：“没错，说来也怪，他藏在御花园中的角落，却被几只狗刨了出来。”
曲靖远闻言，不禁嫌恶的看了一眼小勤子。小勤子对上曲靖远的目光，竟多了几分挑衅。
曲靖远受到这充满挑衅的目光，不由得对这奴才的身份多了几分好奇，问顾锦辞：“这奴才在谁宫里当差？”
顾锦辞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确是深以为然，缓缓道：“是从前和禧宫的翎贵人身边的主事太监。”
曲靖远脸色一变：“果真是那毒妇的奴才，真是和他主子没有两样，都是阴狠之人。”
曲靖远此言一出，小勤子神情激动起来，竟出口骂道：“曲靖远，你这个狗皇帝！”
顾锦辞被小勤子的反应吓了一跳，不由得看了一眼曲靖远的神色，却看到曲靖远眼睛微眯，眉头蹙起。
顾锦辞知道曲靖远这是动怒了，于是急忙说道：“凌霁，快让他住嘴。”
却听到曲靖远说：“让他说下去。朕倒要看看，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顾锦辞只得闭嘴，眼神露出了一丝焦虑。她知道曲靖远的怒气并不好平息。
小勤子怒目而视着曲靖远，神情愈来愈激动：“主子对你一往情深，可是你对她做了什么？竟听信谗言将她打入冷宫，使她在冷宫暴毙而死！曲靖远，你怎么忍心？你就是个昏君！一个负心汉！我要报复你！”
顾锦辞感到曲靖远身上的怒气愈发强烈，可小勤子还在喋喋不休：“宫中那么多人都得了鼠疫，为什么你没得？鼠疫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你不去死？”小勤子太过于激动，竟浑身战栗起来。
顾锦辞厉声道：“大胆奴才，竟敢口出狂言！立即将他拉下去处置！”曲靖远却摇了摇手，冷冷的说道：“朕心中从未有过李清苑，并未对她动过心。是她被感情蒙蔽了内心，怎能怪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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