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巾帼不让须眉

曲靖远从凌霁手中接过信封。干净的信封表皮看得出是最近的书信。

        凌霁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照亮了曲靖远手上的信，两人不一会就将信看完了。直到信的末尾，也没有看见署名的是谁。

        看来这个人是故意不署名的，只是这位提醒太尉提防张墨客，不要与他合作的人，成了一个未解之谜。信中的言辞字字恳切，只是不知这人究竟是为了太尉好，还是为了破坏张墨客的计划。

        另一边的太尉府，太尉被人从睡梦中叫醒，刚要准备发火时，那人却告知他书房失窃。太尉也顾不得什么，只穿了中衣，随手拿了个大氅披上就往外走，也顾不得什么衣冠不整。

        他不由别人指引，径直跑向书房，经历过打斗的书房一片狼籍，看见这狼藉太尉吓得惊慌失措。那个开启机关的青花瓷瓶已经碎成了几瓣，暗盒也打开了。

        看着这个情景，太尉哀嚎了一声，不过很快就镇静下来。先去检查暗盒里的信件有没有少，数了一遍又一遍，找遍了书房的每一个角落，太尉确定信少了一封。

        太尉随意的将书拨弄了一下，坐在椅子上。飞快的将一封封信拆开，通过看内容确定少了哪一封信。确认少的不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信件的时候，太尉松了一口气，大呼了一声，“天佑我也。”

        顾锦辞也听说了昨晚的事，一大早起来就看见曲靖远黑着脸在哪坐着，她却有心思调侃他，“怎么？靖安国都已经四面楚歌了，你怎么还如此冷静？”

        “锦辞，别打趣朕了，朕能力有限，锦辞不妨给朕出出主意，或者提点建议。”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近，这样的相处已经日渐习以为常了。

        顾锦辞也不推辞，“臣妾认为，虽祖训有言，后宫嫔妃不得干政，但是在臣妾看来女子有何不能如男子？”

        “锦辞说的在理。”曲靖远突然插话到。

        这一番话使得顾锦辞略感不自在，“皇上看着这些棋子，就恰如各位大人，分为了几个党派，互相牵连。再看那几处看似没有关系，实则背地里牵连不断。皇上现在面临的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暴露在表面上的人，而是那些背地里看似无牵连但是却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

        “那朕该如何做？”曲靖远突然插话打断了顾锦辞的分析。

        顾锦辞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皇上现在需要将那些有二心的人的势力分化，使得威胁力转弱，同时培养起自己的心腹，且各个都要武功高强，忠心于皇上的。”

        “爱妃这个建议不错，朕改日让凌霁挑选一些人来从小培养。不过说爱妃建议是让凌霁找孤儿还是世家子弟好呢？”曲靖远沉思点头道。

        顾锦辞思考了一下，“依臣妾看来，让凌霁找孤儿比世家子弟更好一是皇上给了他们安定的住所，给了他们温饱，不在为了温饱而担心，虽然作为暗卫一般见不得光，但他们无家人自是不用担心这些的。二一个，皇上如果选世家子弟，他们的长辈可能会从皇上的举动中猜出皇上的所作所为，从而早一步做出防备，且世家子弟，可能会因为家族原因所迫而背叛皇上。”

        “好好好！爱妃说得不错，得爱妃真是朕的福气。”曲靖远听完了顾锦辞的见解，不禁笑出来声来。

        他突然回过神来，看这旁边侍立的凌霁，“凌霁，听见了吗？就按照锦辞说的办。”

        “是。”凌霁听着顾锦辞这番分析，不禁被吓住了，他没想到一个女子竟将这些看得如此之通透。回转一想顾锦辞可惜是个女儿身，若是个男儿身，必将在这朝堂上闯出一番天地。他脑海中浮现了一句，谁说女子不如男，自己也深觉在顾锦辞面前，竟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次日清晨，几人起了一个大早，今日要准备回宫了。几人起来收拾了一番，曲靖远特意准备了一顶小轿，毕竟让顾锦辞穿着铠甲，或者妃位服饰跟着自己进去总是不太好，毕竟自己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后妃，若是让他们知晓顾锦辞是偷溜出来的，那不知又会引起多少风波。

        青色的小轿并不显眼，不过跟在曲靖远的后面进宫，还是引起了一阵围观，因为诸位大臣害怕曲靖远又带了女子回来，会威胁到他们将送入宫选秀的女儿，又或是阻碍自己将女儿送进宫内。

        李清苑看着这顶轿子，仿佛要隔着布将轿子里面的人看穿，她的嫉妒心在眼睛里已经一览全无。青色小轿里面伸出了一双嫩白的手，女子的手经过这段时间的风吹日晒，已经没前段时间白嫩了。

        翎贵人看着走出来的顾锦辞，颇有些不甘心的下跪，但是恨意也没有刚刚那般浓了。毕竟顾锦辞本就是曲靖远的嫔妃，他带回来的是顾锦辞那宫中还是只有她二人，而不是有新人，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个好消息。

        可是翎贵人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汪婉儿。被一众人盯着的汪婉儿默默缩在曲靖远的身旁，抓着曲靖远的胳膊。终于，翎贵人看见了缩在曲靖远旁边小小的一个身影，她的表情道不清明理，只是十分难看。

        “去吧，跟着锦妃，暂时住在娆玉宫侧殿。”曲靖远小声的给汪婉儿吩咐着。

        顾锦辞带着汪婉儿个曲靖远行了个礼，转身回了娆玉宫。翎贵人也不是那等不识趣的人，见曲靖远有国事需要处理，也是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曲靖远于众位大臣商量这几日的事情，另一边的娆玉宫，锦妃正让宫女将侧殿收拾出来，重新挑选一些陈设摆上。又命两个宫婢将汪婉儿的东西收拾好放在殿内该放的位置。

        收拾好了都已经到午膳的时间了，两人没有遵循往日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锦妃在向汪婉儿说着一些宫中事宜，汪婉儿默默听着。很快两人就用完了午膳。

        顾锦辞以小憩的借口，让汪婉儿回了侧殿，这时翎贵人身边的婢女簌和前来找汪婉儿，说是翎贵人有事邀汪婉儿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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