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至境之上，千古一人（大章）
当一千零八处窍穴开始共振后，普成召唤出的金刚法身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很快，法身缩小到了两米左右，一股犹如烘炉般的炙热气息从金刚法身体内散发出来，让李行感觉这仿佛是一具真实的血肉之躯，蕴含着极其恐怖的气血力量！
普成转身，操控金刚法身一拳朝李行砸去。
无论是出拳的速度还是力量，比刚才都提高了一个档次。
最重要的这一拳之中还蕴含着强大的拳意，这是超越了普成目前境界的拳意！
如果说刚才李行面对的只是一具傀儡，那么此刻他的对手变成了真正的拳法大宗师！
面对这一拳，李行无法像刚才那样瞬间破招，只能硬接。
砰！！！
双方以拳对拳，紧接着一抹金光刺中金刚法身。
一声穿金裂石般的炸响后，李行后退了十几步，右臂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感。
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在刚才的对抗中落入下风，不是因为绝对的力量比对手弱，而是输在了力量不够集中。
不等李行回过味来，普成的第二拳已至。
当对方的拳意境界提升上去后，李行想要提前预判就没那么容易了，再加上金刚法身缩小后在速度上同样变快了，顺带还提升了普成小天地的力量，加大了对李行的束缚，所以李行现在又回到了刚开始的状态，只能硬接对手的攻击。
李行没有选择使用完美防御，而是又一次以拳对拳，并配合飞剑刺击。
结果他再次被击退了十几步，半边身体都在发麻！
这一次他感知清楚了，对方的劲力确实处于一种高度集中的状态，在对撞时，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力量都没有浪费掉！
也正是因为这种高度凝聚，所以李行的飞剑刺击没有撞散对方的劲力。
“这种手段……”
李行看着全身窍穴持续共振的金刚法身，若有所思。
对方的这种用劲方式是在浑然一体，全身劲力如一的基础上更近一步，可以看作是一种极致的劲力叠加，将劲力都叠加在一个点上！
李行自创的逆星河如果更进一步，继续浓缩几倍，就能达到这种境界。
然而逆星河已经是李行目前能够做到的极致了，哪怕他突破到至境，也不会在这一点上提高多少。
所以此刻金刚法身让李行看到了更高的境界，这是至境之上的道路！
“难道达到至境后，下一步是开发身体窍穴，然后全身窍穴共振？”
李行心中闪过这样的猜测。
他不知道这是佛家武功独有的道路，还是三家一宗这四大武功体系共有的道路。
但不管是哪种，此时的交手对李行来说都是一次绝佳的体验机会！
为了全面感知对方的发劲，李行放弃使用完美防御，甚至放弃使用金钟罩和飞剑。
他将所有的气血之力都收回体内，然后每一次出拳都用上了六劲合一，并且加上了身体的力量。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算是七劲合一。李行的身体力量也高达四万多斤，所以此时他一拳能轰出接近三十万斤的力量！
从力量的数值来看，他出拳的力量并不比金刚法身弱，但是他出拳的力量远不如对方集中。
两相对比，李行出拳像是一盆水直接泼出去，而对方则是高压水枪……
砰！
砰！
砰！
宛如佛宗寺庙里的钟声在不断响起，李行和金刚法身每一次拼拳都会爆发出巨大的声响。
以两人为中心，四周的空气被拉扯得形成一团巨大的气旋，两人如同置身于风暴眼之中！
观战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李行竟然能凭借纯粹的身体力量和金刚法身硬撼！
“这还是个人？！”
易南飞等人心中产生了这样的疑惑。
他们没有接触过气血之力，在他们的感知中，李行身上没有丝毫气机显露，明显没有动用内力，那用的就只有纯粹的身体力量了。
就算是注重修身，号称炼体之法冠绝天下的佛宗，战斗时也是以身体力量为辅，以内力为主，绝对做不到李行现在这种程度。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远古蛮荒之道？”
普成虽然暂时用金刚法身压制住了李行，完全占据上风，但是却越打越心惊。
他也是修身的高手，但他从未见过李行这么夸张的情况。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在藏经阁中看过的一本前人笔录，那是一位修为境界还在金刚法身之上的高僧，对方在笔录中记载了这样一段话：
“只修身而言，我佛家武功要超过儒家，道家还有墨宗，但我佛家在修身之道上却不能算是独步天下，只因远古蛮荒时期一些通灵的异兽同样精通炼体，它们流传下来的气血武道才是最纯粹的修身之法。传说我人族中有人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异兽血脉，从而能够修行气血武道，踏上真正的修身之路。只可惜如今异兽难觅，无缘见到气血武道了。”
回想起前辈高僧的这段话，普成怀疑李行此时用的就是气血武道！
“就算你练成了气血武道，你毕竟和那些天赋异禀的异兽不同，人身小天地终有极限，我就不信你能一直抗下去！”
普成心中发狠，继续加强攻势。
在真正踏入至境之前，用金刚法身施展窍穴共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之后普成会气血两亏，大病一场，至少需要修养三年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也就是说为了赢下这场比试，普成已经付出了三年的修为！
而且这同时也意味着佛宗在接下来三年内都会失去一张重要的底牌，因为不是谁都能动用圣舍利的。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普成不允许自己输掉这场比试！
场上，李行一次又一次被打退。
因为气血之力和内力并不是一个体系下的力量，所以当他将气血之力纳入体内全力发挥时就没法同时再施展内力，一身武功都没法施展。
而他之所以选择用气血武道和金刚法身碰拼，其一是因为他掌握的完美叠劲技巧更加接近对方展现出的力量凝聚之道，可以学习借鉴。其二是因为他已经将真龙淬体诀练到了第四重100%，他隐约感觉真龙淬体诀要突破到第五重境界也和此时金刚法身施展的窍穴共振有关。
真龙淬体诀第四重是炼化体内一千零八个窍穴，炼化完成后该如何继续突破境界，李行一直没什么头绪，直到现在和金刚法身对敌他才终于有了灵感。
“说不定内力武道和气血武道这两者到了一定高度后会殊途同归？”
李行心中生出这样的猜想。
每一次和金刚法身对撞，当对方的劲力传递到他体内时，体内的一千零八处窍穴都会产生微弱的共鸣，然后自动将对方的劲力分解成一千多份！
这种能力是李行之前不曾具备，哪怕现在也没法自主控制的，所以他才会认为这是突破的契机。
每一次碰撞后，他都如同过电一般完整体验了一遍对方劲力游走全身的感觉！
从这一点来看，对方的劲力凝聚其实并没有做到极致，只能保证在碰撞的瞬间百分之百凝聚，碰撞完成后，劲力就无法再保持高度凝聚的状态，所以才会被李行体内的一千多个窍穴给分散掉。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单纯靠气血武道和对方硬拼。
事实上金刚法身缩小到和自身同样大小才是完全体，目前这样已经是普成能够做到的极限。
而这种情况反而给了李行更好体验劲力的机会。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双方硬拼了一千多拳！
依靠窍穴自动分散劲力，李行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千多拳的劲力冲击，宛如一块打不烂的玄铁。
不仅如此，随着承受的劲力越来越多，他体内的窍穴共鸣也越来越明显，已经隐约有了破境的迹象！
“哈哈，再来！”
又被金刚法身一拳重重击退后，李行痛快地大笑起来，竟然主动冲向普成。
“恐怖如斯！”
观战的易南飞等人已经看得麻木了。
内力，剑术还有体魄，无论哪一项，李行都给人一种人间无敌的感觉！
“就算‘文圣人’复生，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吧？”
一帮江湖人士心中不由得产生这样的想法。
“阿弥陀佛，此战我佛宗认输，还请施主停手。”
就当李行前冲时，一旁观战的普慈突然开口道。
李行闻言一怔，动作停缓，而普成则身体一颤，猛地转头看向普慈：
“师兄......”
“不必再说，你且收了法身，即日起去后山闭关！”
普慈语气严厉地说道。
他已经看出目前这个层次的金刚法身奈何不了李行，而普成无法长时间维持金刚法身，特别是在窍穴共振的情况下，时间拖得越久，普成的损耗就越大，所以他提前开口终止了比试。
普成神情挣扎，满脸不甘。
“普成！”
普慈语气加重。
“......是！”
普成终究不敢违背方丈的命令，最终双手合十，收回金刚法身，脸色苍白地朝后山方向走去。
“这就不打了？”
李行同样满脸不甘，他感觉自己就快突破了，结果突然就不打了？
“普慈大师，三关已过，不知佛宗还有何手段能让我见识？”
李行转身对普慈说道。
他还没打够呢。
这话让普慈身后的首座们全都露出怒容。
从佛宗成立的那天起，近千年的时间里能连过三关的人不是没有，但这些人在见识过佛宗的实力和底蕴后，或多或少都会给佛宗一个面子，适可而止。
当然了，历史上也曾出现过不想给佛宗面子的强者，但这些人最终的下场都不太好：
四百多年前，当时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江湖魁首庞东新上佛宗挑战，赢下第三关后出言不逊，要继续与佛宗比斗一场，结果被打成重伤，在佛宗养了三个月的伤才得以离开。
三百多年前，一代剑神凌以修因为杀心过重，在挑战第三关时失手杀掉了武僧院的首座，最终被佛宗废掉武功，此生都未曾离开过佛宗一步！
最近的一次是一百多年前，当时的武榜第一白志金也是连过三关后坚持要和佛宗再赌斗一场，最终输了比试，只能留在佛宗面壁思过二十年。
这一桩桩震撼人心的事迹一次又一次地向整座江湖说明一个道理：
佛宗不可撼动！
道家分为七脉，有显脉和隐脉之别，不同时期会有不同的道家宗门成为显脉，显赫一时，但没有哪个道家宗门可以长久地风光下去，这一点也很符合道家追求的顺应天道。
儒家的武功传承多是依附于朝廷，很多时候都没有特定的宗门，或者说朝廷就是最大的儒家宗门。而改朝换代是常有之事，所以儒家一脉也没法做到长盛不衰。
至于墨宗，这一脉的武功太多太杂，流传于整座江湖，甚至都没有一个具体的宗门能够代表这一脉。
所以纵观三家一宗，从天元时期开始到现在，唯有佛宗作为佛家武功的代表性宗门，始终屹立于江湖之巅！
想要翻过这座高山的人有不少，但千年以降，无一人能够成功。
“施主既然已经连过三关，又何必继续咄咄逼人？”
普慈皱眉看着李行。
李行神色平静：“若是大师愿意让我见苗康一面，之前的约定不变。”
在展示过诸多少林绝技后，他之前提出的条件其实诚意很足，只可惜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一门武功的问题了。
“你这狂徒，莫非以为我佛宗奈何不了你？！”
脾气最火爆的武僧院首座普弘对李行怒声道。
李行看向对方：
“那就请让我见识一下佛宗的手段。”
到了此时，他的心中也隐隐开始兴奋起来。
“如果能顺利见到苗康，获取情报自然最好。如果不能，见识一下千年佛宗的手段，岂不快哉？”
这就是李行来之前的想法。
“方丈，请让我率武僧院众弟子布龙虎大阵！”
普弘沉声道。
普慈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鸣钟！”
普弘得到允许后，立刻转身对一旁的弟子下令道。
“是！”
一名龙虎武僧跑了出去。
嗡！嗡！嗡！
很快，有钟声响彻整座寺庙。
钟声一共响了九次，然后密集的脚步声传来，一名名身穿黑色武僧袍的龙虎武僧手持铁棍冲到了藏经阁所在的这片广场上。
这些龙虎武僧按照特定的方位站定，将李行层层包围。
不一会儿，广场上已经站满了龙虎武僧。
易南飞等人满脸惊骇地看着这一幕。
每一名龙虎武僧放在江湖上至少都是一流高手，用武星的等级来划分，那就是拥有一线武星的战力，而此时广场上一共站了108位龙虎武僧！
李行用天人合一·洞察感知这些龙虎武僧的实力，绝大多数都拥有一线武星的战力，其中有十几人拥有【天王境】的实力，至于最强的普弘则是自成小天地的高手。
如果抛开至境强者，这样一股战力已经差不多是整个华国武道圈三分之一的实力了，可以横扫棒国，岛国这些国家的武道圈！
然而这还没完，当108位龙虎武僧站定后，他们的呼吸频率开始逐渐统一，十几息后，他们的气机一一相连。
一流的阵法有一个最基本的要求，那就是阵法中的每个人都必须气机相连，如此才能做到最好的配合，可以有激必应，运转自如。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参与的人数越多，布阵的难度就越大。越往后，每多增加一个人，难度都是曾几何倍的上涨！
当初在《武林至尊》中，皇室因为开朝皇帝被李行所杀，专门为所有皇室成员设立了真龙卫，但集一个中原王朝之所能，最高也只能做到让十八名真龙卫结阵。
而现在，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108名龙虎武僧气机相连，结成了一座大阵！
这就是千年武道大宗的底蕴！
被108名龙虎武僧围住，李行神色自若，看得易南飞佩服不已，他觉得如果换成是自己被这么多一流高手围住，恐怕心态早就崩了。
“李施主，你现在退去还来得及。”
普慈对李行说道。
让李行对上龙虎大阵，这绝对不能算是一场公平的比斗。不说人数上的巨大差别，只说如果是真正的实战，李行完全可以不必等这么多龙虎武僧‘慢慢’完成集结，再完成气机连接。
真要生死相搏，这个过程足够李行杀掉许多人了。
所以普慈最后给了李行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他在见到龙虎大阵后觉得没把握，现在还可以退走。
李行神色平静地看着普慈：
“是不是只要我破掉这个大阵，佛宗就能让我去见苗康？”
普慈叹息一声，缓缓闭上双眼：
“是。”
话音落下，普弘大喝一声，其余107位龙虎武僧几乎同时用手中的铁棒重重敲打在地面上。
砰！！！
犹如沉闷的雷声在大地之上响起，下一瞬，白塔之上又一次出现金色的佛光。
光的速度有多快？不等李行做出反应，就已经将广场之上的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李行原本打算抢先出手切断龙虎武僧相互之间的气机连接，然而当白塔之上的佛光照耀在所有人身上时，他感知中的龙虎大阵顿时就变了。
如果说前一瞬在李行的感知中，眼前这108位龙虎武僧就如同108颗被线串联起来的珠子，他只需要切断那些无形之线，就能破掉这个大阵。
那么此刻，108颗珠子已经变成了一颗珠子，整个龙虎大阵瞬间凝为一体，108名龙虎武僧犹如变成了一个人！
“原来这才是龙虎大阵。”
李行抬头看向那座白塔，也就是佛宗的藏经阁。
先前他就在藏经阁中感应到有三名气息不弱于普成的高手，刚才佛光出现时，他感应到藏经阁中那三名高手的气息也随之出现了变化。
他原本以为主持龙虎大阵的是普弘这个武僧院首座，现在看来真正主持大阵之人其实是藏经阁中隐藏的三位高手。
而且这三人同样借用了圣舍利的力量！
他们不像普成那样可以直接使用圣舍利，但他们三人联手再加上一些别的辅助手段，也可以借用圣舍利。
这是佛宗的又一张底牌。
“起！”
普弘再次大声喝道，然后高举手中的铁棒，一道气机冲天而起。
下一秒，其余龙虎武僧也纷纷高举手中的铁棒，将自己的气机释放了出去。
108道气机瞬间汇聚在藏经阁顶端，在圣舍利的统御下融合，升华，迅速达到了至境内力的层次。
然后一尊巨大的佛像虚影出现在空中！
和这尊佛像相比，在场所有人都显得无比渺小，犹如蝼蚁。
这座佛陀满脸慈悲和怜悯地探出巨大的右掌，按苍蝇般按向了李行。
这一掌五指张开，琉璃闪耀，遮蔽了整片天空！
难以形容这一掌的宏伟，易南飞等人虽然没有处于阵中，也没有直面这一掌，但他们只是旁观就已经心神失守，生出了跪拜的冲动。
而且这一掌不仅仅是精神意境上的强大，佛掌之中蕴含的气机也磅礴到了极点，这是汇聚了108位龙虎武僧内力的一掌，是非人间的一掌！
这一掌的气机将李行牢牢锁死，让他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完全凝固，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龙虎大阵，全称为降龙伏虎大阵，‘龙虎’寓意着强大的敌人，所以降龙伏虎有降服一切外邪之意。
此刻这仿佛要镇压人间的一掌充分展现了降龙伏虎的意境！
李行抬头看着‘缓慢’按压而下的佛掌，只觉耳畔咒文之声嗡鸣，每一根骨头每一处关节每一块肌肉都像遭遇了封印，皆在被缓慢勒紧锁住。
他尽力站直身体，挺直脊背，似乎负担起了好几座大山的重量。
一座真实的小天地被佛掌按压到了李行身上！
之前李行遇到的自成小天地的高手，包含刘玄北那样的天下第一人也都是借助小天地的特性对敌，而此刻头顶这尊佛像却是直接用一座小天地砸人！
李行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进入了天人合一·君子不器状态。
下一瞬，三种内功融合，激荡的力量如怒涛一般在他体内汹涌流淌。
他也踏入了更高的层次！
锵——
君焰刀出鞘，李行对着从天而降的佛掌施展出逆星河。
赤红色的火焰流星冲天而起，撞上了金色的佛掌，然后一起都仿佛进入了无声的世界，双方相持住了。
这一幕看得普慈这位佛宗方丈都震惊不已！
要知道龙虎大阵是统御了108位龙虎武僧的内力，虽然无法一次性将所有龙虎武僧的内力都发挥出来，但哪怕每名武僧只抽出一成的内力，108位龙虎武僧的内力汇聚在一起那也是比一位一流高手强出十几倍的内力。
这样的力量打出的一击，李行居然能相持住？！
好在双方只相持了很短的时间佛掌就继续下压了，让普慈悄悄松了口气。
李行脚下所处的地面猛地向下坍塌，他全身骨骼也在咯吱作响，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如果他能施展‘筋菩萨’特性，他还真的有把握能硬刚这记佛掌，只可惜现在的他空有一身惊世骇俗的内力，却没法一次性将其完全发挥出来。
只蕴含了两成多内力的逆星河终究还是被击溃了，佛掌按压到了李行头顶！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胜负已分时，一口巨大的金色巨钟虚影突然出现，将李行罩在其中。
金钟罩——金刚不灭！
这是李行进入这次的梦魇境后唯一保留圆满境界的武功，此刻李行施展出了它的圆满特性。
嗡——
巨大的撞击声传出，一股肉眼可见的气劲涟漪朝四周扩散，但在达到龙虎大阵边缘处时又被拦截了下来，形成回浪。
“居然......挡住了？”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金刚不灭的特性是绝对防御，至少在李行内力被耗光之前，这层防御是不会被打破的！
巨大的佛掌按压在金色巨钟上，李行体内的内力开始急剧消耗。
当他完成了所有窍穴的炼化，内力暴涨后，金刚不灭这个特性能够持续的时间也就随之延长了很多，特别是此刻他正处于君子不器状态，至境层次的内力比以前更加耐用！
所以几秒之后，金钟罩依然没有被攻破，双方再次进入相持状态。
以一己之力对抗108位一流高手的合力，这一幕简直不可思议！
龙虎武僧们的内力被源源不断地抽出，持续输入到佛像体内。
李行的内力再雄厚也不可能比108位龙虎武僧的内力加起来还要多，所以继续相持下去肯定还是他输。
不过只要有这么一段相持的时间对他来说就足够了，因为他不仅是一位内力武道的武者，还是一名气血武道的武者！
一抹金色的流光再次出现，然后高速旋转着朝前方的藏经阁飞去。
六劲合一+螺旋之力！
轰——
四十八万斤的巨力冲击之下，包裹住白塔的那尊佛像虚影剧烈震荡起来。
此刻龙虎大阵凝聚而成的这尊佛像绝大多数的力量都在攻击李行的金钟罩，自身的防御力并没有多强。
当然了，这个强度是针对至境层次而言，至境以下的人出手，就算打几个小时都未必能攻破佛像的防御。
然而李行此刻不惜消耗自身气运施展螺旋之力，飞剑之上凝聚了四十八万斤的巨力，这股力量哪怕在至境层次中都颇为不俗，所以飞剑在眨眼间刺击佛像同一个位置十几次后，终于将其击穿！
飞剑刺入藏经阁内。
“手下留情！”
普慈终于变了脸色，高声喊道。
下一瞬，不知李行做了什么，那尊遮天蔽日的巨大佛像瞬间崩塌。
紧接着，在场108位参与布阵的龙虎武僧人人吐出一口鲜血，受到了不轻的反噬。
龙虎大阵被破！
从佛宗建立之日起，千年以降，龙虎大阵第一次被人攻破！
......
PS：这章7000+，算二合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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