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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那孩子似乎称呼她为……夏夏麻麻。


既然选择重新回到这里,有些事情,终究不可避免的要发生。

        周政皓死死的盯着靠在一起接吻的两人,半晌,沉着眸子转身离开。

        跟着他一同进来的女人,见此也紧忙跟了上去。

        苏简姝靠在张赫的肩上,目光带着些许的复杂神色。

        不知道是不是盛夏的错觉,盛夏的目光在扫向张赫的时候,发现他落在门口位置的视线,带着抹沉色。

        一场突发的小意外,谁都没有主动提起,成年人的世界里,有些话,有些事,闭口不言才是默契。

        随后的时间里,盛夏跟张赫就具体的拍摄流程商讨了一下,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却在女演员的选取上出现了点小小的争议。

        张赫接连推荐了两三名女演员,都被盛夏一一摇头否决。

        尤其是当陈闵红的名字出现以后,盛夏更是直接沉下了脸色。

        她也是在此时才知道,原本就跟芳止戏路相撞被处处压制一头的陈闵红,这些年可以说是在圈内混的风生水起,因为芳止的骤然离世,不少经纪公司为了噌热度。一时间力捧了多个跟芳止类型相似的女星。

        但这些女星都如同昙花一现,很快就被遗忘在洪流之中。

        唯独一个人除外,那就是陈闵红。

        三年来,她依靠着盛家的关系,依靠着不为人知的手段,在芳止死后,拿走了所有属于她的资源,彻彻底底的取而代之,甚至原本那些属于芳止的死忠粉们,由于思念偶像,也慢慢的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跟芳止走一样路线的陈闵红身上。

        可以说,陈闵红的成功,完全是踩着芳止上位。

        如今,不过三年的功夫,所有人只记得陈闵红,谁还会记得那个被当成了垫脚石的女孩儿?

        不会有人再有人记得那个在天台上说,"我得病了,很累……可是我没有办法休息,每天只要我打开手机,打开电脑,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声音传过来……"的女孩儿。

        不会有人能记得,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头疼的女孩儿。

        美好年华里逝去的鲜活生命,除了最初能得到一两滴同情的眼泪。还能剩下什么呢?

        张赫不明白这里面发生的区区绕绕,苏简姝却心知肚明,放在桌下的手拽了下张赫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

        "……既然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件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上次你说拉赞助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盛夏抿了口咖啡,"……还在谈……首先是裔氏集团,不过出了点麻烦,需要转换……"

        "嗡嗡嗡嗡"桌边手机的震动打断了她的话。

        盛夏瞥了一眼是星耀娱乐老总的电话,"冯总……"

        "有集团主动提出投资意向?……哪家?"

        "裔氏集团?"盛夏听到后,半敛着的眸子蓦然抬了起来,跟苏简姝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和不解。

        盛夏之所以会将电影的投资人瞄准裔氏集团,并非是只有这一个选择,而是……她深知,打蛇打七寸,如果让盛媛雪知道,当年把她捧上天的男人,今天就是亲手把她拖入地狱的罪魁祸首,当一切被揭开的那天,她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年盛媛雪怎么用她最在意的事情往她身上插刀的,盛夏今天就想要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只是,她以为,她跟裔夜已经谈崩。

        如今……裔氏集团怎么会主动提出合作?

        盛夏沉了沉,"……是谁联系的冯总?……好,我知道了……跟张导演刚刚碰过面,剧本方面没有什么问题……冯总既然觉得合适,那就这样……"

        挂断了电话后,盛夏按了按眉心,沉声道:"是宋秘书亲自打电话谈的投资事宜……"

        整个裔氏集团谁不知道,宋秘书代表的是谁。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苏简姝说,"向你示好?"

        盛夏对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不管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回来的第一步算是已经走成功……剩下的就是选角,这次是重中之重。"

        她不会允许一个演技不行或者跟芳止的感觉相差太多的演员来毁掉她的这部戏。

        苏简姝看了眼张赫,张赫明白她的意思,"角色的挑选方面,我先带人过一遍,实在找不到的话,还可以在各大表演院校公开试镜……"

        张赫提出了几条建议,盛夏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了。"

        张赫笑了笑,朝着苏简姝瞥了一眼,苏简姝笑容满满的伸手捏了下他的脸。

        两个人之间的相处融洽中带着火花,任谁看了都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唯独盛夏的眼神有些复杂。

        不为别的,单单只是……眼前张赫的一举一动,都像极了曾经的周政皓。

        这世界上真的会有动作举止甚至连某些小动作都如此相似?

        要用巧合来解释吗?

        在张赫因为工作的原因离开以后,盛夏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苏简姝听后,静静的喝下小半口咖啡,看了眼窗外,上车的张赫冲着她的位置招了招手,这才上了车。

        "张赫……是我曾经资助过的一名大学生。"在张赫开车离开以后,苏简姝忽然说道。

        盛夏狠狠一愣,想起三年前……苏简姝在一次次经历周政皓的劈腿行为以后,不知道是出于报复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也开始放纵自己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暧昧纠缠。

        而其中一个传闻中被苏大小姐包养的男孩儿中,其中一个,就是一名受过她资助的大学生。

        难道……

        在盛夏的震惊中,苏简姝肯定了她的猜想,"想来,当年我还在你面前提起过,没有印象?"

        盛夏抿了口咖啡,认真道,"如果我记得,在听说你们在一起以后,一定是第一个跳出来拦住你的人。"

        她说的认真,可苏简姝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到还是老样子。"

        盛夏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说道:"……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你还来……就不怕重蹈覆辙?"

        苏简姝拿着一旁的咖啡勺慢慢的搅动了两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有没有发现,张赫跟他……有些相像?"

        盛夏寡淡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说道:"除了长相,跟多年前的周政皓相似度有80%。"

        "他在大学主修的课程是导演,同时自学了表演专业的全部课程。"苏简姝说,"你说这样的人,想要模仿一个人,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盛夏的神情更复杂了几分,"你……还想着他?"

        苏简姝抬头,眼神悲伤的看着她,然后在盛夏想要开口的之前,再一次轻笑出了声,这一次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你把我想象的也太没出息了一些。"

        她说,"我选择跟张赫在一起,跟他没关系,只是……你说这么一个爱着我的男人,愿意为了我把自己彻彻底底的改变成另一番模样,我怎么会不心动呢?"

        女人最大的通病就在于,她们无不向往渴望爱情,而又天生心软。

        即使表面上再如何洒脱的女人,都避不开。

        对此,盛夏没有再做过多的追问或者评判,感情这种事情一向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没有立场去干扰些什么。

        跟苏简姝分开以后,盛夏去了关押王虎的监狱。

        三年过去,王虎能闭紧了嘴,始终不把盛媛雪这个幕后指使者供出来,说实话,盛夏倒是有些意外。

        然而更让她意外的是,她竟然会在监狱门口,遇到……萧霁风。

        三年没见,他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温润起来,白色正装穿在他身上,像极了中世纪英国的优雅绅士。

        盛夏将车停好以后,慢慢的朝他走了过来,就在她想着此刻是应该装作陌生人还是上前打招呼的时候,萧霁风已经帮她做出了决定。

        他大步流星的朝她走了过来,然后手臂紧紧的抱着她,手指带着几分的颤抖,"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怎么……现在才回来?"这一声,像是从嗓子里挤压出来,带着浓浓的压抑和沉痛。

        盛夏闻言,垂放着的手,轻轻的在他的后背上拍了两下,"……对不起。"

        盛夏的前半生亏欠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死去的芳止,还有一个就是……每一次都会无条件站出来帮她的萧霁风。

        前者,她没有办法再去弥补……后者,不知道该如何弥补。

        萧霁风已经数不清,她对自己说过多少次"谢谢"和"对不起",眼前的这个人,或许天生就是来折磨他的。

        半晌,他放开她,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个遍,嗓音有些哑,"毒瘾彻底戒掉了?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回来以后。还适应吗?……"

        他接连问了多个问题,每一句都带着担忧和关心,这份感情沉重到让盛夏几次想要开口,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盛夏宁愿他责骂她,或者干脆对她心灰意冷,不再理会她,都好过……他满眼关怀的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良久,盛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萧霁风看着她,"因为我知道,如果你回来,一定会来这里。"

        他一直在等,这三年来,他时常来这里等,即使所有人都说她已经死了,但是他一直都不相信。

        她还那么年轻,还有那么多的委屈和痛苦没有反击,怎么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于是当他在漫长的三年以后,听说出现了一个karen跟她长得极为相似以后,他便一直在期待着,等待着,今天的见面。

        他没有去找她,因为即使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有些害怕。

        害怕,karen并不是她。

        他真的已经没有再多的力气去等又一个三年,漫长的,没有任何期望的,三年。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在看到她下车,确认是她的那一刻,他的心跳的有多么的快。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深陷的,只是辩论台上的惊鸿一瞥,只是校园里的一次遇见,只是后续几年的了解,他的视线,他的心,就失去了方向,唯一剩下的只有追逐她动向的执着。

        当她的死讯传来的那一刻,他呆呆的坐在办公室,从白天到黑天,除了偶尔的眨眼,就像是个失去了意识的植物人。

        整整三年的时间,萧霁风像是灵感枯竭了一样,再没有一件作品出现。

        有人说他是江郎才尽,有人说他是忙于公司管理,无暇再去顾及创作……说什么的声音都有,唯独只有萧霁风自己明白,他没有办法再轻易的创作出任何一件出色的作品,因为。他的缪斯……不在了。

        让他真正在设计圈打响知名度的几部作品,灵感全部来源于一个人,这是无人知晓的秘密。

        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盛夏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霁风轻叹了一口气,想要伸手去摸一下她的头发,余光却看到了她无名指上的钻戒。

        戴在右手无名指的位置,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你……"萧霁风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沉痛,是不是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晚那么一步?

        盛夏察觉到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红唇翕动。"我……"

        "进去吧。"萧霁风忽然平静的说道,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盛夏顿了顿,轻声说了句,"好。"

        再一次见到王虎,他整个人显得比三年前要狼狈和虚弱的多,当年的三名绑匪,老二被王虎在监狱里打死,老三对于幕后指使者可以说是根本不知情,唯一的突破口绕老绕去还是在王虎的身上。

        三年前,盛夏还没有来得及从王虎的口中得出什么线索就不幸"去世",这一次她拿来了王家人现在处境的照片和亲笔信。

        "你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抛头颅洒热血,难道就可以对家里人不闻不问?在你入狱后不久,你老婆经受不住邻里街坊的指指点点带着儿子离家出走,留下两个还在上学的女儿和你那年迈的父母,一年前,你父亲重病,家里没有钱治病,在熬了一个星期以后死在了门口……"盛夏指着照片上破败不堪的房子说道。

        "就在我来之前,我刚刚得到消息,你母亲七十多岁的高龄还在下地干活,一个没注意摔倒在田地里,三天都没能下床,你的两个女儿早已经着辍学……你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是枉顾生你养你的父母不说。还要不顾及自己的亲生骨肉吗?"

        王虎瞪大了眼睛看着盛夏手中的照片,放在桌上的手死死的攥紧。

        盛夏将他的反应全部都看在眼里,将手中的信展开,贴着两人之间隔着的玻璃放到他的眼前,"这是你女儿写给你的信。"

        王虎把脸贴近了看,盛夏却没有把信直接交给他的意思。

        "你母亲年纪摆在那里,两个女儿年纪还小……只要你肯向警方交代出绑架案的幕后指使者,我可以拿一笔钱送到你家里,保障你两个女儿能够吃穿不愁的成年。"盛夏将信收回,说道。

        王虎死死的攥着拳头,目光凶狠的看着她,"……你还没有死心。"

        盛夏弯了弯嘴角,眼神冰寒:"你可以跟我这么耗着,我想要把她送进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即使你这里行不通,她还有购买毒品的罪名……再不济还有她引导舆论造谣诽谤……既然我已经等了三年,自然不介意再多等个三年,只是,你要好好想想,你的家人等不等的起!"

        说完这些,盛夏站起了身,在扣上通话前,说了最后一句话。"想通了可以随时联系我,当然……我个人是希望你能赶在自己的家人还健在的时候。"

        挂断了通话以后,盛夏头也不回的离开。

        萧霁风跟她并肩的走在一起,"……他会答应吗?"

        盛夏:"不知道。"

        这世界上最能难以揣测的就是人心,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可以抛家舍业杀人犯法的人。

        两人从监狱出来,萧霁风问道:"要去哪?"

        盛夏看了看时间,正准备说话,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传来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小正太穿着一套小小的红色的小礼服,还系着一条黑色的蝴蝶领带,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看上去简直萌出一脸血。

        照片下是一条英文留言,大体的意思是:夏夏麻麻,小宝想你了。

        盛夏看着照片里的小正太,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抑制不住,她还在想着该怎么回复,又一张照片传了过来。

        这一次小正太换了一套白色的小西装,软萌的小圆脸粉妆玉砌,跟过年的门上贴的福娃一样的讨喜,嘴角微微的扬起。

        盛夏不禁失笑,回了一条信息过去:小宝这是要参加聚会?

        小家伙信息回的很快,却直接忽略了她的问题:夏夏,你什么时候回来?

        肉乎乎的小手一边在平板上戳着,不同于拍照时的笑脸,在店内试穿衣服的小家伙什么表情都没有,在朝着镜子里看了一眼后,抬了抬头,小小的眉头皱在一起,伸手想要把紧扣到脖子的扣子扯开。

        一伟岸的男人出现,伸手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脸,"忘记夏夏说的话了,每一颗扣子都要扣好。"

        小家伙可爱的小脸皱成了包子,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自己,眼神空洞,神情中带着小小的纠结。

        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再去扯纽扣。

        男人见此舒了一口气,果然,还是盛夏的话管用。

        也好在,小宝还能听进去盛夏的话,比医生和自己重读一百遍一千遍都要管用。

        小手在平板上打字很快:夏夏喜欢小宝穿哪一件?

        盛夏不禁失笑:都好看。

        小家伙一直僵硬的脸上露出了点点的笑容,他本身长得粉妆玉砌的原本就是极为讨人喜爱的模样,只可惜从一进门开始就全程板着一张脸,店员试图跟他说话,都被他空洞的眼神给骇住。

        如今这一笑起来,为他本就漂亮的小脸更增加了几分,看的一旁的店员母爱泛滥到不行。

        而这一切,小家伙丝毫没有察觉,又或者……他根本察觉不到旁边人的情绪变化:夏夏,小宝好想好想好想你。你……想小宝吗?

        发送完以后,小家伙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机屏幕,以实际行动展示了自己的迫切。

        盛夏回复了两个字:很想很想。

        小家伙的眼神顿时就亮了亮:很想小宝的话,会很快回来吗?

        盛夏哭笑不得的看着小家伙发来的信息,这小家伙是越来越聪明了,还懂得为达到目的先进行必要的铺垫。

        萧霁风看着自己对面轻松笑容的女人,眼神更加灰暗了几分,刚才一瞬间不小心瞥到她正在看的照片,上面露出一个男人的背影和一个小男孩的笑脸。

        而那孩子似乎称呼她为……夏夏麻麻。

        这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称呼的称号。

        再看向盛夏手上的戒指,萧霁风觉得杯中的茶都变得苦涩起来。

        "盛夏!"盛建国这一声带着浓重怒火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盛夏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就收敛了起来。

        她看着怒火冲冲向自己走过来的盛建国,心中却跟明镜似的。看来盛媛雪已经不辞辛劳的将自己对盛家动手的事情做了转述,又或者……添油加醋了几分。

        只是,如今的盛夏已经没有了承接别人怒火的耐心,在盛建国开口之前,便率先堵住了他的口,"盛董公共场合,还请自重,否则……怕是会给本就水深火热的盛家再添上一笔污名。"

        盛建国被噎,尤其是被自己一直瞧不上眼的女儿噎住,这让这几天以来被工地的事情闹的寝不安席的盛建国血压直直的升高,扬起手就想要朝着盛夏扇过去。

        萧霁风看到他的动作,猛地站起身。却没想到,盛夏先一步闪开,并且在手机的通讯页面拨打了110,只差拨出去,"盛董想要在这个时候去警局走一趟?"

        盛建国怒不可遏,手指颤抖的指着她:"你这个……你这个逆女。"

        盛夏冷冷的嘲讽一笑,"我没有乱认亲戚的喜好,盛总难不成是年纪大了,以为谁都你女儿,可以让你随意教训?"

        三人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听到她的话,有人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道笑声。让盛建国觉得丢人到了极点,"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盛家现在的局面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盛夏勾了勾唇角,凑近他,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是又怎么样?盛建国你是怎么从一个穷小子混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你不是忘了吧?"

        她说:"我现在不过是想要拿回属于我妈的东西而已,当然……如果你愿意自己交出来,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留一条后路。"

        盛建国后退一步,眼神里好像随时都能喷出火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丢在她身上,"这里面有二十万,以后不要再在我的眼前出现。"

        盛夏看着今时今日还表现的高高在上的盛建国,嗤笑一声,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在地上的银行卡上,并且在上面碾了几下,"二十万?盛总,你这是欺负我年轻没见过世面?区区二十万,就像解决了眼下盛家的困境?"

        "当年你妈也不过是拿出了七八万,我现在给你双倍,你还不满足?"盛建国看着她就像是在一个贪心不足的乞丐。

        盛夏都不知道,时到今日,他还有什么资本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摆出一个施舍的姿态,"二十多年前的七八万是多少钱,需要我来告诉盛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盛总靠女人的钱发了家以后抛妻弃女,甚至连妻子死前最后一面都不肯见,现在盛家落难,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报应?"

        豪门辛秘,一向为众人所关注,咖啡厅内因为盛夏的话寂静一片,生怕错过了什么重点信息。

        大庭广众之下被道出往事,盛建国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气得不轻。

        不过,这并不是盛夏会关心的事情,"想要我放过盛家也可以,不过……我要的可不是这区区的二十万。"

        她的眼眸下沉着一片暗影,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的传入盛建国的耳中,她说:"我要……盛氏集团。"

        盛建国闻言,狠狠一怔,随即斜眼冷冷的瞪着她,"盛氏集团也是你能肖想的?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跟你那个妈一样贪心。"

        盛夏嗤然冷笑,捋了下头发,"贪心?"

        她笑容肆意,"那大概是我……有妈生,没爹教,谁让我那个短命鬼的爸,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世了呢。"

        她这是在堂而皇之的诅咒他,盛建国有高血压,顿时被气的喘不上气来。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跟爸说话,他身体不好,你是不是想要活活气死他才甘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咖啡厅的盛媛雪,满眼心痛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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