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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成亲日


老夫人这边没少忙活,找人算了个良辰吉日,在之前把三礼六聘一过,差不多就把婚事正经地定了下来。

        怀玉早就料到老夫人想早日操办,定不让崔家看了笑话,但落实到自己身上,她又生出了不真实感。

        莫约两个月之前,她还在逃出皇宫,对自己的前途未卜的人生感到恐惧和迷茫。现下,可就要在这张氏深宅中扮演一名过了门的妇人。

        兄长又……真的还活着吗?

        如果她终于得到了否定的结果,她要在这里呆多久,一辈子?

        一辈子又能过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不对,她本该开心的。

        毕竟她不想过贫寒的生活,锦衣玉食,一呼百应,才是她喜爱的。

        但是……

        “你是说前朝吗?”小嫆遣了夏儿出去,用丝制的团扇挡住半张脸,“你怎么晓得问起这个事啦?”

        说罢,不等怀玉解释,小嫆又一思忖,毕竟她家曾是前朝的太守,便说:“你还是少问这种事情为妙,我知晓的也不多,也是上个月听老太太说的,朝代更迭张氏不倒,也有我们不论前朝的原因呀。”

        她又急忙补充道:“我可没说我们是墙头草哦!”

        “我也未说,你尽管说。”怀玉压低了声音,“那些前朝的皇族,都被一网打尽了吗?”

        “那怕是没有。”小嫆摇了摇扇子,说:“我就跟你这么一说,你也知道奶奶有时候忘了我还在场,就透了点东西出来,多的我也不知,你听了呢,就当听个响就行。”

        待到怀玉点头,小嫆又道:“我听老太太说,现在周朝的皇帝,是个年轻人,具体岁数几何,她倒没说,好似跟我们岁数差不离,我总觉得,有猫腻。”

        怀玉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如果跟她们的岁数差不离,那岂不是刚及弱冠?

        周朝的皇帝,她可记得是个年过半百的人,怎么攻下了夏朝,就换了个人坐?皇朝交替他这不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吗,这也太倒霉了点。

        “你觉得,周朝的皇帝,变的突然?”

        “可能吧,但我总觉得帝王之家,争夺皇位,到也正常,但更奇怪的是,按照奶奶的意思,她说这周朝皇帝还挺厉害的,好似是他准备攻占夏国,我不太懂。”

        这就怪了。

        先不说现在的周朝皇帝是怎么坐上去的,更让怀玉迷惑的是,夏朝被攻进来,根本没费周朝多少事,夏朝实力雄厚,多年之前还并吞了几个城池,那周朝又割地又赔了不少奇珍异宝,才让战事停息,怎么换了个年轻皇帝,就悄无声息地把他们并吞了呢?

        可见她的父皇实在太多情敌,怕是不少周朝的探子这么多年把夏朝戳了个底朝天。

        “那那些皇族,有没有逃出来的?”

        “怎么地,你还想去投靠?”小嫆用团扇遮住她的嘴,“现在是什么时候,掉脑袋的大事,你切莫胡说,还会连累张氏。既然老夫人都快把你们的婚事操办好了,就莫要想别的了。毕竟日后你要在张府住着,我就当没听过,不会跟人讲的。”

        怀玉说不会跟人讲,当然不会把薛谌划分在内,在她心里,薛谌永远有一条腿是和她绑在一起的,她得了空,就去找薛谌说道此事。

        而薛谌正拿着两张裁成一模一样地纸张对比来看,眼睛微抬,看了一眼怀玉:“帮我磨下墨。”

        怀玉嗯了一声,她帮太傅磨过墨,只要她在课业上偷懒,太傅就要罚她当着所有兄弟姐妹的面站再他身侧为他磨墨,怀玉在皇宫里谁都不怕,就怕太傅吹胡子瞪眼。

        但怀玉磨墨,可以说是天底下最糊弄事的人,从不看水多水少一股脑就往墨盘里倒,下手也不知轻重,毕竟她的重点是给薛谌讲她刚刚知道的周朝皇帝。

        怀玉手下飞速打转,“你不觉得这很怪吗?父皇老了,也愚昧了,周朝的探子都要把夏朝捅漏了——你听我说话没?你干嘛呢?”

        薛谌理所当然地说:“伪造出城文书啊。”

        “啊?你要走了,什么时候?”怀玉不知怎么地就慌张起来,手下的狠狠地怼,并未知道墨汁已经沾染上了手。

        “成亲那会?”他不确定地说:“你不觉得我在这住的特不自在吗?既然你的问题安排好了,我想快些走。”

        “这么快?你能去哪啊!”怀玉下意识就攒住了他的衣袖,连同手上的墨汁也一并带给了他。

        有什么地方非去不可?

        “这里多安全啊,你以为你是什么大英雄吗?在外面到处受别人爱戴的?”怀玉虽然生气,但是二人的体型悬殊,她长得不矮,但也像是在投怀送抱一样,扑进他怀里。

        “你也管得太多了点,虞怀玉。”他的视线移开,落在两张如出一辙的出城文书上,整整齐齐地放好,俊逸的脸上满是无情:“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

        看见这张无情的脸,怀玉就想起当初的他,现在她也怒气上来,之前的好在此时全部记不住,都荡然无存了,只要心头的火在燃烧:

        “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坐在高高的位置,当最无忧无虑的人,而不是现在,要在这个宅子里,当个独守空房的笑柄!”

        “笑柄?”薛谌薄凉地哼了一声,“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会走,你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现在还想着自己的公主梦。我也打开头就问过你,是不是喜欢这里,你可是点了头了。”

        “我……”怀玉一时哑口无言,她想说‘那也得看对比这里确实比外面好’,这样又显得她十分市侩,但要说‘我还以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又有点蠢笨瞎说的嫌疑。如果让她说出‘那是因为我以为你会跟我留在这里’,她是万般说不出口的,原因无从得知。

        争吵是最伤感情的事情,她与薛谌好似在无形之中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在一瞬间又化为乌有,还把之前的厌恶加深成了仇恨。

        他动了些力气,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自己的手上也点上了墨汁,“别管我,我最烦别人管我。”

        “谁管你了,你是我的谁啊!爱走不走,你最好是拜完堂就走,我那一整天都不稀罕看到你!”

        她的手在颤抖,情绪也连绵起伏,难道她是妖怪吗?跟她成亲就走?故意的是吧!

        她还没说他不举呢,她还觉得没有凤披霞冠委屈了她呢!

        他凭什么跟她成完亲,拍拍屁股走人?那不也是得她赶他走?

        她还想着破罐破摔,跟薛谌成亲,美死他了,她也不要成亲了,以后他们就分道扬镳,各过各的,大家天各一方,等她找到了皇兄,要是在路边看到他乞讨,说不定她还会嘲笑着给他俩包子。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她打消了,毕竟她可没这个把握和胆量。

        不在这里,她能怎么办呢?

        风餐露宿,居无定所,还随时担心着官府搜查前朝余孽?

        怀玉干脆不再理他,他也定不会像之前的那些世家公子一般为了讨好她低三下四,两个人现在打照面都不会招呼,好似对方是青面阎王,地狱恶鬼,一辈子不要相见的才好。

        可良辰吉日就这么定了下来,都这样默认了,反正成亲就成亲吧,合着就是搭个伙,现在两看生厌,谁都不会再少块肉。

        到了真正要成婚那日,怀玉心里还憋着气,在丫鬟给她梳妆的时候,就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金簪。

        “姑娘,这个好看,交给我,我来弄吧。”丫鬟以为她想要在出嫁时也将这个簪子装饰在发髻上,便伸手道。

        怀玉看着紫色的飞燕花,思来想去拒绝了:“不用,我就是看一下。”

        “不碍事呀,这簪子显得姑娘好看。”

        “不用了,我觉得颜色不怎么搭配。”

        “那好,就听姑娘的。”

        怀玉抿了下嘴唇,心说要是你再劝我一次我就给你了。

        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等到丫鬟出去,怀玉又找了一处空处,自己插上了。

        张氏百年大家,婚礼的礼节毕竟繁琐无比,不像之前她在卷刀寨随口胡诌的流程,这里一板一眼到可怕,不过还好的是,她是从张府出嫁,嫁的还是张府家的外孙,整理脚程少了不少。

        只听那姑子婆子在耳朵唠叨,红盖头下,她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但她相信,所有人都用着一张或真或假的笑脸恭贺新禧,她没听到薛谌的半句话,也懒得扬起笑脸。

        反正就这样了,大家都是被刀架在脖子上走的人,没有任何感情,这就是个繁重无聊的仪式罢了。

        吉时已到,在喜婆的吆喝下,她就跟着对面的男人拜了堂,甚至,她故意比他快了好几部,对面一鞠躬,她这边就起身了。

        而薛谌早就看出她不想让他好过的心情,结果第二次就是,喜婆一吆喝,怀玉先鞠躬,他才慢悠悠地弯下腰。

        他俩倒是闹得开心,都给对方找不痛快,一众看客就更显尴尬,只能无视掉这两个奇葩。

        反正成了亲,过日子的是二位,自己苦乐自己体会。

        得了,拜堂差不多完成后,薛谌就随着正堂的亲戚接待宾客,怀玉就被送到了闺房。

        她头顶着珠饰花钗走了一天,根本没时间歇息,现下她也不会安静地坐着,便自己掀了红盖头,把那些繁重的发钗全拔下来扔在圆桌上。

        “少夫人,”春儿敲了敲门,说:“老夫人说怕你饿了,专门让我端点点心过来。”

        她怕春儿又给老夫人吹耳边风,又把红盖头带上了,“你进来吧。”

        “这糕点是膳房专门做的,新妇吃了可吉利了,您先垫垫肚子,等少爷来了再说。”说罢,春儿放下手里端着的那盘点心,生怕误了时辰般地离开了。

        怀玉正巧饿了,心说这点心来得及时,刚咬了一口,呸地一声吐了出来,“居然是桂花馅的!”

        做什么味的不好,偏偏做了她过敏的。

        罢了,只能饿着肚子了,等到再晚一些,看看能不能偷摸去膳房。

        可惜,她实在对桂花过敏的厉害,只是沾了一点点,身上就有些瘙痒,身子有些乏,怀玉唤了两声春儿,无人应答,幸好只是个轻微的,她靠着床帏休息一会,倒没什么大碍。

        她还没休息多久,房门又打开了,她现下盖了红盖头,看不清人影,但是个带酒气的,无外乎就是薛谌了。

        “哟,我还以为你真走了?”她的嗓音懒懒的,有些嫌弃,又有些得意。

        那人不回。

        怀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觉得他是理亏,便又乘胜追击:“看来无外乎还是舍不得这里,我就说,你能去哪里呢?外面全是周朝的人,你我二人,也只能在这地方苟延残喘。”

        那人依旧不回。

        “你哑巴了?”她声音微弱,依旧没有气势。

        可那人已经走进,陌生的气息带着酒味已经钻进了她的鼻腔,另怀玉一个机灵,几乎跳了起来,“你是谁?!”

        她猛地掀开盖头,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也不算陌生,还算倜傥,但这、这不是张氏的二房吗?!

        “你疯了?!”怀玉想一巴掌扇过去,但她可没有与男人抗衡的力气,手腕一下被执住,只剩挣扎。

        “来人!来人!你们二房钻了别人的洞房,还有没有管了?!”她冲着外面大叫,可依旧无人回应,外面的热闹离她很近,又远到任何人都不会解救她。

        “按理说,你现在该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还这么生龙活虎的?”二房的男人看似年近三十,正值壮年,说话带着嫌弃,“你再怎么喊人,也不会有人来的,这都是老太太的意思。”

        好你个张氏!

        怀玉现在明白了,那老夫人早就想好了,薛谌真的不行,那就找个行的来,横竖是看女子脸皮薄还想在张氏呆着,她也无从说理去。

        只要她怀上了子嗣,那张氏就没有丢那面子,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

        “真是有悖人伦!”怀玉啐了一口,恶狠狠道:“亏你们还是百年士族,劲干那腌臜事!下流!”

        想必,春儿给她端来的那盘桂花糕,里面就是下了药的,就跟上次一样。

        不是她过敏,要不她可真要让这歹人胡作非为了!

        “你真以为我愿意?”二房十分嫌恶地看了怀玉一眼,“要不是老太太一直宠着那薛家小子,我恨不得立马把他踢出去,你还算有姿色,不然我干?我看你快些从了我,可不要自讨苦吃!”

        “我呸!贱痞子!”怀玉从她的发髻上拔出那根金簪,按照记忆中按下了其中一朵花瓣,瞬间金簪变的锋利无比,她用力戳向二房的手臂,顿时鲜血四溅。

        染上了她的嫁衣,和金色的发冠。

        只听那二房杀猪般的嚎叫,更发了狠向她扑来,就要夺她手上的金簪。

        怀玉定不会让他如意,同时间,她又将那金簪向他捅去,直接插穿了他的手掌。

        而后解下头上的发冠,用力向他抛去,那些她喜欢的金银珠宝,瞬间化为利器,割的那人鲜血横流。

        她提着裙子,落荒而逃。

        她不能在这里呆了,她要走,她要跟薛谌走!

        “快!那娘们跑了!找人给我追!”

        嫁娶本为时间乐事之一,前厅还在喝着酒,身为主角的她却在偌大的宅府中慌忙逃窜。

        老夫人听了春儿的话,以为这事已成定局,就算薛谌要走,她也没拦着,甚至还给他搞了一份出城文书,她是疼这外孙,但定不能让他再像思思那般,给张氏丢了脸面。

        不一会儿,春儿来报,老夫人脸色一沉,吃着酒说:“这事不能让来客知道,刚子诚那小子已经走了,把怀玉抓住,箭在弦上,不成也得成。”

        小嫆浑然未知,她只想着自己的□□,觉得今日确实是个良辰,看守不严,她又能翻墙出去。

        这不,在翻墙的时候,就碰见了还在逃离追捕中的怀玉。

        “你怎么在这!”夜里借着月光,她看怀玉的脸上有什么暗色,发丝凌乱,并未多想,“怎么了,表哥欺负你了?”

        “你别说我在这!”怀玉捂了她的嘴,“我不好跟你解释,看在我们这些天的情谊上,我问你,薛谌在哪?”

        “唔?”

        薛谌,不是在前厅吃酒?

        小嫆此时也觉得事态不对起来,但她还未想明白,就听到家仆们点着灯笼说:“四处看看,定不能让她跑了!”

        “你别急,”她拉下她的手,“你从这里翻过去,我替你挡着。”

        说罢,她转身去与那群家仆周旋。

        “大喜之日你们在干什么,抓什么人啊!”

        怀玉心里道谢,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她没有爬过墙,但在宫里,她爬过树!

        就就着墙边的小乔木,一脚踏了上去,另一只脚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手才将将够到墙沿,前有虎后有狼的,她也只能奋力一蹬,踩的矮树枝叶乱颤。

        “什么声音?”为首的家仆眼睛一望。

        小嫆:“什么什么声音,这到处都欢喜着呢,哪都有声音。”

        “我们在奉命找人,那个叫怀玉的姑娘,逃婚了,驳了张家的面子!”

        “你是说怀玉?怎么可能呢?她不是一心想嫁给表哥吗?我刚看见了,去那边了!”小嫆指着后门的方面,假意道:“你们要是抓到她,可要好好替我问问,这么给脸不要脸!”

        “多谢小姐,走!”

        再说怀玉这边,怀玉拼了命爬上高墙,回头一看,如果她摔下去,死是死不了,腿得断,不禁佩服起小嫆到底是怎么从另一边落地的。

        但是她急啊,她不可能就一直坐在上面,等别人来发现她吧。

        “虞怀玉?”

        这也是赶巧,总会有有心人在对的时辰发现她。

        薛谌换了一身墨色的衣裳,从后门牵着驰原,准备出城。

        他其实也不是没想到,临行前还是与怀玉说一声,但怀玉也说过,恨不得他拜完堂就走,看她拜堂那个不情愿的样子,算了,何必再一次两看生厌。

        可此时,那个女人就把自己架在高墙上,脸上带着血,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哭了。

        他看着她血染的面庞,泪水与血珠一齐留下,可怜无助又可爱。

        薛谌板着一张脸,瞬间又冲进张府把他们都给砍了的冲动。

        他心思活络,一瞬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握紧拳头,拉动缰绳走到墙根,他想,如果怀玉说一句委屈,他就不再忍了。

        可怀玉她看到薛谌,先是流泪,倒是什么告状的都说不出来了。

        她哭着,又笑着,感觉到了希望,笑比哭还难看。

        她只想说:“薛谌,带我走吧!”

        她仓皇地解释着:“我不想在这里继续生活,这里不好,这里没有你,我要跟着你走,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去适应的!我是公主,我可以辅佐你,我们挟公主以令诸侯!我们可以东山再起,我们……哎呀我多的也说不出来了,你带我走好不好啊!”

        真是疯了,跟他走可不是一个好路子。

        但是他也不想拒绝,他也不否认自己从未想过,怀玉会哭着求着他,带她走吧。

        他们是旧时代的遗孤,这世上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收留他们。

        但是她说,去哪里,干什么都行。

        或许,也可以重新回到他们曾经都期待的昨日。

        “虞怀玉,磨叽什么呢,你挂墙上了啊,快跳啊!”

        “你别催我!我这不是怕高吗?”

        “有我接着你呢,你在怕个什么劲啊?”

        “真跳了啊!你准备接好我,千万别松手!”

        一身华服的少女跳入他的怀抱,他的胸膛紧实,安全感十足,她不知道为何就想,好吧就这样吧,她已经只能选择他了。

        “等等,”薛谌从驰原的身上的口袋中,拿出火药和火折子,点上扔进墙那头,“敢动我们大名鼎鼎的包子公主这不是驳了我薛小侯爷的面子么!”

        火药与冲天的礼花噼里啪啦,告知世人今日有一对不一样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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