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潜伏期
程楠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季行秋上前去，用手指沾了一点地上的液体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大概得有一段时间了，就是上次在a大的那次，不过具体的情况，还是要带回管理局做检查才能下定论。”
然后取了一点样本，放进密封袋里。
回过头，见程楠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提醒道：“现在先把情况告诉管理局。”
程楠回过神来：“好好。”
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管理局的电话，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后，对面也是不可置信：“不可能吧？他这些天一直都没有异常情况啊？”
程楠：“反正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已经取好了样本，正准备往管理局赶，对了，李朝的事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事到如今，他还心存侥幸，虽然小张是变异者，但是好歹他们一起出了这么多次任务，他是绝对不可能出卖自己的。
“他呀，我们已经查过了，背景十分干净，一点问题也没有。”
程楠只觉得耳边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了。
季行秋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回神了！”
程楠这才缓过神来，抬眼一看，709早已经走远。
边走边说道：“这下你是冤枉了李朝了。”
程楠不答话，低着头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到了管理局，程楠拿着样本直奔实验室。
季行秋不是管理局的人，很识趣的没有跟进去。
结果在季行秋的意料之中，小张身上的提取物，和a大出现的变异者完全相似，只是变异却是最近才开始的。
季行秋进去的时候，谢珩正在实验室交代助手任务，而程楠在一旁低头不语。
季行秋走上前，看着桌上的样本，得出结论：“这是不是意味着，变异在人体内有一定潜伏期？”
谢珩点点头：“是的，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具体是因为什么，还要具体再研究。”
季行秋：“这又是你的活？”
“不是，没看到我正在交代助手呢吗。”
程楠坐在一旁一直走思，季行秋叫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
他抬起头问：“什么事？”
季行秋在他的眼底看到了难过，却装作什么都没意识到：“走，还要抓变异者呢。”
“好。”
由于已经证实了李朝的清白，所以李朝又加入了进来。
可是不知为何，程楠总觉得有点别扭。
明明李朝什么错也没有，但他现在就是不想看到李朝。
季行秋提醒道：“你已经冤枉人家一次了，这是又想孤立人家？”
“不是，”程楠摇了摇头，“你说我是不是克同伴？”
季行秋停住了脚步：“此话怎讲？”
程楠：“之前和我出任务的小陈死了，现如今小张也成了变异者……”
季行秋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现在是2132年，早在两百年前这些迷信的话就不可信了，他竟然还有这种想法？
安慰人从来都不是季行秋的强项，他也不想去费那个心思，便对程楠嘲讽道：“我奶奶都没你这个想法，你有这时间自我怀疑，不如想想自己该怎么抓到变异者吧。”
程楠低头思索一番，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三人继续蹲点，怪物却好像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行踪，连着好几天都没有露脸。
除了季行秋，程楠和李朝两人态度越来越松懈，最后只守前半夜，后半夜直接睡起觉来。
在这一天晚上，程楠盯了半宿，在他快要睡着之际，一个人摇醒了他。
“嗯！变异者在哪里？”
程楠迷迷糊糊地爬起身，拿起异能枪，却发现眼前只有一个戴帽子的年轻男子。
“长官大人！不好了！那边、那边……”
他的手向着一个方向指去，虽然脸被帽子遮着看不到表情，但是程楠还是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惊魂未定。
变异者出现了！
程楠来不及细想，匆忙给异能枪上膛，便顺着他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他只顾着追变异者，却没有发现身后的人嘴角露出的一抹微笑。
季行秋紧紧盯着眼前，生怕错过一点风吹草动。
忽然，他感到了一阵变异者气息，不是很浓烈，来自四面八方。
他给程楠打电话，却发现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
“怎么回事？去哪了？”
他再打一个无果，便给李朝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长一段时间对面才接起。
李朝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怎么了？”
“我这边发现了变异者气息。”
李朝瞬间清醒了：“在哪个方位？”
“不知道，气息来自四面八方，找不清具体的位置。对了，你知道程楠去哪了吗？”
李朝疑惑：“程哥？他不是在蹲变异者吗？”
季行秋：“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
“好，你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说完挂了电话。
当李朝赶到的时候，两人又给程楠打了个电话，依然没有人接。
季行秋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去找找他。”
李朝同意了。
当两人赶到程楠藏身的地方，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程楠的身影！
他们在周围寻找几圈，李朝指着对面墙的高处：“快看！那是什么？”
季行秋跳了上去，将上面的字条取下，拿到光照的地方一看，只见上面画满了画符。
李朝摸了摸脑袋：“这三角圆圈的，都是什么呀？不会是哪家小孩的涂鸦吧？”
季行秋却认识这些符号，这是变异者在告诉他们，程楠被他们抓走了！
“程楠现在在五号楼的地下室，正等着我们去救。”
李朝：“你怎么知道？”
季行秋晃了晃手里的字条。
李朝也顾不上为什么季行秋能认出这些鬼画符，他拉起季行秋的手就往着五号楼的方向跑去：“那还等什么？快去救人吧！”
季行秋摇了摇头，“他只让我去，你在原地等我。”
说完便跑向了五号楼。
季行秋没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李朝也跟着跑了过去。
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的时候，却发现地下室的大门已经被早到的709给关上了，他只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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