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学历揭密难堪生米难成米饭
黄冈师范学院地处大别山南麓人文重镇——湖北省黄冈市，北依东坡赤壁、南临浩瀚长江，地理位置优越，校园环境幽雅。
老王带着两位美女，初到这个地方，就被她美丽的风景和醇厚的人文景观所吸引，他想借这个机会去拜会“苏东坡”，看他对老苏的解读是否正确，他还想去看看长江上点点的白帆，凌空的海鸥。
“王校长，到这个地方我就是向导，您说去哪参观，我绝对是个出色的导游。”小陈不无兴奋地说。
“我们哪也先不去，先到你家，看看你的父母，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你能不想家？”
小陈没想到王校长想得这么周到，她的确很感激，想想生病卧床的父亲，整天劳碌的母亲，远在乡泉的自己，眼圈顿时有些湿润。她决心跟着老王干到底，哪怕赴汤蹈火。其实每个人都很容易满足，那就是领导对自己工作上的肯定，生活上的点滴的体贴。
董雪也很感动，四十岁的男人就是心细如丝，老王他真的很懂女人，她也真的有点嫉妒刘翠花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校长让董雪租了辆车，买了些时兴的礼物，直奔陈晓慧在黄石的家。当跨越长江的时候，老王、董雪兴奋了好一阵：“我们终于见到长江了！”。
远眺长江，江面上升起了薄纱般的晨雾。透过这层面纱，看到了江水在缓缓地流淌，此时的长江似乎还沉浸在睡梦中。江上的空气十分清新，王天赋和董雪贪婪地吮吸着新鲜的空气，心中感到无比畅快。仔细听……长江似乎也会唱歌，听听那豪放的歌声，王天赋感到很有趣。那歌声时而高，时而低，时而缓，时而急，还时不时地夹杂着浪涛，拍打在岸边上，发出啪啪的节拍声，这歌声多么动听!
汽车很快就停在了陈晓慧家的楼下，黄石毗邻大众山森林氧吧、城内有青山湖生态公园，自然山水与时尚都市交相融合，堪称宜居福地。三人沿着狭窄的楼道进得陈老师的家中，这是一栋两居室的老楼，略显拥挤，但很洁净整齐。小陈的父母事先也不知道晓慧的领导要来，一时间还竟有些慌乱。
老王说：“大哥，大嫂啊，晓慧跟着我，你们就放心，什么事我不会亏待她的。关于她的事我是知道的，一个女孩离开你们，只身到了乡泉，真是刀尖在剜你们的心啊，做父母的不图孩子孝顺，只图她过得比我们好，这就是我们做父母的心啊！她当时年龄小，不理解大人的心，我还能不理解？”
几句话说到小陈父母的心坎里，晓慧妈一个劲地说“就是，就是！”，老陈虽不能说话，可也一个劲地点头。
小陈老师也早已是泪盈眼眶，想想自己当初的任性，真是对父母有愧。说起小陈，也真是够不幸的，跟着一个姓牛的男孩只身来到乡泉，可那男孩又中途变心，令她万念俱灰，曾一度想了却余生，可想到自己的年迈的父母，她打掉牙往肚里咽，可巧遇到在市委机要科当秘书的沈适可，对她很好，又千依百顺的，才不至于了却残生。可她想想当时父母的劝，怎么都听不进去，今看起来真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
从东海来的远客，又都是闺女的领导，小陈的母亲说什么也不让走，大家在一块吃了个午餐。席间王天赋对陈晓慧一个劲地夸赞，让小陈的父母觉得闺女很受领导的器重，他们安心了许多。小陈也知道王校长的用意，内心十分的感激。
从小陈家出来，天边的彩霞映红了西边的天空，如血似的。老王让小陈在家陪父母一晚上。他和董雪来到长江的边上，看着滚滚的长江水，他想到了“滚滚长江东逝水”，他想到了“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看着眼前的董雪，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晚生十五年。
“董雪，你的个人能力的确不错，自从进校以来，大家对你都是赞赏有加，但是你的学历我和胡校长都上网查了，没找到你的电子档案……”
董雪的脸刷地红了，“王校长，我知道瞒不过您的眼睛”，说着，眼圈泛红，“……我不是车部长的什么小姨子，我是在一次他到我们江西出差的时候在酒吧认识他的，当时他请我喝了几杯，他喝多了，我不放心，就送他回了宾馆，可谁知他看上了我，给了我一笔钱，当时我们家急需这笔钱，因为我妈妈在住院，两个弟弟妹妹都在上学，所以我就答应他了……之后他非得对我负责，把我带到乡泉，帮我弄了个假学历，给我安排了正式的工作，我很感激他，别人奋斗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我却得到了……不过……请您相信我，如今我俩已断绝来往，我也不想破坏他的家庭……其实，您没有揭穿我，我的第六感告知我，您不仅仅是因为车部长，还因为我们一见如故。”董雪大着胆子说完，脸还是通红，可见她还是一个有药可救的姑娘。
老王无语了，看着董雪，“……其实学历不代表能力……”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
董雪眼含深情地看了老王一眼，吟道：“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同饮一江水。”董雪的文学功底就是上高中的时候打下的，当时她的学习成绩也是出类拔萃的，高三的时候，因为母亲生病，无钱医治，弟弟妹妹又小，看着父亲一个人累死累活，忙里忙外，董雪就瞒着家人，主动退学出外打工了。
“噢！李之仪的这首《卜算子》你也会背，这可是我的最爱。当年我上学的时候，家里穷啊，有个江苏的女孩向我表达了爱意，我们热恋了近两年，最终我担心我给不了她幸福，就婉言谢绝了，分离时，她哭得泪人似的，唉！不怕你笑话，这事至今在我的心中是一大憾事！也没有对任何人讲过。”
“哪个人不是一部戏，哪个人又不是一部小说啊？”董雪叹息了一口气。
老王看着无尽的长江水，沉默了！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您一天也没好好吃东西了。”董雪关心道。
“你这一说，还真觉得有点饿了，好吧，今天晚上我做东，董小姐想吃点什么，尽管点。”王天赋潜意识称呼的改变，让董雪觉得有机可乘。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两人找了家既干净又安静的小店走了进去。“来到长江边我们不吃鱼是不是太可惜了！”
“我看也是。”两人不谋而合，也可以说是心有灵犀。
两人点了六个菜：清炖鲤鱼片、红烧鲶鱼、东坡肉、烧竹笋、黄州豆腐、小黄鱼汤。外加一瓶红酒。老王还想要个素菜，董雪阻止了，说是吃不完浪费了可惜，老王也就没再坚持。当黄州豆腐上来时，老王说道：“其实来之前我上网查了，来到黄州，这豆腐是一定要吃的，据说黄州豆腐历史悠久，为鄂东四大名产之一。当地有民谣：‘黄州豆腐巴河藕，樊口鳊鱼鄂城酒’。黄州豆腐皮紧肉嫩，质腻色白，成丝不断，手指顶托似伞而不坠。黄州豆腐制作时不用江水、湖水，而专用城中八卦井的井水，此井水清洌可口，味道甘美。真可谓是人间美味。”
“没想到您对吃也这么有研究啊！”
“美酒须得美人伴吗。”老王还来了句京腔。逗得董雪哈哈地笑了，笑得是花枝乱颤。
酒逢知己千杯少，老王这一段确实也忙坏了，今天感觉特别的轻松，酒又点了一瓶，喝着喝着两个人感觉有些高了，老王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站起来就有些晃，有些飘飘然，如长江边风中的柳条。董雪粉脸潮红，杏眼也有些迷糊。结了账两个人沿着长江边踉踉跄跄地走着，江风吹散了董雪的披肩发，再加之亭亭玉立的身材，随风飘舞的裙，真可谓是“江风‘惹’火对愁眠”了，老王看得有些痴醉，又一次想到大学时的那个她——唐颖，当时她也是一头瀑布似的乌黑长发，整天撩拨得他彻夜难眠，可苦于他囊中羞涩，不愿增加家庭的负担，也恐怕以后不能给唐颖幸福，忍痛还是割爱了。他又想到离家前夜和妻子刘翠花的缠绵，他骨子里的浪漫情调似乎随着金钱的拥有，官位的提升也被催生了，他一个劲地在想：我变了，我还是变得太快了呢！还是我的本质就……
“王校长，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吧！”
董雪招手要了辆出租车，两人回到了长江宾馆818房间，816房间因陈晓慧的没来就寂寞了一个晚上。
董雪的聪明在于她深深地懂得：每个人都身怀天赋，但如果用会不会爬树的能力来批评一只鱼，它会终其一生以为自己愚蠢。
其实人又何尝不跟树一样，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夹杂着鱼腥味的清澈的空气使长江更显得广阔无垠，把它无限地扩展开去。天上的云，水里的帆一切都在往远方同去，同时也在召唤着人们到波涛滚滚的蓝色边沿上去。站在窗前的老王看着太阳升起，身后的董雪和衣躺在床上，老王只记得电梯启动失重时，他的头就已经一片空白了，按说这点酒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估计是喝了假酒了。进入房间之后，不知怎么的两个人就睡在了一张床上，稍微清醒后，尽管老王也想……但毕竟老王还是老王，关键的时刻他的理智占了上风。
董雪虽也因学历的事想和老王发生点什么，以保全自己现有的职位，酒乱失贞自然可以，何况自己早已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可自己过于主动，不免让老王看轻了自己，于是就假装睡去，还就真的睡着了。
老王几次想酒壮色鬼胆，可理智再一次阻止了他，较量了几个回合，老王也就真的睡去了，两人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老王醒来很庆幸，但是董雪还是让老王感觉诞生了一个新的世界，充满新奇的美丽，他不知道事情到底会怎样发展，他也没底，所幸现在没有越过雷池，他又为董雪叫屈，这么可爱的一个姑娘，老车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老车真他妈的又是个东西，他知道安排个吃财政饭的这年头有多么的难。唉！以后好好待她吧！老王恐怕董雪醒来尴尬，从董雪的包里找出了816的房卡，悄悄地带上了门。老王刚进入816房间，就有人咚咚的敲门，他想：董雪醒了。他略带迟疑地打开门，门前站着的却是陈晓慧。
“哎……这不是816吗？我们前天晚上是住的是816啊。”
老王略有些尴尬，“啊……是啊，没错，昨天，董校长说814好像很乱，我们调了下房间，她在818呢。”老王很庆幸自己的急中生智。
小陈又敲818的房间，董雪从门口悄悄地退回到床上，刚才老王机智的回答她已听到，她真是折服老王的老练。磨蹭了一会，她给晓慧打开了门，换房间的理由自然和老王对上了口径。董雪和老王都心照不宣，这事似乎也就烟消云散了。
洗漱完之后，三个人用完早餐直奔黄冈师范学院，小陈找到当年的辅导员，在校园内发了些宣传单，设了个报名点，一天共有十来个人报名，很多学生根本没听说过乡泉这个地方，董雪就给他们解释道：“乡泉北依泰山，东临大海，孔孟之乡，仲子故里。志华中学就坐落在生态名城乡泉的石门幽谷，此处山清水秀，空气清新，是最适合人居住的地方……”老王听着不住地点头微笑。尽管如此，来报名的大多数还都是东海的，其中南山的有三个，特别是化学系家住乡泉的刘森林，董雪在见到他时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男孩与众不同，同时也给老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给前来报名且愿意去志华中学的六位同学约定8月10日在志华中学试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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