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四章谁是齐羽
费劲巴拉的听完张海客讲故事，结合他们刚刚说的我有一半麒麟血的说法我明白了，那个姓张的年轻姑娘是张家人。然后又问张海客：“那个姑娘是你们张家人？”
张海客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说:“那年轻的姑娘是我姑奶奶。她在家的时候特别喜欢配一种香。这种香有清心醒脑的作用。而且这种香除了她就只有我爹会配。我小时候家里就有，我也喜欢所以时不时会戴在身上一个。十几年前我顺着张起灵留给我的线索找到齐八爷的时候齐八爷也戴着那种香囊。我一打听齐八爷就把来龙去脉告诉我了。”
我一听不由的想骂人——真他娘的是日了狗了。原来我还是张海客的远亲。搞不好我还得管张海客叫个太公啥的。毕竟张家人命长，四百年时间到张海客他们家只经历了三代，可齐家可经历了不下七八代了…
想了想又问：“那么说麒麟血才是防止尸变的关键？”
小哥点点头：“麒麟血能够杀死尸蟞丸里的尸蟞王。”
我恍然大悟。我又问那后来呢为什计划没有在我身上按部就班的实施。”
“因为汪家开始怀你的真实身份了。去鲁王宫那次就是我们设计好的。一方面引你入局，锻炼你各方面的能力，二来要向汪人证明你不是齐羽，你只是九门后辈里一个一无是处的小老板——吴邪。”三叔站出来说。
“向汪家人证明？”我问道。
三叔说:“大魁被汪家人收买了。”我也是发现这一点之后才想到这个方法，来个一箭双雕没想到那个大奎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我不解：“既然汪家怀疑我那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干嘛还费那么大劲去验证。”
三叔接过话茬说：“汪家人一项做事隐秘，九门里的当家人们虽然都觉得似有似无受到监视但没有受到根本的威胁便也没有动真格的挖掘和对付汪家。如果汪家为了一个怀疑就杀了吴家的长子嫡孙那就势必会引起整个九门的反抗，毕竟九门各家里都潜伏着汪家人。九门看似松散，内部矛盾重重。但真的团结起来共同对付汪家也是相当可怕的，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的清洗计划，汪家认为没必要冒这个险。后来汪家人又想通过裘德考来间接试探你。于是便利用阿宁间接的试探。谁成想你却三番两次的救了她，阿宁甚至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情，我们本来打算利用一下阿宁来传递给汪家一些错误的信息。可是她却在蛇沼中死了。她死之后，汪家人更加怀疑你的身份和你隐藏身份的动机。我们知道用你打入汪家内部的计划失败了，必须启动b计划。”
“还有b计划”我问道。
“是的，b计划就是让你以吴邪的身份尽快成长起来重新选人，打入汪家内部瓦解汪家”小哥说。
我就问:“为什么非得是我？别人不行吗”
张海客说：“别人不行。首先，你对张起灵绝对忠诚。其次，你不仅遣传了一半麒麟血，而且还遗传了蛇语的能力。要让你快速成长，这一点是必备的。也正是因为这两个遗传，汪家人更拿不准你到底是吴邪、是齐羽、还是张家人？所以就更拿不准你到底要干什么？还有一点最重要——那个时候张启山、狗五爷和解九爷已经不在了。齐八爷年纪也已经大了年轻人中除了张起灵只有曾经的齐羽——你了解过那个庞大而复杂的计划。张起灵身份这么明显是不可能亲自去执行这件任务的，只有你有可能完成。”
我又问：“可是，我那时候不是已经没有齐羽的记忆了吗我还怎么执行任务”
小哥说“那些年你经历了那么多与汪家有关的人和事，你又知道了汪家与张家敌对。你的内心和潜意识里比任何人都想清洗掉汪家，所以你才会外心积虑的考虑如何铲除掉汪家。这样埋藏在你潜意识里的那个计划就会慢慢显现出来——要不然你觉得光凭你一个人能想出那么庞大而缜密的计划吗——不过不得不说你的计划比起原来的计划更具有这个时代的特点，节奏更快，所以效果更好。”说完没忘了给我一个嘉许的目光。
我顿时又想骂娘了——何着老子想炸脑袋想出来的还是b计划！
不由的冒出一句：“那我妈要是生个女孩呢”
我三叔说:“那更好，女孩更乖。我们会把他当男孩养。反正执行计划的又不是她，是你。”我一听不由的叹气。
我不禁又想起一些事问张海客：“张海客，那次在吉拉寺你给我看的那些和我长的一样的人头是汪家人吗”
张海客说:“不全是，也有九门其他几家的几个。毕竟人家也丢了孩子，也想知道你是不是和他们一起消失的那个齐羽。当然，我们在全国各地也弄了很多似是而非的别的身份和长相的影子人。”
我又想起在雷城幻觉中看到的那个在十一仓地上爬的人便问三叔:“三叔，十一仓里是不是也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
我三叔一愣然后说:“是，那里原来也有个和你长得一样的人。”
我问:“那个人是哪一家的”
三叔感觉有点不自然说:“那人是解子扬，他也是你的影子。”
“解子扬”我当时有点懵问:“你是说那个像残疾一样在十一仓里爬的人是老痒。”
我三叔点点头。
我不相信，便瞪着我三叔问:“怎么会是老痒？”
黑瞎子站起来说:“这事我知道。”然后说：“我三叔，就是他。”黑瞎子指了指吴三省：“一直在调查雷城，后来他和解连环合作后也去过雷城。但是中途遇上点意外，两个人捡了条命逃了回来。后来他们补充了很多新的情报，制定了新的计划又派我和老痒去了雷城。那次，我们成功进到装有棺材的那一层，可是因为操作失误老痒从雷城回来后不久就成了那样，用了很多方法都治不好。解连环不忍心看着儿子受罪就给他穿上寿衣要送他一程。张起灵知道后派张海客把老痒弄回了张家治疗。”
“那后来呢”我着急的问。“后来治好了，留在了张家。”
我又问:“你刚才说解连环不忍心看着儿子遭罪”
黑瞎子点点头:“老痒是解连环的私生子。老痒的妈是我远房的表姑。他俩在我表姑20岁时认识的，后来偷偷的好了…”
“阿宁收到的那盘录像带是张起灵在进云顶天宫之前录的之后交给陈文锦，陈文锦又寄给阿宁的，目的是让你们一起进蛇沼。”
“我日你大爷！”我不由的开始爆粗口：“黑瞎子，你既然去过雷城，上次咱们一起去雷城你还当是什么都不知道？”
黑瞎子一咧嘴说:“我们去也是从出来的道进去的。那次去也没碰上那么多乱七糟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的，你一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全活了。”
“怪我喽!”我一脸无辜反问道。然后一挥手：“算了，你们在雷城出了什么失误了？”
黑瞎子摸了头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老痒好奇，非要躺进棺材里试试。结果躺进官材时没来得及脱衣服，衣服上有好多金属物件乱了雷声的共振频率。”
听了半天，我一阵头痛又想问小哥，那雷城到底还藏着什么奥秘就看陈姨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眼里含着泪说:“八夫人，八夫人她也走了。”
我们先是一愣，然后反映过来，一起冲向八夫人的旁间。一进门，就看小眉和齐心趴在床上哭泣。八夫人侧卧着，枕在八爷胸前，紧紧的挨着八爷。一手揽着八爷的腰，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小哥上前摸了摸八夫人的颈动脉默默的扶起小眉跪在稍后的位置。
这时,我心里一阵的疼那种被人死死的攒住心脏似的那种疼。两条腿不禁的上前几步走到前边，直直的跪了下去。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头特别沉，感觉脖子和后背都直不起来。我由着头慢慢的低下去，直到额头触了地——我不想起来，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任凭眼泪浸湿眼前的地板。我的脑子很清醒，再三警告自己不要跪，不要哭，你不一定是齐羽。可是身体和心却不听使唤。好像只有跪了、哭了、磕头了才能使心不那么疼，头才能不那么沉。
不知过了多久，胖子扶我起来。看我的样了说:“你自己都承认了吧。”
我抹了一把脸浑身像脱了力一样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心疼得厉害，头沉得抬不起来。”
胖子拍了拍我说:“你的记忆被抹掉，但感情还在心里。记忆会骗人，但感情不会。”我不说话，但理智告诉我胖子又说对了。
我一个人走出房间，来到院子。坐在石凳上点着一支烟默默的抽。脑子里快速的闪过刚刚他们说的话。这时，小哥、三叔、齐飞和小花走过来。
小花拍了拍我的肩说:“吴邪你别太难为自己了。要是不愿意接受齐羽这个身份我们不会逼你。”
“是啊，有你这么个大侄子我觉得挺好。八爷和八夫人的后事你不用操心，我们会处理好的。”三叔也安慰我说。
齐飞也走上一步说:“是啊，我们不逼你。父亲说你与他父子缘份浅，没奢望你能给他养老送终。今天他走了你能陪在他身边，他和母亲应该很欣慰了。”说完哽咽起来。
“吴邪，这件事，是进是退一切你说了算!”黑瞎子也过来安慰我。
突然我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感动——是啊，以前的十几年我只能被别人被自己逼着往前走，没有退路。我要保护的人太多，不管我的内心如何痛苦和脆弱只能选择坚强向前。可是现在，都过去了。我可以选择脆弱和畏缩，我可以躲在他们任何人的身后寻求保护问：“该怎么办。”
这时，白昊天也到了跟前蹲下身，伸手抱住我的腰红着眼圈说:“不管你是小三爷还是齐大爷我都跟着你，像齐八爷和八夫人一样相守一辈子。”说着把头靠在我胸口。
我抱紧她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站起来说“其实，我已经接受我是齐羽这个事实了，只是我做吴邪这些年有太多宝贵的记忆，有太多的亲人和朋友，我一时间不知道如果我做回齐羽该如何外理与这些人的关系和感情。”
我刚说完，胖子已经到了我面前。一个大把掌呼在我肩上说：“这有什么难的？我要是你我就保留齐羽和吴邪两个身份。高兴的时候就以吴邪的身份把小哥、瞎子、花爷、我还有你那些狐朋狗友一招呼吃喝玩乐多开心！
要是哪天不开心了，就以齐羽的身份把吴家那哥仨、黑瞎子，还有齐飞、小花的娘、解雨灵、小花、小眉、齐心他们叫过去挨个训话，不听话就面壁站着去。
哪天要是没钱了，就往床上一躺装病，然后以齐羽的身份挨个给他们打电话，他们一个个都富得流油，谁来看看不得放这万八千的。
对了胖爷我得提醒你，你和小天结婚时一定得以吴家长孙吴邪的身份举办婚礼，让他们老吴家给你掏钱，而且多收份了钱。”说完冲我一挤眼睛。
我禁不住都乐了:“死胖子怎么好事全都让你算计了。”
胖子拍拍脑袋说:“这叫智慧。”众人听了也都笑起来。
我顿时感觉轻松多了：“胖子说的对，记忆可以被抹去，身份可以被更换，但感情在心里，不会变！”听我说完胖子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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