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三章齐家旧事
虽然这个猜想我想到过好多次可真的有人告诉我，我就是齐羽时我还是相当排斥的。
我镇定了一下说:“你们又骗我，我不信啊。”我嘴上这么说，可是直觉告诉我这是真的。
小哥说:“我知道你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可是这是真的…”
“真的个屁！”我口无遮拦的爆粗口:“你们哪次骗我不都说是真的？我不信！”
我看大家都盯着我看，不耐烦的说:“都看着我干嘛，我是吴邪！”
我走向三叔说:“三叔，你给我做不证，我是吴邪！是吧。”我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希望三叔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
三叔拍了拍我的肩说:“你别骗自己了，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是谁。”
我三叔的话一下让我的心都沉下去了。其实我的心里是信了他们的话了——我是齐羽。因为无论两个人有多像无论怎样培养像字迹，阅读习惯和思维方式这样的细节也是不可能完全一样的。更何况说这话的是小哥和我三叔。
我身子一软差点摔倒。胖子一把扶住我。我抓住胖子问：“胖子，你觉得我是齐羽吗”
胖子看着我有点纠结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信小哥的。”
我顿时怂了，一屁股坐在离我最近的椅子上。满脑子就是一句话:“我是齐羽？我是齐羽…”
这时，胖子拍了拍我说：“天真，不管你是谁，都是我和小哥的兄弟，是吧小哥”
张起灵“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听了心里好受了许多。可是，依然还是不理解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齐羽不好吗”
小哥说:“这是一个庞大的针对汪家人的清洗计划是齐八爷，解九爷、狗五爷、张大佛爷和我一起计划好的，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至的。”
我问:“在什么时候”“在七十年代初期。那时候你已经跟了我好几年了，通过几年的相处你已经对我非常的信任和信赖。那时候我们俩个人的感情既像父子，又像师徒，又像兄弟。”说完一脸恳切的望着我。
感觉到小哥说的确实是真话。我似乎明白过来。为什么我当初能那么执着的非要等小哥从陨玉出来，为什么能舍着命的把他从张家古楼救出来，又追到长白山，又为什么绞尽脑汁的非要搞垮汪家，不惜生命的非要接小哥出青铜门，又为什么不惜倾家荡产的非要从喊泉救出小哥。
看我平静了一些小哥接着说:“因为有了这个感情基础。你才会为了我而不惜代价去完成这个计划。”
张海客接着说“记划是让你以从小洗白了的吴家第三代人的身份潜进汪家然后瓦解汪家。于是在征得你的同意后我们给你整了容，又把你齐羽的记忆抹掉。把吴邪的一部分记忆补或修改后充进去，不过有一些细节却总也改变不了。比如笔迹、查阅资时的习惯和思维方式。”
我插了一嘴问:“那是哪年的事？”
“是1997年春天的事。”小哥说。“做完记忆移植你就以吴邪的身份去了大学读书。”
我一听，原来如此。那后来的事我就知道了。我又问：“那真正的吴邪呢”这时黑眼镜站了起来一脸你想不到吧的表情看着我。
“是你？”我不太相信。
黑瞎子又用那种欠欠的口气说:“是我。我从19岁就被你挤出吴家了。唉，这些年漂泊无依呀!”
我靠！怪不得吴二白玩了命的往回抢吴家的产业呢，原来我就不是吴家的人。我又想起我爸妈——不对是吴邪的爸妈问:“那吴一穷夫妇知道你把儿子给他们换了吗”
三叔说:“开始你妈不知道，那时候她只知道你去读大学了，偶尔回趟家觉得你和从前脾气不太一样了。我就说你被高中的校花甩了，受了点刺激。你妈就信了。后来时间长了，你妈就开始怀疑了，找你爷爷大闹一通。你爷爷把你奶奶、你二叔、你爸还有我都叫了去浪费了半天口舌，你妈还是不买账。最后把黑瞎子叫了回去。那时候，我们给黑瞎子也做了一些整容手术，又加上他用墨镜挡着，别人根本认不出来。你妈也是费了很大劲才认出那是她亲儿子，我们又费了半天的话才让她明白这件事的利害关系，她才愿意配合我们。其实那时候你已经到了我们家两年多了，你妈早已经拿你当儿子看了，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感受深。”
我又想到一个细节说:“不对呀，齐羽是50年后出生的到现在应该是快七十岁了，我可还很年轻呢…”马上我又想到一个点说:“难道是因为那次西沙考古”
小哥点点头说:“是，那次你们都吃了尸蟞丸。”
我一听一下子紧张起来说:“那我是不是也会尸化呀？”
“不会，小哥斩钉截铁的回答。”
“为什么因为雷城吗”我问？
“不是，是因为你有一半麒麟血。”
“我的麒麟血是山寨的，时灵时不灵的。”我停了停说:“而且，我的麒麟血我都不知道从儿来的。”
小哥看了我一眼说：“你本身就有一半的麒麟血。”
我不明白了问：“怎么回事？那麒麟血不是你们张家人的专享吗还不是人人都有。”
这时张海客上前一步说:“这个故事有点长，是齐八爷给我讲的，齐飞你应该也知道对吧”齐飞点点头。
我不耐烦了说:“别废话，什么故事还跟麒麟血有关了？”
张海客摆出一副说书先生的架势说:“活说清朝初年。”
“我靠，你这故事是够长的！”我脱口而出。
“听着！”张海客喝道，接着又说：“话说清朝初年…”
我是服了张海客讲故事的水平了，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我一边听一边整理得出这样一个故事:清朝初年，在湘阴的一个村子里有一家姓齐的人家，祖辈以算命为生。平时走街串巷的为人算命挣些小钱度日。一日，这齐家的小儿子在从岳阳回家的路上走迷了路，在山里一条小河边遇到一个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的年轻女子。这个年轻人动了恻隐之心用自己浅薄的医术对女子进行包扎。包扎过程中这年轻人发现这女子的右手被人从手腕处齐齐的切断了。姓齐的年轻人背着昏迷的女子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小路走出山，找到一个小村子留宿在一个孤老太太家里。姓齐的年轻人花光身上所有的钱帮年轻的姑娘请医抓药才救回那个姑娘的命。又去附近村镇帮人算卦挣些钱又住了七天那姑娘才能行步。之后姓齐的年轻人问那始娘家住哪里？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那姑娘一脸的哀伤一句话也不说。开始姓齐的年轻人以为是受到惊吓和打击后的反应便暂时不问了。
又住了几天姑娘好的差不多了也不能总是住在老太太家便又问起，打算送她回家。谁知那姑娘说她姓张，是东北人，跟着家里人逃难到这里。遇到山匪家里人都死了，她逃跑时受了重伤晕倒在河边，现在是无家可归，无亲可投。如果年轻人不嫌弃，她愿意跟年轻人回家做奴做婢她都愿意，年轻人一听便知道了姑娘的心思。年轻人本来也无家室，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对这姑娘也有几分喜欢，又有老太太在一旁蹿掇便带姑娘回了家里。
家里本也不富裕又有几个儿子挨着个娶媳妇也是个不小的压力，这白捡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这齐家人自是开心。可当年轻人的父亲看了那姑娘的断手，又听了年轻人描述的经过却把脸沉了下来，把姑娘叫进屋子谈了两个小时的话。晚上，姑娘一个人便偷偷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姓齐的年轻人不顾家人阻拦一个人追上那姓张的姑娘，又把姑娘拉回家。他父亲告诉那年轻人，这姑娘是不祥之人若你执意要和那姑娘在一起就另立门户离开湘阴。年轻人心一横就带着那姑娘一路走，一路帮人算卦。那姑娘在人前一直用青纱罩面，也从不伸出右手。让年轻人没想到的是那姑娘居然还有相地看阴阳风水的本事。这样一来，年轻人算卦，姑娘看风水，将就着讨生活。
到了长沙城两人在一处破庙暂时住下了。那一月正赶上长沙的雨水勤，两人没了收入。年轻人淋了秋雨又感了风寒无钱医治。一天夜里，年轻人半夜醒来不见姑娘的身影，以为姑娘舍他而去了，不免一阵悲伤。可是到了早上却见姑娘拿了药和粮回来了。年轻人疑心姑娘做了什么男盗女娼的事便质问姑娘这钱是哪儿来的。一开始姑娘不肯说，年轻人质气怎么也不肯吃姑娘做的饭，不喝她煎的药，最后姑娘只得说了实话。
原来那姑娘出身一个盗墓世家，这次和家里人出来做件事，遇到仇家，受了重伤。家里人见她身受重伤料定她必死无疑，带上只会影响行程便砍了她的右手带回家安葬将她弃在了野外。她本不想再干这营生，只想凭着看风水的本事和年轻人平淡度日，可谁能想到今日却遭此困境。只得又连夜挖了一座不大的老坟得些东西换些钱给年轻人抓药看病。
年轻人听了自觉愧疚难当，又心疼姑娘为了他单手独肢的去挖坟盗墓便更爱惜姑娘的情意。凭着姑娘盗墓得来的钱二人撑过困境，年轻人好了后用剩下的钱在城隍庙支了个算命看风水的摊子。因为年轻人算命算得准，姑娘风水看得好，很快二人就在长沙立住了脚。但有时也会遇上个天灾人祸的，两个人便搭伙在长沙城附近盗挖一些不大的古墓弄些银钱。几年之后二人便在长沙有了一个小香堂，一个小院子。白天看风水算卦，晚上时不时的去倒斗。后来二人成了亲有了孩子，二人便教孩看风水、算卦、倒斗。几代人下来，这齐家便凭着这几样本事在长沙城成了气候。
当年家人弃姑娘而去姓张的姑娘对家族已是心如死灰，一心只想只脱离家族，怕家族发现她没死于是留下家训不给纹麒麟的人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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