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迁坟
接下来的一天又跟着三叔在厂里、店里晃了一天。刀子那几个小混混估计是真怕了。虽然还在附近溜达但没再吓唬三叔店里的顾容。见了我和胖子还打招呼。解雨杭和二潘一天没见人，听二叉他们去陈家做最后的准备去了。我估计是教陈家人打架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和胖子就被三叔从床上揪起来，说是准备一下要去陈家庄了。我和胖子也不拖踏连忙穿好衣服洗漱一番下楼，三叔喊我们去吃早饭。我进餐厅一看三婶正在为三叔盛八宝粥，里面放了不少糯米。一屉大个的包子放在桌上，旁边还摆着几样小咸菜。三婶连忙也招呼我们吃饭，给我们也盛上粥。我喝了一口，是温的，一点儿也不烫。不由的有一丝感动——三婶对三叔是真的用心了。不由的也想赶紧跟白昊天成个家算了。
吃了饭，准备停当我们便坐着二叔的老奥迪到了一个山坡下。三叔让我们下车又带我们走山路走了两里地才到了陈家祖坟。这时天才大亮远远的看见一大片坟地里面人声嘈杂足有二百来号人。几个人见我们走来连忙迎过来和三叔打招呼，一个个恭敬得紧，看样子是陈家本家的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也在里面，看到三叔亲自来了感动得眼圈都红了，拉着三叔的手嘴唇哆嗦着不知道怎么开口。三叔拍了拍他的手也没说啥便大步走进人群。
解雨杭连忙迎上来对三叔说:“三爷，都准备妥当了，清云道长马上就到。”
说着话从斜对面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带着三个小道士走来。三叔忙上前抱拳行礼:“清云道长辛苦、辛苦…”
老道一手持拂尘，一手还礼:“无量寿福!”三个小道士也向三叔行礼。老道长不由的扫了我几眼，捻着长髯面露喜色点头。
三叔忙向道长介绍说:“这是我侄子吴邪。”三叔刚说完老道长又打量三叔一眼面露疑色，然后也不说话转身摇着头走了，留我和三叔在风中凌乱。
我也不介意跟着三叔追上来。众人和道长打了招呼，道长命人摆起供桌和祭品，由那个70多岁的老头带着族人烧纸钱向先人祷告迁坟的原因和地址，祈求先祖保佑迁坟顺利等等。接着陈家一众男女磕了头上了香。
接下来就是那几个道士的主场了。几个道土念了《安土地咒》、《居土地咒》和《破土咒》一应法事做完早有几个陈家的男子在几座巨大的坟前准备好了。只听道长一声“破土”几个男人立即舞起铁锹破土，接着其他的八仙也挥动铁锹开始挖土。我找了一圈没看见二潘，想必是带人去新坟地打坑了。
我和胖子今天起得早，又没什么事有点犯困就靠着一座面向东的土坡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我正迷迷乎乎的时候，我和胖子被三叔踢醒，还没醒过神来就听一阵鞭炮齐鸣，紧接着我们便见大队人马井然有序的从老坟地里出来。打头的是一个手持灵头幡的精壮汉子。后面是几个成年男丁。再后面是一排十几个罩着棺罩的大棺材，由一众八仙抬着，再后面是为数不多的几名女眷。再后面是十几个男人，整个队伍中没有孩子和老人，仅有的几个女人也是三十出头、四十来岁的身体壮实的女人。估计是怕黑心钱来捣乱吓了老人、孩子和女人就没让来。队伍里的人无论男女每人都多多少少的背着几条长凳。一行人下坡上陇，曲曲折折的向西大概走了有五里左右，就看前面出现了一条叉路。三叔向众人吆喝一声:“爷们儿们打起精神了啊!”众人一齐声应着，声势倒真雄壮。接着三叔和解雨杭急步走到队伍前面开路。我和胖子也在离队首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守护。马上几个陈家的小伙子分列到我和胖子身后几米一个，每个手里都拎着刚刚挖土用的铁锹。我再往队尾一看，看不到最后被树遮住了。这时一个小伙子跑上来对三叔喊了一句:“三爷后面也好了。”便又跑回后边。三叔一听信心百倍的大踏步在前面开路。
眼看到了叉路口，一彪人从右侧山坡上的林子里冲了出来，大概有百来号，把向北的一条路口给封死了。
那彪人个个手上拎着二尺多长的砍刀和一米多长的钢管。三叔一抬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马上从队伍后面跑上几个小伙子一人拿四个长凳每个棺材下头尾各放一条。顿时所有棺材都停在两条长凳上稳若泰山。每组八仙里都有一两个人抽出抬棺材的杠子护在棺材旁边。整个队伍紧张起来，但没有一个人乱了阵角。
三叔也不急向前两步冲着对面喊:“姓钱的，来都来了，还藏着干什么”话音刚落便从对面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人，年纪不大，中等个，看面相不像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
就看那人皮笑肉不笑的冲三叔一抱拳:“三爷，兄弟几个听说三爷今天要帮陈家迁坟，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结果到新坟地一看坑都没人打就帮三爷把坑打好了。”说着一伸手向向南的那条路上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众人一惊这是志在必得呀!想必这南边的这条路是通往那片养尸地的。
三叔听后也是一惊，正色道:“姓钱的，你他妈做事够绝的，这坟坑打了就得埋棺材要不然七七四十九天之内就得死人去填那些坟坑。你这是在逼我。”说着话眼中凶光四射!我知道三叔起了杀心。
说完三叔向前两步几乎走入对方人群中瞪着血红的眼睛对姓钱的说:“我吴三爷在江湖上走了一辈子，人我杀过，坟我挖过，什么缺德事我都干过，但也没干过你这么缺德的事，非要往养尸地上葬人…”
就看对面黑心钱也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跟三叔脸对脸说:“三爷，别拿你糊弄老百姓那套来糊弄我们。我们不信。什么养尸地，什么会死人填坑。我们要信这个就不用在道上混了。”接着对三叔说:“三爷，您年纪大了，胆子小了，就别跟我们这掺和这事了。回家关上门搂着您那如花似玉的小媳妇过日子去得了。”说完冲后面的人一挥手：“兄弟们领大伙儿去新坟地…”后面的人就要往前闯。
就听三叔一声大喝:“谁敢”混身上下杀气四溢。
对面的一群乌合之众谁见过这等杀气顿时没人敢上前了。可姓钱的看样子见过些世面也大喝一声:“给我上…”顿时有几个人就上了前。
又听三叔一声大喝：“爷们儿们，给我住死里打。”话没说完整个人暴起一脚踹向黑心钱。与此同时解雨杭一声：“起灵。”也杀了出去，八仙们又重新套上杠子。
刚要重新抬起棺材，一辆敞篷军用吉普车连蹿带跳的从南边那条小路上飞驰而来。只见一个人站在车上戴着黑眼镜痞里痞气的大叫一声:“住乎，全都住手!”
可没人听他的三叔和解雨杭正打得起劲，胖子不知什么时候也杀进了阵里，手里抡着一根抬棺材的杠子专照人腿上招呼。地上一片横躺竖卧鬼哭神号。
一转眼，吉普车已经到了跟前，紧接着一声尖叫似的刹车声，车上马上飞身下来两个人——黑瞎子和小花二话不说也杀进阵中，左踢右踹几下把两拔人分开，胖子不甘心抡着杠子还要往上蹿被黑瞎子一薅后脖领子给拽了回来。
这时就看解雨灵怀里抱着一只猫从车上下来。走到三叔面前嗔怪的看了三叔一眼:“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大脾气”
三叔还是不服气指着姓钱的说:“那，那，那姓钱的…”
“行了…”解雨灵瞥了三叔一眼，便走到姓钱的面前，我看三叔也没脾气了，一句话不说在那望天儿。
解雨灵刚到姓钱的面前她怀里那只猫就混身坚起毛冲着姓钱的咝咝直呲牙，解雨灵淡淡一笑转手把猫交给站在身旁的小花。小花抱着猫站远一点那猫才安静下来，只留黑瞎子在解雨灵后面站着。想必黑心钱不认识解雨灵，看一个漂亮小娘们出头平事不屑的笑了几声。解雨灵也不恼，浅笑着围着姓钱的转了一圈问:“钱先生”
姓钱的抬着下巴应道：“是我！”
解雨灵面不改色的说:“听说您这些年一直在找一个叫春芳的姑娘的坟是吗”说完盯着姓钱的看他的反映。
姓钱的一愣转又平静的说:“没错，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解雨灵接着问“请问，可找到了吗”
“这事不劳您操心。”
“也许我知道在哪儿。”解雨灵话音一落，姓钱的立马睁大眼睛，将信将疑的望着她。解雨灵又盯着他说:“她和你的孩子就葬在那块养尸地上。”
此话一出就看姓钱的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后面的手下给扶住。又立马假装镇定说:“你骗人！”
“我没骗你。自打三爷跟我说起那块养尸地寸草不生，连个虫子都没有我就怀疑那里有人在养僵尸便带了我的阴阳犼去那块地里转了一圈，说着指了指那猫。我才注意到小花怀里的猫从鼻子尖到尾巴尖中间为界一半白一半黑，黑的那边的脚是白的，白的那边脚是黑的。眼睛一只黄一只蓝。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黑心钱。看黑心钱盯着它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阴阳犼我听我爷爷说过。在以前旧社会那会，有的野猫常年生活在乱坟岗里。没食物吃时就吃死尸。更有些猫出生都是在老坟的棺材里，从小就吃死尸。如果这种猫中有这种半白半黑的就会被有眼力的人设法抓住，装进笼子带到道观用黑布蒙上放在神像前的香案上供奉七七四十九天，这便是阴阳犼了。这实际上是一种灵宠了。厉害的阴阳犼可以和旱魃对抗，甚至有犼吃旱魃的说法，不知是不是真的。
解雨灵接着说:“这只阴阳犼可看阴阳两界，百年以内的僵尸只要被它抓伤或咬伤就会化为灰土。”
姓钱的急不可耐的说：“我不想听这些，我就想问你是怎么找到的。”
解雨灵说:“就是阴阳犼找到的，没费什么事。它一直在一个地方刨土，就是那地方。我又听了一些您前些年的事就知道这具凶尸八成与您有关，今天看阴阳犼这样对您就确定了。”
说完看姓钱的还不信就说:“不信可以跟我去看看。你怕吗”
姓钱的听了一笑:“怕，怕什么我除了怕没钱，怕穷，死都不怕。”说着转身吩咐身后的兄弟:“你们给我在这守好了，没有我的话苍蝇都不许放过去。”
就看解雨灵到三叔面前说:“三爷得借你几个八仙用用!”
三叔当然不会拒绝对众人说：“所有人，听我媳妇吩咐。”一众人面面相觑也没人应（在这个小地方，传统观念还是比较强的，谁会听一个年轻的小娘们儿的话。）三叔又说:“听到没有，都听我媳妇的，谁要是敢不听，出了事自己担着!”三叔这样一说众人立马应道：“听见了！”
接着三婶便冲众八仙说:“兄弟们，今儿劳烦大家跟我去做件大事。”
众八仙应道“听嫂子吩咐。”
三婶接着说:“请属龙、虎、牛、狗的八仙上前来。”
说着有五个八仙站了出来。三婶看了看说:“够了！”便带着人向向南的小路走去。三叔还不放心带着我跟了上去，姓钱的那边也跟过去五六个手下，手里都拎着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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