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霓裳公主

秦歌压抑住心里的惊讶，反问道。

        “姑娘可知珈蓝国？”白野故作神秘。

        “噗嗤……”

        流烟笑出声来，“我当是什么，就是街上随便问一个孩子，怕是都知道，何况是我们家娘娘。”

        秦歌眉头微皱，这丫头的性子，倒是和四月有点像，以后怕是要吃亏的。

        “你……”

        白玉正要发怒，却被白野抬手拦下，“姑娘的母亲可是姜枝羽？”

        “阁下有话，不妨直说。我这人性子躁，拐不了几道弯。”她一向随性，眼前这人心思深成，说个话都吞吞吐吐。

        闻言，白野也不继续卖关子了，“姑娘的母亲正是我们珈蓝国的小公主，而您就是我们流落在外的唯一的血脉，也是老国主亲封的霓裳公主。”

        “国主一直想着您，御医说国主思念成疾，还请公主殿下随微臣一同回国。”说着，白野白玉二人跪在地上，大有秦歌不同意，他们就一直不起的架势。

        秦歌听着声响，也猜出了一二。这人说的好听，思念成疾，早些年干什么去了。姜枝羽被秦山关进海棠园的时候，这个国主在干什么？原主从小被欺负的时候，他们又在干什么？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以前的或许秦歌不懂，但她不是。

        她是一个意外来到这个世界的魂魄，她不信这些血脉的东西，秦山是个狠的，至少是对秦歌而言，当今的那位也是狠的，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肯放过。

        白野看出了秦歌的心思，倒也没有继续走煽情的套路，另起炉灶。

        “难道您就不想知道，小公主当年死的真相？”

        真相？她目前难道不是南海盐商的女儿，难道不是被秦山和李倩害死的？

        “我母亲是患病，自杀而亡。还能有什么真相？”秦歌掩饰住心里的疑惑。

        “哼……这是欺我珈蓝国无人！小公主自幼受国主宠爱，聪慧过人怎么可能会疯！不过是哄骗孩子的借口，公主若是不信，还请留下白玉，让她在您身边照顾着，助您查清真相。”

        白野的脸色并不好看，不过秦歌却看不到这些。倒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这人的愤懑不平。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好。”

        伴着窗外黄莺的啼叫，窗外的阳光，斜斜的洒在少女的脸颊上。

        那一声应答，白野听得并不真切。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一个少女冲他一路小跑，甜甜的唤着白哥哥。

        “羽儿……”白野喃喃的叫着，听得让人心酸。

        姜乃珈蓝国的国姓，珈蓝盛出美人，当年的那个小公主更是美艳动人，被称为珈蓝第一美人。姜枝羽，姜之羽，他们珈蓝的羽公主就这样香消玉殒，让人如何不痛心。

        “白……”秦歌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听他的话，好像和原主的母亲是旧识。姜枝羽去世的真相，她要查。权当是为了报原主的恩，如果不是她，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还不知道。又怎么会遇见这些关心自己的人。

        白野回过神来，羽公主和霓裳公主长得相似，不同的是那一双眸子，一个永远透着盈盈笑意，一个则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刚才恍惚间，他以为自己见到了姜之羽。

        “是臣失礼了，公主殿下若不嫌弃可唤臣一声白叔。”白野有些不好意思，他长羽公主两岁，二人一直兄妹相称，情同手足。这也是他被老国主派来执行这项任务的原因之一。论辈分，他还是当得起这声白叔。

        “柳荷见过白叔。”若说一开始她还怀疑眼前人的用意，但是现在秦歌选择相信他。那发自内心的呼唤，是伪装不了的。老国主那边的用意，秦歌不知。但值得肯定的是白野不会伤害自己。

        白野连忙制止秦歌欲起身行礼的动作，“臣不敢当，公主殿下折煞老夫了。”

        “白叔说笑了，出门在外，没有这么多礼节。若是白叔不介意，直接唤我秦歌便可。”秦歌淡淡的笑着，她看不清眼前人的样子，只是模糊的身影，高高大大的，不似京城公子哥的瘦弱，倒像是沙漠里走出来的狼，带着天生的傲气。

        “公主身份尊贵，臣不敢逾矩。还请公主殿下原谅臣有要事要办，公主若是想见臣，可让小女白玉知会一声。”把白玉留下来，是国主的意思，当然也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一方面是保护公主，另一方面也是协助她查清真相。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羽公主绝对不会是自杀。

        “好，白叔慢走，恕秦歌不便相送。”她招呼着让流烟送人出门，白野却摆手，

        自己从窗户离去。

        “小姐，该喝药了。”白野刚走没多久，绯红端着药进入书房。

        见屋里多了一个人，绯红只是略惊讶，并没有表现出来。倒是白玉，对绯红很是抵触，她伸出胳膊拦住绯红欲靠近秦歌的身子。

        “姑娘这是何意？”绯红也不是好欺负的，眼前的人对自己有着敌意，身为侍卫侍卫她，又怎会感觉不到。

        “白玉，绯红是照顾我的人，莫要为难她。”秦歌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便出言解释道。

        “可她是宴王的人。”白玉冷声道，一只胳膊仍是挡着，丝毫没有让开的迹象。

        “我不管她之前是谁的人，现在她是我的朋友。”秦歌微怒，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

        白玉终是让了行，绯红将汤药吹至温凉递给秦歌。王思说了再有一日，娘娘的这双眼睛便可痊愈了。

        “秦昭回来了没？”秦歌将碗放下，用手帕轻轻拭去嘴角的残渣。

        “回来了，还带回一只野雉，说是给您补补身子。”绯红收起碗，将一枚蜜饯放置秦歌的手中。

        秦歌轻笑，这是把自己当成孩子了，不过想想，这具身体也才十几岁，可不就是个孩子吗？这次没有拒绝，她将蜜饯放置口中，甜的让人想哭。

        三日后，秦歌如约到上官玉新建成的公主府。当今圣上对她的宠爱不是虚的，还没成亲便命人建造府邸，如今的赏菊宴，便是在这举办。

        秦歌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眸子。一袭白衣，上缀着粉色珍珠做着装饰，素净不失高贵。加上秦歌本身的气质，即便是在众多精心装扮的世家小姐中间，也让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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