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宴会比试

为了方便，随行跟着流烟和白玉出门。今日宴会结束，她还有其他的安排。

        先不说这公主府的气派如何，单是一条鹅卵石的小径，用的都是相差无几的石头。能找到这么多形状大小差不多的石头，是不太可能，唯一的解释便是人工磨出来的。如此看来，当今圣上还真是下了大手笔。

        怕是将没法对儿子表达的爱，悉数给了这个小女儿。

        在丫鬟婆子的引路下，众人来到宴席上。上官玉在花园里举办的赏菊宴，方便众人赏花作乐，这也是单容给的意见。

        “王……枉我好心给你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你怎么才来？”王妃嫂嫂还没说出口，上官玉连忙拉住疆绳，还好，差点儿就露馅了。

        “许久没见你，怎么憔悴这么多？”秦歌怜惜的抚着上官玉的小脸，看她的样子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闻言，顾不上思考的上官玉惊讶道：“王妃嫂嫂的眼睛治好？”

        秦歌笑着点头不语，上官玉得到肯定，好一番雀跃，激动的差点直接哭出来。她把秦歌的位置安排在自己身边，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目光，细细询问着秦歌的近况。

        她早就知道秦歌被皇兄带回王府休养，一直没有出面，是在暗自为两人庆幸，想着她俩破镜重圆，只是时间的问题。

        没想到一连几日，打听的消息都是秦歌在院子里不出门，皇兄在书房处理政务，这可把她愁坏了。胡乱的整个赏菊宴的由头，去请秦歌。说完又后悔，人家眼睛都看不见怎么赏花，倒是容单安慰她，也是一片好心。

        如今见着秦歌的眼睛好了，心里的愧疚少了许多，拉着她在座位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一众的贵妇小姐，见着素日嚣张跋扈的小公主，如此对待一个没有品阶的人，甚是惊奇。对着白衣女子的身份，也都心有猜测。怕是这几日，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宴王妃的替代品。

        因着流言对秦歌的风评不好，连带着在做的夫人小姐没有几个看得起秦歌，哪怕看她和公主走的这么近，心里也不过是嘲笑着她凭着先王妃的脸在做台面。

        秦歌一边和上官玉闲聊，一边也没忘记观察赏菊宴上的众人，那些个官家小姐夫人心里的想法，她也能猜到一二，推己及人，若是她怕也会看不起现在的自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秦歌不在意这些人的想法，再过不久就是上官宴册封的日子，等大典一过，她就拍拍屁股走人，管她劳什子替代品。

        只是她想着安稳的，却不见的有人愿意成全。秦筝见着秦歌在上面和上官玉说笑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本她是没有机会来的，是李氏拿着将军府的请柬，让她陪着自己出门。毕竟上官宴册封在即，秦筝需要同圈子里的夫人小姐打点好关系。

        宴会很快就开始，其实无论什么样主题的聚会，到最后都会变成女子间的才艺比试。对于这样的转变，秦歌早已见怪不怪。

        这是在古代，女子的能接触的东西很少，特别是这些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哪一个是真正关心朝廷大事的，又有几个人能做得了女官的。能谈论的无非花鸟虫鱼，绸缎珠宝，能比试的也就琴棋书画。

        身为现代人的秦歌，即便一开始有些新鲜感，几年过去了，也就对这些感到乏味。身旁的上官玉倒是不在意这些，这菊花宴，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单容的身份特殊，后院的女子这边由她照料，前院的男子那边则有上官宴和单容一起招呼。有上官宴带着，单容很快就可以融入圈子。这也是上官玉今天的计划之一，更重要的安排还在后面。

        也不知是谁开了个头，先由几位小姐开始以菊为主题作画，再由众人抽签为画提诗，最后评出今日的文三甲。

        笔墨纸砚早先都有准备，秦歌嫌着无趣，兴致一般。倒是上官玉兴致十足拉着秦歌在旁边有说有笑的点评着，什么这李尚书家的小姐这一笔落的恰到好处，那菊花神形兼备，王御史家的二小姐的颜色搭配别具匠心。

        上官玉说的头头是道，让秦歌对她刮目相看，她以为这丫头喜欢的一直是骑射，没想到绘画这方面也有这样的功底。上官玉被瞧的不好意思了，脸微红害羞的答道：“这都是单容教我的。”

        闻言，秦歌一愣。仔细一想她好像还没见过单容，说是和萧莫长得极相似，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情？那日简单的几个问题，并不能真的问出什么，倒是让自己发现上官玉的心思。罢了，她是真的开心便好。

        眼看着台上的几位都作了画，上官玉拾掇着秦歌去抽签，别不过这丫头一个劲儿的撒娇，秦歌只好硬着头皮，抽了一个，是一副残菊图。这正值菊花盛开的日子，这样一幅画，当真是煞风景。

        无论是作画的还是提诗的，都只有到名次公布的时候，才知道是谁。这残菊图的不知是谁画的，莫不是和上官玉有仇？

        秦歌微微皱眉，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前世咏菊的诗句还少吗？单是五柳先生就有好几首，随便来一句，也足够应付眼前的局面。

        略一思忖，秦歌起笔写下两行。

        上官玉好奇的伸过去看，啧啧称奇。墨迹还未干，便被上官玉派人连着其他几份一同拿到前院，让众人点评。

        这边的歌舞继续，台下的各家小姐都有些坐立不安，已出阁的夫人倒是不在乎这些，未出阁姑娘们纷纷祈祷着自己能拔得头筹。

        秦筝也在暗自期许着，她之前可是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自然不在话下，若不是秦歌害的她当众出糗，失了名声。只怕这第一才女的称号，到今日也一直都是她的。

        不多时，小厮拿着纸，来到后院。在上官玉的示意下，宣布今日的文三甲。

        “恭喜柳姑娘，宴侧妃获得今日的诗画头筹……”

        众人皆是一愣，小厮后面的还没说话，宴会上就已经开始交头接耳。这可是一场难得的好戏，秦歌倒是没想到残菊图是秦筝画的，还真是墨菲定律使得怪。不想什么，偏来什么。

        秦筝衣袖下的手狠狠扯着手帕，那上面的鸳鸯戏水图早已被她扯的斜斜歪歪毁了样子。

        她本想借着别出心裁，为自己拿下头筹，不曾想竟是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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