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矿泉水
姜时间还是去了周路程的公寓。
美其名曰——离得近。
姜时间洗完澡出来后接近一点半，她走到客房，坐在床边给叶子发消息。
time：【睡了吗？】
叶子：【视频。】
发的是一个酒吧里灯红酒绿的视频。
time：【？？你对象不管你的吗？】
叶子：【语音。】
姜时间看了眼关的死死的门，又调小音量才点开语音。
传来的声音有点吵，还夹杂着dj的音乐和人群的欢呼。
“宝贝，我分手了。他绿我，和那个黄静涵在一起了。”
time：【他怎么这样？你没事吧。】
叶子：【fine。】
time：【早点回去，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叶子：【ok。】
关了屏幕，姜时间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微弱怒火。
她是没什么脾气，唯一的倔点就是护短。特别特别护的那种。
周路程之前打球被别人故意撞肩，疼到脸色发白。裁判却被对方收买当做没看见。那会她举着砖头就往场上跑，若不是被周路程拦了下来指不定对方都不能健全度过余生。
三点，手机忽的亮了。
叶子：【到家~】
姜时间舒了口气，起身到门外找水喝。
她把门微微开了一条缝，见外面漆黑一片，只有落地窗外的红色点点灯光闪烁着。
她蹑手蹑脚走到厨房，为了防止吵醒周路程连灯都没开。
厨房是半开放式，她摸黑走到冰箱前打开柜门。清亮的灯光作为她黑暗里唯一的光线来源。凉气瞬间浦她而来，姜时间伸手拿了一杯矿泉水后轻轻把门关上。
刚喝一口，下一秒，清脆的开关声回荡在寂静的室内。
“啊！”
姜时间惊呼一声，手里的水杯险些没拿稳，整个人直直蹲下去。
望向睡眼惺忪的周路程和他眼底的哀怨，她才拍了拍胸脯站起身。
周路程刚睡醒的缘故，嗓音还有些沙哑：“大半夜不睡觉你做鬼啊？”
“我口渴。吵到你了吗？”
“你那动静跟猫似的，鬼听得到。”他没好气道，“我口干，不行啊？”
姜时间点点头，回头又要开冰箱：“我帮你拿一杯。”
“不用。”说着，他熟稔地接过姜时间手里的矿泉水，对着瓶口喝下去。
酒精引起的不适慢慢消退，脑子里的嗡鸣声小了点，他一直拧着的眉心才舒展开来。
“谢了。”
“哦……”
关上房门前，周路程望了眼还站在原地的姜时间。
“还不睡？”
“马上。”
听到肯定回答，他才勾了勾唇角进了房间。
姜时间还是站在原处，盯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出神。
刚刚她喝过一口，他也……
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炽热感烧上耳朵，脸颊两侧热热的，皮肤开始干燥，连呼吸就紧凑了些。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姜时间吓得拍了拍自己的脸，一下冲回房间。
今天晚上别想好好睡了……
不出意外的，姜时间拖着黑眼圈到图书馆的模样吓了叶子一跳。
“我靠宝贝，你昨天晚上做贼了？”
姜时间趴在桌子上，无力的抬起手臂，跟没骨头似的晃了晃示意自己还好。
“这么黑的眼圈，我熬三天也不学不来……”
姜时间皮肤白，脸上有任何瑕疵都显而易见。但上帝只给了她一张脸，并没给使用说明。
除了重要场合，基本上都是素颜朝天，护肤品也没多少。
理由很简单——懒得弄。
“我睡会，叶子你先写。”
姜时间趴在桌子上，睡意朦胧间，她听到身后女孩的谈话。
“你知道癌症那些症状吗……”
“失眠啊，头疼啊……还有一些。”
“我靠，癌症不是必死吗？”
“想什么呢，现在医疗设备这么发达，也是可以治好的。”
姜时间听着，嘴角无奈勾起。
是吗？
可以治好的……
抵不住滔天困意，她缓缓闭上眼，进入睡眠。
大一学期结束，姜时间和周路程两个抚州本地人自是不用离开的。
“呜呜，羡慕你啊时间。不用跑那么远上学还要再跑回去。”叶子拖着行李箱，委屈诉苦。
“春节嘛，还是要回去陪陪家人的。”
“等明年春天，你陪我去那个新开的购物广场怎么样？我听说里面有我喜欢那个明星开的火锅店。”
“好啊。”
“你之前也答应过我，暑假陪我回去。”叶子看了眼日期，“还有几个月，你一定要兑现诺言！”
姜时间失笑：“当然啦。”
到了飞机场，姜时间止下步子：“就从你到这啦。”
她揉了揉叶子的发顶：“就算我不在也要好好吃饭，早点回去，不可以不吃早饭，也要记得复习。”
叶子嘟嘴抱怨：“知道了。时间你真的好像我妈。”
姜时间上前，抱了抱她：“明年见。”
“明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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